“你終究會站在本尊的對立面。”
聞言，全場一片寂靜。
呆呆看着魔主和大天帝皇之間。
有些懵圈。
這是什麼意思？
早就知道大天帝皇會站在對立面。
難道，大天不是魔族？
而是真正的人族？
衆人有些發懵。
但都是沒說話，呆呆看着這一切。
等待最終結果。
就是夏子辰也是如此。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天帝皇聞言，頹廢地後退一步，感覺渾身無力。
在魔主揭開真面目的時候。
他就第一時間認了出來。
這就是他的老祖。
他大天帝皇的位置，還是這老祖親自交給他的。
他只是一時無法理解罷了。
自己的老祖居然是魔族。
那麼自己又是什麼？
自己也是魔崽子？
之前，自己殺的全是自己的族人？
他有些茫然。
“知道朕會站在對立面，你爲什麼不殺了朕？”
大天帝皇開口問道。
語氣頹然無比。
感覺有些失神。
魔主嘆了口氣，道：“雖然本尊只是把你當棋子，但也是有些情感的，留你一命，也是出於心軟。”
棋子！
心軟？
魔主的話，再次讓衆人一愣。
這又是什麼意思？
大天帝皇是魔主的棋子？
什麼鬼？
衆人茫然無比。
夏子辰也是皺了皺眉，心中開始思索。
緊接着，眼睛一亮。
但還是未開口。
靜等下文。
而這個時候，大天帝皇卻是大笑一聲道：“哈哈哈哈，心軟？”
“你會心軟？”
“你只是覺得朕對你造不成什麼威脅，這纔沒殺的吧！我的老祖！”
說到最後，大天帝皇幾乎把牙齒都咬碎了，怒吼道。
他不傻！
要是之前，夏子辰說的是真的。
以魔主血洗大陸的情況來看。
會心軟？
“你要這麼說，也是正確的。”
魔主聞言，淡漠一笑道：“若你是第二個夏子辰，那麼你現在已經不在了。”
大天帝皇聞言，悽然一笑，感覺一陣無力。
他死死看着大天帝皇，問道：“所以，我到底是人族，還是魔族？”
這是他最後的掙扎。
聲音都有些發顫。
但他說完，又感覺一陣可笑。
這個時候。
自己是人族還是魔族已經不重要了。
下方人羣聞言，也是豎起耳朵。
也是想知道真相。
這大天帝皇到底是什麼身份。
就是夏子辰也是如此。
“你的身份毫無意義，事到如今，你是人是魔，也是必死，何必去問？”
魔主淡淡開口，也不說真相。
模棱兩可。
衆人聞言，大失所望。
看向大天帝皇的眼神，依舊警惕無比，心中甚至還有殺意。
夏子辰聞言，也是嘆了口氣。
魔主說的沒錯。
事到如今。
即便大天帝皇不是魔族，人族也不會讓他活的。
這就是人的本性。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大天帝皇也是悽然一笑，淡聲道：“哈哈哈，的確，這已經不重要了。”
“是人是魔，又有何妨？”
夏子辰明顯感覺到，大天帝皇說這句話的時候。
心存死志。
夏子辰心中咯噔一下。
瞬間明白。
這一切，大天帝皇似乎真的不知道真相。
他也是一個被瞞了一生的可憐人罷了。
夏子辰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怎麼去做。
魔主這時候，卻是笑道：“不，本尊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帶着你的人，爲我魔族效力，你還是大天帝皇，不是他人。”
他這是打算讓大天帝皇反叛。
也是最可憐的施捨。
聞言，全場之人都是死死看着大天帝皇。
想看大天帝皇的決定。
夏子辰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
而大天帝皇，這個時候，低了低頭，片刻之後。
緩緩擡起頭。
緊接着，大笑了起來。
笑聲幾欲癲狂。
“哈哈哈哈哈哈！”
“可笑啊！可笑啊！”
“朕抗魔一生，英明一世，這到了最後，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
“這是多麼的可笑？”
“老天爲什麼跟朕開這種玩笑？”
“爲什麼？？？？？？？？”
他說到最後，仰天怒吼，震動天穹，面具之下，兩行血淚緩緩落了下來。
衆人見狀，內心驚顫。
臉色也是一變。
心中默然無比。
看向大天帝皇的目光，也是瞬間同情了起來。
大天帝皇這一生，乃是一方霸主，威震天下。
而且在抗擊魔族之中，表現卓越，天下歌頌。
他是大英雄。
是無敵大英雄。
僅次於夏子辰。
然而，上天卻是給他開了這麼一個玩笑。
他的老祖，居然就是魔族魔主。
這種奇特，而又狗血的事情，發生在大天帝皇身上，還真是一個無比的悲哀。
可，事實就是如此，誰又能說的了什麼。
英明一世，一切將毀爲一旦。
最可笑的，到了最後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是魔族還是人族？
這是最可悲的。
……
遠處，妖皇見此，也是嘆了口氣，道：“如此，還真是讓人唏噓啊！”
堂堂大天帝皇，如今卻是來了這麼一個轉變。
確實讓人猝不及防。
白袍男子則是淡笑道：“我更加想知道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露出了有趣的笑容。
另一邊的夏依依同樣如此。
……
戰場之上，夏子辰看着大天帝皇，微微搖頭。.
有心想說點兒什麼。
可卻是開不了口。
只能是嘆了口氣。
大天帝皇真的是太慘了。
不管是誰面對這樣的事情，也是愈發感覺無法接受的。
這時候，大天帝皇停住嘶吼，變得淡漠無比。
渾身死志，依舊還在。
他緩緩看向夏子辰。
讓得夏子辰愣了一下。
而大天帝皇這時候緩緩開口問道：
“我們還是朋友嗎？”
夏子辰深吸一口氣，道：“是，從始至終，朕和你依舊是朋友。”
聞言，大天帝皇笑了，他又道：“你覺得我是魔族嗎？”
夏子辰微微搖頭。
“你不是，你恨魔族，你一定是人族。”
聞言，大天帝皇愣了一笑，而後笑道：“朕和你交朋友，是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