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蕪到底是什麼怪物?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她?
雷霆手段,多智近妖。
兩人原本的小心思徹底沒了。
他們現在只想該如何讓宋蕪高擡貴手,放自己一馬。
至於別的他們都不敢再奢求了。
宋蕪此時也在心中嘖嘖感嘆道,她就說那家老闆娘怎麼會在知道自己是去找許家之後突然翻臉,原來是在爲他們的東家出氣呀。
這兩日來的糟心事,好像都是因爲自己登去找大師兄而起,這讓宋蕪心頭一股邪火滋生。
這都叫什麼事兒?
宋蕪問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想再和周婉兒多說,她擡起手臂,靈力一動。
遠處的許文聰只就只覺一股吸力襲來,下一刻,他便被宋蕪拎着衣領給拽到了身前。
“許文聰,現在我們倆來算算賬。”
宋蕪目光中淬着冷意,讓許文聰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我,我…”許文聰原以爲自己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張嘴居然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愣了一下,馬上求饒:“我錯了,宋蕪,不,宋姐,宋大姐,宋姐姐,你就是我的親姐姐。
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沒有下一回了,真的沒有下一回了。”
許文聰恨不得指天發誓來證明自己,下次絕不再犯。
然而宋蕪這一次卻並沒有打算再輕輕放過了。
她這次是真生氣了。
無緣無故被帶到這裏來,聽到一段莫名其妙的話,還是當着兩個外人。
宋蕪能咽得下這口氣纔有鬼了。
不過這裏畢竟是在外面,還有兩個不相干的人在,宋蕪將許文聰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走,跟我回去。”
明明宋蕪說這話時語氣很平淡,但許文聰就是聽出了這其中暗藏的殺機。
他有種預感,他要是就這麼回去,絕對會捱上一頓毒打。
許文聰他都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跪着膝行幾步,抱住了還不能動彈的周禮樂的腿,扯着嗓子吼道:“不,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
許文聰沒有注意到,他說這話時周禮樂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
周李樂在聽到宋蕪要離開時,差點喜極而泣,沒想到轉頭許文聰就將他一起拖下了水。
你走啊!
不要拖累我!
然而許文聰和他並沒有心靈感應,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
許文聰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離開,他要是離開他就死定了。
所以他死死抱住周禮樂的腿,就是不肯撒手。
“放手!”宋蕪喝道。
“不,我不放。”許文聰將臉埋在周禮樂的腿上,選擇不去看宋蕪的表情。
“你不放手我就動手了,許文聰,你忘了早上發生的事嗎。”
那隻黑手!
許文聰動作一僵,他緩緩地擡起頭,盯着上方的周禮樂,然而周禮樂只能送上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兩兄弟就這樣呆呆的對望着。
宋蕪不耐煩了,要不是這個周禮樂是周家人,她都想一塊兒動手。
宋蕪擡起手,準備將周禮樂的腿部掛件扒下來帶走,周婉兒突然又開了口:“宋妹妹,有話好好說,你嚇到文聰了。”
宋蕪耳朵動了動,她怎麼還從這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心疼呢?
因爲周婉兒現在臉上掛着的就是明晃晃的疼惜,見她看來,周婉兒也毫不示弱地與她對視,眼裏充斥着控訴,彷彿是在質問她爲何這般粗魯。
“嘖。”
宋蕪輕輕嘖了一聲。
看來這個周婉兒還真是想當許文聰的大嫂啊,這麼快就心疼起了她的小舅子。
宋蕪心頭那股邪火越燒越旺。
她沒有理會周婉兒,而是朝許文聰走去。
罪魁禍首就是他。
宋蕪這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採取柔和的手段,而是直接上手就去拽許文聰的胳膊。
宋蕪眼神一閃,手一用力,咔。
“啊!疼!疼!疼!放手,快放手啊!”
許文聰感覺自己的胳膊像是被什麼兇獸給咬住,劇烈的疼痛讓他放聲哀嚎。
他只覺自己的胳膊都快沒有知覺了,一直包在眼眶裏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周禮樂直面這兇殘的一幕,兩眼發直,生怕下一個遭毒手的人就是他。
“宋妹妹,你快放手啊,你沒聽到文聰都在叫疼了嗎?”
周婉兒在宋蕪轉過頭去時就絞緊了手中的手帕。
宋蕪這是什麼意思?
看不起她?
沒將自己放在眼裏?
周婉兒還未想出個所以然,就聽見了許文聰的哀嚎,她也顧不上胡思亂想,急忙上前阻止。
她是真的喜歡許沐白,所以愛屋及烏,將這份關心也轉移到了許文聰身上。
見到許文聰受難,她站到宋蕪身邊卻手足無措,不知道是該拉許文聰,還是攔宋蕪。
宋蕪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疼,疼,我不行了。”
許文聰痛得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糊成一團,看着可憐極了。
周婉兒一急,顧不上那麼多,直接伸手去拽宋蕪。
砰。
周婉兒被宋蕪身上的靈氣防禦彈了出去,撞在桌子上。
咣噹,咣噹。
桌子上面的茶具因劇烈的震動,發出清脆的碰撞。
周婉兒靠在桌子上,雙目放空似是還未反應過來。
宋蕪也在這是撒開了抓住許文聰的手,冷冷地看着周婉兒。
宋蕪對周婉兒一再忍讓,是看在她毫不知情,再加上身體有疾的份上。
可週婉兒一次又一次的挑釁,讓宋蕪徹底沒了耐心。
沒錯,就是挑釁。
周婉兒明明知道自己爲何要這樣對許文聰,卻想借她來討好許文聰。
那就要看她給不給周婉兒這個機會了。
“周婉兒,我替我大師兄管教許文聰,你有意見?”
宋蕪沒有再稱呼周婉兒爲周姐姐。
只不過是一個名不副實的築基後期罷了。
“宋妹妹,我…你…”
周婉兒急促地喘了兩口氣,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是啊,宋蕪可是許大少的師妹,自己有什麼立場來幫許文聰呢。
可她嘴中就像是被灌了一碗苦藥,又苦又澀。
她連喜歡一個人資格也沒有嗎?
周婉兒越想越是氣急,剛想開口辯解什麼,鮮血從她的嘴角蜿蜒至下巴最後跌落到地面。
宋蕪眉頭一皺,這就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