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路劫財?
應該不是。
對方分明是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來的。
宋蕪遲疑了一下,繼續向着前方飛去。
以她現在的修爲,除非遇到元嬰真人,其餘人倒是可以不用畏懼。
不過等她與那羣人的距離越拉越近時,她的手已經放在了儲物袋上。
對方在察覺到她後突然停了下來,宋蕪很難不懷疑對方的目的。
一個金丹中期,三個金丹中初期,還有八個築基期。
宋蕪很快地分析了對方的人員組成,放下了心。
宋蕪不躲不避,直直地朝着他們的方向飛去,很快便與他們相遇。
雙方一見面,宋蕪就能察覺到對方的視線瞬間落在了她身上。
她擡眼看去,那羣人眼中露出瞭如出一轍的惡意,臉上還掛着令人作嘔的獰笑。
宋蕪一瞬間便斷定對方的目的。
殺人劫財。
宋蕪無需他們阻攔,便直接停了下來。
奪命十二郎的笑容齊齊一滯,這和他們想象中有點不同啊。
天狼冷眼看着對面的女修,對方長着一張平平無奇,只能用清秀來形容的臉龐,但一雙眼睛卻是格外明亮,似乎是要將人的心底看穿。
而且對方看見他們一大羣人擋在身前,卻是平靜的有些可怕,彷彿他們不是活人,而是一羣死物一般。
天狼心裏的警戒線瞬間拉起。
這人一定很難纏。
讓對方走?
天狼的眼神忽明忽暗的閃爍着,一時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哥,我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開張了。”
站在天狼身後那個與他有些相似的年輕人低聲說道,眼中全是憤懣。
他們這羣人過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手中有餘錢就拿去大把揮霍。
從上次幹了一票大的之後,他們便逍遙至今,現在手中已經沒多少錢財了。
之所以會將主意打在趙掌櫃身上,也是聽聞對方手裏有生津果這樣珍惜的靈果,想必錢財豐厚。
再加上對方之前寂寂無名,被他們看作肥羊。
他們昨夜纔開始蹲點丁少,沒想到今日對方就出了城送上門的機會,他們自然不會錯過,這纔有了追殺趙掌櫃的一幕。
不過,現在肥羊被人掠走了,他們要想立馬找到下一個合適的人選就更不易了。
而且對方孤身一人,他們這邊有整整十二人,那不就是送到嘴邊的肉嗎。
天狼被他說動了。
他作爲首領,自然要照顧兄弟們的情緒,因爲剛剛那件事衆人被打擊的不輕,現在突然出現的女人正好能讓衆人打起精神。
而且對方雖然長得一般,但總歸是個女的,只要蒙着頭,不都一個樣,正好先拿給兄弟們解解饞。
這樣一想,天狼原本的遊移霎時就殺機所替代。
“留活口。”
天狼這一次充分汲取了之前的教訓,沒有給女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取出了與之前相比有些黯淡的大刀。
一抹疼惜之色快速劃過天狼的眼底,剛纔那一戰,他用這柄大刀接下了對方所有的攻擊。
連他這把寶刀都被對方打成了這樣,若是那些拳頭砸在他身上,想想他就不寒而慄。
只能怪你不走運了。
天狼看着前方的女修,拎刀衝去,得留活口才行。
其餘人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沒有人發起遠程攻擊,反而全部閃身逼近,想要將對方生擒。
宋蕪看着衝在最前方拎着大刀的天狼,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就你這樣的渣滓也配用刀?
宋蕪一拍儲物袋,一柄似藍非藍的長劍便出現在了她手中。
驚瀾劍握在手中的剎那,宋蕪渾身氣勢暴漲,就猶如一把塵封的寶劍,被揮去了身上的塵土,終於展露了鋒芒。
“斬!”
宋蕪將全身靈力注入驚瀾劍,緩緩向下一斬。
一道遮天蔽日的劍芒憑空出現,向着前方疾馳而來的奪命十二郎砸去。
奪命十二郎被耀目的劍芒刺得下意識眨了一下眼,下一刻,那道劍芒猶如閃電落到了身上。
在那一剎那間,天地間都彷彿陷入了沉寂。
宋蕪看着前方被劍芒遮蓋的地方,微微揚起嘴角。
“啊!!!”
淒厲的慘叫聲,過了好久才突然響起。
劍芒消散,原本做出奔跑狀的十二人此時全部手腳斷裂躺在地上,殘肢掉了一地,血液在他們身下蔓延。
只是一劍,小有名氣的奪命十二郎就只能躺在地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