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呼。”

    宋蕪長吐一口氣,將因本能而生出的懼怕全部排出了身體。

    她是失策了,沒有想到對方有如此神鬼莫測的神通。

    可她剛剛也想通了,這樣強行提升修爲的功法不可能沒有弊端。

    若是她猜測得沒有錯的話,對方應該只有一擊之力,只要她接下或是避開這一擊,對方就一定沒有反手之力,成爲刀下魚肉。

    只需接下一擊。

    宋蕪覺得未嘗不能一試,也正巧可以看看她現在到底是何種水平。

    冷靜下來的她,就如同被封暫時壓制的火焰,再一次升騰起來。

    宋蕪嘴角上揚,緩緩舉起了驚瀾劍,一股鋒銳的劍意拔地而起。

    老駝眼神一凝,暗叫不好!

    他沒想到這個劍修看到他的實力提升到如此地步後,居然還敢對他出手。

    這人莫不是個瘋子不成?

    老駝暗暗叫苦,心中更是後悔不已。

    這個讓他強行提升修爲的功法確實也是他修行的一種不傳祕法,然而這個祕法只是看着唬人,實際沒有一點作用。

    也就是說他實際的戰力還是隻有金丹期。

    他原本想借着這一招將劍修逼退,誰能想到這個劍修不僅沒有產生退縮之意,反而就像是磕了藥一般,戰意更濃。

    老駝一直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狠人,爲了修煉功法,能夠讓正值壯年的自己變成駝背老頭的模樣。

    可現在他才覺得自己不算是最狠的,更狠的是連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當做一回事的人。

    比如眼前這個劍修。

    在知道對方實力超過自己太多,仍然要衝上去一決生死,不是傻便是蠢。

    可他覺得這兩個字都不能用來形容這個劍修,只有狠字才最合適了。

    現在更關鍵的是,他根本沒有接下這一劍的實力。

    若是真被這個劍修一劍劈了上來,他這條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逃!

    趕緊逃!

    這樣的障眼法沒有用了,還是逃命要緊。

    就在宋蕪戰意達到最巔峯,驚瀾劍光芒大作的時刻,老駝突然轉身逃了,頭也不回地掉頭逃了。

    宋蕪被老駝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了,手中的劍也沒能劈下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

    直等到老駝的氣息消失在宋蕪的感知中後,宋蕪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她就是被人唬住了。

    那老駝都一擊之力都沒有,只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宋蕪一時苦笑不得,她今日還真長見識了。

    原來還有這樣的功法。

    宋蕪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嘴角微微勾起,目光中閃爍着若有所思之色。

    這功法用的好了,倒真不失爲一個利器。

    不知道她能不能復刻出來。

    就再宋蕪出神之際,中年女修四人面面相覷,還不敢接受剛纔看到的一切。

    老駝跑了?

    就這麼跑了?

    他剛剛說的話呢,難道都是放屁不成?

    難堪,惱怒等情緒在四人臉上一一閃過。

    虧他們剛纔還將老駝看作最不能招惹的人,沒想到對方轉身就給他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更讓他們生氣的是老駝他跑了也就算了,居然不提醒他們一聲,自己就這樣溜走了。

    讓他們留下來面對這三人,這不是推他們進火坑嗎?

    該死的老駝,以後別讓我再遇上你!

    四人心中同時發狠地想到,轉頭也開始思索該如何逃跑。

    他們四人聯手,若只是對付那三人倒也罷了,可那個年輕的女劍修是比老駝還恐怖的魔頭。

    她一劍就將虛影給劈沒了。

    那她一劍也能將他們給劈沒了。

    跑!趕快跑!虛空石什麼的,他們不要了,拿了也得有命享纔是。

    四人趁鳳四三人還未回過神來,交換了一個神色,分別向四個方向逃竄。

    “想跑!給我回來!”

    阮飛雁看着頭也不回的四人,氣急敗壞的將九節鞭甩了出去,它的目標是剛纔與他交手的一名中年修士。

    而鳳四也冷哼一聲,將身上的靈力催動到了極致,全部注入靈符之中。

    一股奇異之力,從靈符之中散開,向那個中年女修逃跑的方向追了出去。

    石磊看了看剩下的兩人,最後將手中的黑色長棍向其中一人擲了出去。

    黑色長棍在空中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影,襲向那人。

    宋蕪此時也終於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正在逃跑的四人,鬆開了一直握在手中的驚瀾劍。

    “嗡!”

    隨着一道嗡鳴聲散開,驚瀾劍呼嘯着,向着最後一人而去。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後,宋蕪四人腰間分別多了一個浸着血色的儲物袋。

    “可惜,讓那個老頭跑了。”

    阮飛雁撇着嘴,眼中閃過一道不悅。

    剛剛那個駝背老頭將她給嚇壞了。

    她還真以爲對方已經到達了他們看不穿的修爲,如果真是那樣,就算他們手中有保命法寶,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結果那老頭居然是騙人的。

    而且還跑得比誰都快。

    “沒事,算他走運,要是下一次再碰到,我們就沒那麼好運了。”

    磊磊在阮飛雁身旁急聲安撫道。

    “你還好意思說!”阮飛雁用手中的長鞭戳着石磊的胸脯,大聲質問道,“你剛纔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我需要你保護嗎!”

    石磊剛剛把她擋在身後,是不是覺得她是個累贅,沒有一戰之力。

    阮飛雁越想越氣,眼尾因憤怒染上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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