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以爲自己將宋家人安置在凌天宗,對方會投鼠忌器,沒想到對方還是衝宋家人下了手,而且是用這樣骯髒的手段,這讓宋蕪出奇的憤怒。

    而害三叔的人一定就在這羣人中間。

    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洗刷三叔的冤屈,宋蕪只能暫時將情緒壓制在心底。

    “宋蕪,這宋開山是你的家人,而血魔是御龍朋友,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聯合起來做僞證。至於有人陷害?”

    正陽真人冷笑一聲。

    “宋蕪,這裏是凌天宗,不是外面那些入不得流的門派,若真有魔修想要害人,在座諸位真人會發現不了?更何況就算他要害人,爲何不害一位高權重之人,卻害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人物,你能給我解釋一番嗎。”

    正陽真人既然抓住了把柄,自然不會輕易鬆口,對於宋蕪的解釋更是一個一個反駁了回去,讓在座其餘人聽得連連點頭。

    是啊,宋開山這樣的人物別說放在凌天宗,就算放在外面也沒什麼值得看重的,何必要選這樣一個人下手。

    宋蕪不卑不亢道:“我若是知道我三叔墮了魔,那我爲何還要將他帶上凌天宗自尋死路呢?至於對方爲何要朝我三叔下手,很有可能是因爲我三叔撞破了對方的醜事,或者是我三叔發現了對方欲行不軌之事,這才被人滅口,還望掌門真人明鑑。”

    宋蕪深知越是在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亂了陣腳,所以面對正陽真人的步步緊逼,她也沒有退讓。

    宋蕪的解釋好像也挺有道理。

    原本有些動搖的衆人偏向了宋蕪的那一邊。

    宋蕪現在已是元嬰後期修士,未來更是不可限量,爲何要自覺墳墓,以身犯險,不值當啊。

    “宋蕪說的是啊,掌門三思啊。”

    “沒錯,此事確實有些蹊蹺。”

    “掌門真人,不如先將這宋開山喚醒,看看他的說辭如何?”

    宋蕪對着衆位峯主長老,露出感激之色,心中卻是暗歎,若自己現在不是元嬰後期而是金丹後期,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多長老願意爲她出面說話了。

    實力纔是在雲夢界行走的底氣。

    而此時因爲衆人倒戈而心頭不快的正陽真人並沒有理會長老的提議,而是將矛頭再次對準宋蕪。

    “宋蕪,你說宋開山無辜,而你也是清白的了?”

    “是,弟子問心無愧。”

    宋蕪不知正陽真人想做什麼,但她的回答鏗鏘有力,她心中無鬼,自然不懼。

    “好,那你就來和衆人解釋解釋你的修爲是怎麼回事,短短几年間你從金丹後期直接跳到了元嬰後期,你可不要告訴我你這是天賦異稟。”

    正陽真人終於是露出了獠牙。

    他不相信宋蕪真的能夠在短短時間內提升這麼多,這隻有那些邪惡的魔功才能做到。

    所以正陽真人陰暗地猜測宋蕪纔是那個真正的墮魔之人,而宋開山只是她的一顆棋子罷了。

    他這次一定要將萬獸峯的假面撕破,讓衆人知道,只有他纔是明眼如炬。

    正陽真人話裏的指向性太強,讓玄策真人等人微微蹙眉,覺得他有些公報私仇的意思在裏面。

    只是他們也好奇宋蕪是如何在短短時間內飛速提升的,他們也就沒有多話,只將目光投向她。

    御龍真人臉上烏雲一片,一雙虎目透着兇光,拳頭捏的咯吱直響。

    他要忍住,他要忍住。

    一息,二息,三息…

    “宋蕪,你爲何不解釋,是不是找不到理由來解釋啊?”

    正陽真人嘴角上揚,彷彿已經看到了萬獸峯幾人身敗名裂的場景。

    “不,弟子原本答應了不能外傳,所以纔會這般猶豫,但今日此情況特殊,弟子也只能破例了,還望諸位真人不要外傳。”

    宋蕪微微搖頭,高舉起了手臂,露出了手腕上的水藍色波紋。

    “弟子此番能夠連續突破,皆因弟子在無盡雲海獲得了水家的傳承,得到了千年水精的靈力,這就是證據。”

    水藍色波紋細看之下,彷彿正在是水波般盪漾,在座衆人皆是凌天宗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看出了這道水波紋的不凡,立時就相信了宋蕪的話。

    原來是這樣,千年水精的靈力倒是能夠讓宋蕪一舉突破到現在的境界。

    宋蕪居然在水家的地盤上獲得了對方的傳承,難怪她讓不要傳出去,這不是在打水家的臉呢。

    倒是也有人懷疑強行提升會不會留下隱患,但見宋蕪氣息沉穩,就猜測這水精本來就是溫和之物,也許通過其他辦法還讓宋蕪沒了後顧之憂,也就將懷疑打消。

    宋蕪只用幾句話就再次化解了正陽真人的逼問,讓算計落空的正陽真人氣得幾欲吐血。

    “你…”

    “掌門真人,宋蕪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我敢用性命擔保她絕無問題,你還是先將宋開山喚醒,讓他來說一下情況,一家之言可是做不得數的,畢竟這墮魔之人之前我們凌天宗也不是沒有過。”

    御龍真人忍了又忍,終是沒能再忍下去。

    正陽真人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對方要拉什麼屎,對方擺明了是衝着他們萬獸峯來的。

    要他說,這宋開山說不準就是他搞得鬼,畢竟對方之前還教出了一個入魔的大弟子,哎,對了,那人叫什麼來着?

    算了,不管了,反正他們掌門一脈都一屁股爛賬,還好意思說到他們萬獸峯頭上,哪來這麼大臉。

    御龍真人梗着脖子,望着正陽真人,眼裏全是對他的不滿。

    “御龍,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掌門嗎?”

    正陽真人被戳到了痛腳,當即暴怒。

    “掌門真人,我只是說出我的看法,至於有沒有別的意思,就要看某人怎麼想了。”

    “御龍,不得對掌門無禮!”

    眼見兩人之間的對話充滿了火藥味兒,玄策真人再次站了出來。

    這裏可是還有外人,要是他們兩個人吵起了,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

    御龍真人還是要給玄策真人面子的,他不屑地哼了一聲,將頭扭了過去。

    嘁,什麼玩意兒。

    “掌門真人,御龍他雖然話說的有些直白,但我覺得他說的並無道理,可以讓宋開山這個當事人來辯解。”

    玄策真人一臉期待的看着正陽真人。

    正陽真人暗自咬咬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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