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禾大廈高層樓之上,安尋正襟危坐在主位之上。

    面對選舉的結果他微微一笑:“多謝各位的信任和厚愛,今後我肯定不負各位所託,帶領炫禾繼續走下去。不過我對公司的業務還不太熟悉,所以還是由江總裁繼續擔任集團CEO,李副總協任。”

    他掃了下面的人一眼,多是有不服氣的人,但是他並不在意。

    “如果沒什麼異議,那就散會吧。”

    李思維氣憤離席頭也不回的出了會議室大門。

    江識元起身擁抱他:“安尋,恭喜你。”

    “姑父,我還什麼也不懂,以後還要你多多指教。”

    “這個好說,不過最慶幸的是你回來了,守住了你父母的心血。”

    “他們都已經不在了,這些對他們來說只是身外之物。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出兇手,替他們報仇。”

    江識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姑父會幫你的。”

    “好了,爸爸,哥哥,我們趕緊回家吧。告訴媽媽這個喜訊。”

    “行,你媽媽肯定等着我們回去慶祝呢。”

    他們乘着電梯到達地下車庫,江言的手機響了,看着來人的號碼,江言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接通。

    “喂,小楓。”

    安尋聽到這個名字心顫了一下。

    “你等着我,我現在就去醫院。”

    掛了電話,江言對他們說:“我要去趟醫院,你們先回去吧。”

    “又是爲了那個葉楓吧。”江識元有些不滿的說。

    “對,有些事我得和她說清楚。”

    江識元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去吧,去吧。”

    江言朝他們笑了笑,然後又拍了拍安尋的肩膀,讓他安心。

    來到醫院徐渭洋的病房,這裏靜默的詭異,江言剛進來這裏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她進來之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葉楓她拉過來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江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江言輕聲安撫着她:“你先彆着急,聽我跟你解釋。”

    “正如你看到的,他就是我的哥哥。”

    葉戎和徐慧明皆是一驚,這麼說這個江言是——

    “怎麼會,你不是說?”

    “是,我是說過我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之前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因爲我們一直以爲他不在了。”

    葉楓大腦有一瞬間宕機,她在說什麼,什麼叫他不在了?

    “我哥哥小時候得過一場重病,當時我們以爲怎麼也救不活了,舅舅舅母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一個傳言,說要讓別人頂着他的名字下葬,就能把晦氣帶走,死神就不會來找他索命了。我知道這聽起來很扯,但是當時沒辦法,病急亂投醫,無論什麼人說什麼他們都會信的。於是他們就去殯儀館買了一具無人認領的小孩子的屍體頂着我哥哥的名字舉行了一場葬禮。當時我和父母都在國外,不知道他們這個計劃。而且那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就他們就一直瞞了下來。”

    葉楓聽的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作何反應。這件事聽起來真的挺荒唐的,但是擱在瘋狂的父母身上,她又覺得有幾分可信。

    就連葉戎和徐慧明聽了,都有一瞬間的懷疑,懷疑清瑤她是否真的做過這樣的事。

    “所以在木子老師逝世之後他回來了?”葉楓問。

    “對,這些年他一直在國外治病,最近才痊癒。聽到舅母出事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起初我們也不信,但是他把親自鑑定書甩在我們面前,我們也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我的哥哥安尋。”

    這、這真的讓葉戎徐慧明他倆有些迷糊了,他們原以爲這就是她編來騙騙小楓的,怎麼還有親子鑑定書這回事?

    “那個親子鑑定書是真的嗎?”徐慧明問。

    “是真的。”江言說,“爲了保險起見,我和媽媽都和他做了鑑定,我們確實有血緣關係。”

    這下他倆真的徹底的懵了,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難道安安真的沒有死嗎?真的是她所說的那樣嗎?

    “這是好事啊。”葉楓是真心實意的爲她高興,“你多了一位哥哥,而且也不用面對什麼股權之爭了。”

    “是啊,他能回來我特別的高興。”

    江言看着爲她開心的葉楓,心中五味雜陳。這又算一種善意的欺騙嗎?從遇見她開始,她是不是騙過她很多次了?可是除了騙她,她不知道怎麼和她說這種事情。

    擡頭正看見徐渭洋,他們的眼神交匯在一起。看着他此時深邃的眼神,江言覺得他似乎看透了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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