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弋陽梗着身子,強迫着自己露出一臉關懷憐惜的樣子,還耐心擔憂的低聲問道:
“姐姐,這是怎麼了?”
說完,按照劇本要求,程弋陽還得拍拍阿姐的肩膀,全當安撫。
只是,程弋陽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輕輕觸碰了楊莎莎的肩膀,那隻手就快速落下,在攝影機那拍攝不到的地方,默默的用衣角蹭了蹭那隻手。
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什麼東西,想讓這個東西快點消失一樣。
一邊在喫飯的家人們也紛紛的上了前,異口同聲的都在詢問姐姐怎麼了。
在劇裏扮演老太君的是一名資深的演員家,她頭髮已經發白,穿着合身的服飾,被小輩攙扶到一邊,蒼老嘶啞的聲音也響起了來。
“阿欣,你這是怎麼了?跟太奶奶說一聲。”
說完,用乾枯如樹皮一般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身邊,示意讓楊莎莎過來這邊坐。
楊莎莎哭啼着起身,卻在起身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摸了摸程弋陽的腰,腳好似勾引一般的,勾了勾程弋陽的小腿,隨後可憐巴巴往老太君的身邊走去。
夏果餘光看完了全程,她並不知道程弋陽此時的表情,只是在程弋陽猛地繃緊的身軀上看來,程弋陽心裏估計是發現了楊莎莎的小動作。
程弋陽此時內心無比的煩躁,被寬大的衣袖遮住的細長雙手都緊緊握住,手上的青筋迸發着,在冷白皮的肌膚上顯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痕跡。
楊莎莎的動作被程弋陽看的一清二楚,他因爲樣貌出色,家庭環境特殊從小就被哥哥姐姐仔細叮囑過,所以他對於這些女孩子,看的是明明白白。
從小到大,像這種女的,就算沒有幾百也有幾十個,腆着張臉就往你身邊蹭,看你的眼神就如狼一般惹人生厭,程弋陽對這種不知廉恥,只知道做一些小動作勾引男人的女人,沒有一點兒好印象,甚至是感到噁心跟厭惡。
被楊莎莎觸摸過的地方正散發着陣陣的麻,程弋陽暗自咬着一口白牙,才忍住起身就走的衝動。
同時,他看向楊莎莎的眼神,也逐漸變得不好了起來。
——
這場喫飯的戲一直從下午三點拍到了下午六點半,隨着導演宣佈這場戲的結束,幾個工作人員將幾大箱飯盒給搬了進來,逐一給夏果她們發着餐食。
夏果領了一份餐食,就磨蹭到一邊的角落處,打開那碗飯盒,一點兒米飯加蔬菜,還有幾小塊的肉,就成了所有人的晚飯。
打開一次性筷子,夏果舀起一點蔬菜嚐了嚐,味道還不錯,雖然看上去賣相不怎麼好,但是味道卻還是很不錯的!
飯盒只是發到了夏果這些“小有名氣”的配角身上,而程弋陽這種從小在蜜罐里長大的小少爺,自然是喫不慣這種簡單快捷的快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