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沒出息的,還紅了紅臉,只是在灰濛濛的臉上,完全看不清晰。
她被程弋陽抱得穩當,雙手隨意放在胸前,腿的膝彎處被程弋陽強勁的手臂抱着,每走一步,隔着厚厚一層古代服飾,還能感覺到程弋陽手臂的蓬勃肌肉。
大概是終於得救,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夏果在程弋陽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程弋陽將睡着的夏果抱回攝影棚裏,恰巧碰上了帶着警/察匆匆趕來的朱麗,朱麗板着一張臉,看見了程弋陽懷裏瘦小縮成一團,傷痕累累的夏果,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已然泛起了一層灰色,眼神裏卻滿是關心,忙招呼着程弋陽將夏果放在摺疊牀上,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程弋陽將夏果小心放下時,夏果被綁着的雙手還緊緊抓住程弋陽身上的白衣,死死抓住,周圍還有一些摩擦出的黑色,在白衣上極爲的顯眼。
朱麗好不容易將夏果的手鬆開,看着夏果手腕上傷口已經變得暗紅,尼龍繩上也沾着乾涸了的血跡,朱麗眼眶酸極了,眼睛泛紅,直接背過身去擡起頭,使勁揉着自己的雙眼。
程弋陽看了看夏果,忽然想到了夏果最後跟他說的一句話,轉身便朝着在一邊詢問情況的警/察走去。
——
夏果再次醒來時,入眼便是整片整片的白色,空氣中飄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手腕兩邊包裹着厚厚的繃帶,白嫩的手背上扎着針,冰冷的藥水從長長的藥管裏流到身體裏,讓她有些許的恍惚。
夏果苦笑着調侃自己。
“醒了?”
門口傳來聲音,夏果偏頭一看,是朱麗。
朱麗穿着簡易長裙,臉上微微的有些疲倦,她提着一碗稀飯,走到夏果的身邊坐下。
“醫生說你這時候差不多要醒了,我就給你去買了點稀飯。”
“嗯,謝謝朱姐。”
夏果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俏皮的虎牙在裏面若隱若現,平白的增了幾分可憐。
朱麗搖搖頭,起身拿着枕頭將夏果的身體疊高,微微搖動了牀底的扳手,牀慢慢的升了起來。
然後打開稀飯的包裝,小心的舀了一勺子,放在嘴邊吹了吹,接着遞到了夏果的嘴邊。
“朱姐,我是被一個陌生女人帶到那裏的,我並不認識她。”
夏果挺不好意思的抿了一口,溫熱的稀飯順着喉嚨直達胃裏,讓她這兩天沒有攝入水跟食物的胃彷彿遇上了無限美味,瘋狂叫囂着,我要喫,再給我來一口吧!
“嗯,我知道,這次你真的要感謝程弋陽知道嗎?”朱麗大概是瞧出了夏果眼神裏對食物的渴望,餵飯的速度快了些。
夏果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臉上滿是認真,眼神充滿着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