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勢力和心計,這不是什麼難事,怎麼就讓仲那給發現了?
伯格突然笑了,笑容炫目,“是我故意透露的。”
祁雪啞然,其實心裏也隱約有了猜測,不過真的聽他這麼,還是忍不住覺得囂張,這得多有恃無恐纔敢這麼做。
也難怪仲那會氣急敗壞的冒險來這麼一出。
本就是死敵,因爲伯格的插手仲那失了重要的貨物,害他地位不保,如今還這麼明目張膽的不把他放在眼裏,仲那能忍得下才怪。
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求證道:“你是不是感應到書房的禁制被動了,才知道別墅出了事?”
家政機器人慌亂中的對話她還記得,別墅的通訊信號被屏蔽了,無法通話。那種情況下,除了觸動禁制,沒有其他快速通知伯格的方法。
“是。”伯格點頭,隨即反問:“是你碰的吧?”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祁雪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的?”
精神禁制還有傳遞觸碰者信息的功能?不能吧。
“猜的。”別墅裏的家政機器人和戰鬥機器人不敢隨意進入三樓,更別動書房大門。真的出了事,慌亂之下也沒人會想到用這種方法通知他,除了古靈精怪的東西。
祁雪佩服的看着他,“你還真會猜。”
伯格莞爾,帶笑的眼眸看着她:“想邀功?”
她提的時候確實有這麼點意思在裏面,只是不好厚着臉皮明,如今他自己提及,她自然毫不客氣的點着頭,往下接道:“想。”
伯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低沉的嗓音從口間溢出,道:“好。”
“那就獎勵你......”
他突然止住話題,似在思考獎勵的內容。
“嗯嗯,獎勵。”祁雪兩眼泛光,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接下來的話,一臉期待。
伯格嘴邊笑意更深,停了一會兒就繼續道:“獎勵你做我的專屬家政,時限,一輩子。”
“怎麼樣?”
祁雪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臉跨了下來,心道:真不怎麼樣。給他洗衣做飯打一輩子白工,這算什麼獎勵啊。
“我能收回要獎勵那句話嗎?”她睜着一雙眼睛看着他,眼裏滿是希翼,雙手合十作請求狀,“你就當什麼都沒聽見吧?”
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希望以此喚起他的同情心。
伯格一雙眼深邃的看着她,沒有搭話,臉色似乎陰沉了不少。
不好,他這是生氣了。祁雪腦海裏突然跳出這一認知,下意識開始尋思挽救的方法。
還沒等她有所反應,意識裏,六率先炸了鍋。
「玩家你是傻的嗎?一輩子啊一輩子!伯格這是在向你表白啊表白!任務完成的曙光就在前方不遠處,你竟然拒絕了,玩家是不是傻?你你是不是傻?」
「這個時候是要狂點狗頭答應的啊,你拒絕個毛線!」
一連串的言語轟炸將祁雪成功炸愣了。
她有些難以置信,下意識就直接開了口:“你剛剛是在跟我表白?”
他的眼神越發深沉,看向她的視線灼讓很。他薄脣輕啓:“那麼,你的回答呢?”
「答應啊,必須答應!」六又在催促了。
祁雪想着它剛纔的分析,潛意識竟不排斥它給出的答應的建議。
只是突然反悔,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動了動嘴:“那個,我剛剛要收回前言的那番話,你就當沒聽見吧。”
她再次用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懇求道。
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伯格頓時心情大好,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忍不住想要逗她一下,“你的意思是,要反悔?你又想要獎勵了?”
“嗯。”祁雪答得很不好意思,聲音有些弱弱的,畢竟是自己善變了,她很心虛。
伯格狀似爲難的看着她,“可你剛剛明明是不想要的。”
祁雪一聽,心咯噔一響,暗道:完了,伯格這是要收回獎勵的意思嗎?
她不禁有些着急,不單單是因爲任務的緣故,還有一絲她自己也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裏面,這種莫名的感情驅使她去努力挽回。
“我那是一時腦袋發昏,沒想明白,我現在很想要這個獎勵!”她也覺得自己這樣出爾反爾挺不好的,可還是盡力去解釋和補救。
或許是覺得剛纔的語氣太過強勢,怕再次惹怒伯格,於是她揚起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眼底滿是真誠,同時刻意放軟的了聲音,祈求道:“可以嗎?”
“呵。”伯格突然輕笑出聲,揉了揉她毛茸軟綿的腦袋,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當然可以,傻瓜。”
他只是想找一個拴住她一輩子的理由。只要她願意呆在自己身邊,怎麼都好。
聽見他的答案,祁雪舒了口氣,隨即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迷眩了伯格的雙眸,讓他的目光緊緊粘着她,再不願離開。
真好,她的東西也是願意的。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又美妙了幾個層次。
兩人深情對望了一會兒,祁雪覺得這滿室的粉紅氣息撩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了,於是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提起精神禁制,她不由的想起了那三個男人,他們也動過書房門,還有他們之間的對話,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應該感受到兩次精神禁制的異動吧?”
伯格雖然不情願就這麼結束這樣溫馨的場面,但東西害羞他是知道的,於是體貼的順着她的話題往下接:“嗯。”
“第二次不是你吧。”
他得肯定,就像是親眼見了一樣。
其實不難猜,東西在危機情況下通過觸碰書房門通知他,動靜一定不,勢必會被發覺。她本就處於弱勢,通知完後的頭等大事就是隱藏好自己,冒險再來第二次的可能性不大。
祁雪喫驚的張了張嘴,忍不住出聲調侃:“你該不是事發當時一直開着監控吧?”
她當然知道沒有,不過就是爲了表達驚訝,順便和伯格開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哪曾想,伯格聽了她的話,臉色突然沉了下來,“我應該開的。”
聲音裏滿是懊悔。
他不該爲了讓仲那嘗受衆叛親離家族拋棄的滋味,而放過威爾斯理事會那羣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