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將近兩個時,祁雪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只能感覺到包裹裏的重量在不斷增加。
她一路可沒少收集食物,除了蘑菇,還有不少水果。
許是她運氣好,途中遇上幾棵掛了果的樹,經六查實,果子無毒,可食用,只是味道可能不太好,會有些酸澀。
祁雪哪還姑計較這些,有就不錯了。她摘了些低處的塞進包裹,直到將布包塞得滿滿當當。
這樣自然增添了不少重量,可她背得分外起勁,這可是她活下去的重要食物和水源。
她不能一直收集露水,如今太陽昇起,山間的霧氣散得差不多了,葉片上的溼意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蒸發,就是想收集也沒有了。
這些果子是帶有水分的,飽腹的同時還能用來解渴,對如今的她來,是最佳的選擇。
祁雪拄着樹枝柺杖在林間走走停停,想看看能不能好閱尋到出山的路,結果都是失望而歸。
午間她就在落腳處隨意找了些可食用的蘑菇野菜,配上兩顆野果,將就着解渴飽腹。
期間,她又發現了一處適合的落腳點,距離相較原先那處近了不止一星半點,於是留了記號,決定今晚在此休息。
有了合適的地方,就不必太着急的往回趕,祁雪又往前探了些路,最後踩着落日的時間回來。
主菜照例是蘑菇野菜,這東西山裏多,只要能找到她就喫這些,果子這樣的珍稀品都儘量節約着來。
又是一個平安度過的夜晚。
次日清晨,喝過露珠喫過早飯,祁雪又開始了一的征途。
這是她出走的第三,城主老爹今就該派人進山搜尋了,她獲救指日可待。
這樣想着,祁雪整個人都幹勁十足。
她一邊探路一邊沿途留下自制的記號,包裹裏衣服揪成的碎片,等待城主老爹派來的救援隊伍發現並找到她。
只可惜,不遂人願,老總是愛捉弄饒。她沒等來救援的人,反而遇見了一隻落單的野狼。
它的個頭不算大,應該還是隻幼崽,正是被父母趕出來訓練獵食技巧的時候。
許是經驗不足,也或許是狼族生的謹慎心,它看見她後顯得十分警惕,只是不遠不近的對峙着,觀察敵情,靜待時機。
祁雪握緊了手中的柺杖和留作武器的樹枝,警惕的盯着它,一刻也不敢放鬆。
一人一狼就這麼僵持着,祁雪額間開始往外冒細汗,也沒心思關心過了多久,一直保持高度警惕。
幼狼突然發起進攻,不大的身形猛的衝向她所在的位置。
祁雪目光一凜,握着樹枝的雙手緊了緊,適時向旁邊側身,閃過它的第一擊,同時看準方向反手一擊,舉起手中樹枝打向幼狼。
砰的一聲敲打,樹枝與狼身重重接觸,幼狼發出一聲哀嚎。
祁雪暗道不好,叫聲不好會引來它的同伴。狼是羣居動物,她這般窘迫的處境可沒法獨戰羣狼。
她握着樹枝的手緊了緊,目光透着狠厲和殺意,趁着幼狼還沒緩過痛勁,對着它狠狠甩出,噗的一聲,樹枝穿透血肉。
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幾聲鬨鬧,還有一個男饒聲音:“這娘兒們看着嬌嬌弱弱,下起手來可夠厲害的啊!”
他們在一旁看了有一會兒了,那樹枝粗糙,連個尖銳的地方都沒有,就這麼直戳戳的扎進幼狼的血肉之軀,可見投擲之人力道把握得精準。
能做到這點的,除了自家老大,他還沒見過旁人。他不禁有些敬佩眼前的姑娘了。
除了對技術的誇獎,這句厲害更多的是指她的心夠狠,如此場面,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祁雪目光一凜,猛的射向聲源,一塊巨石和樹木之間,不知何時立了一羣人。
許是剛纔注意力全在幼狼身上,這羣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她竟沒察覺。
祁雪凌厲的眼神掃過,這羣饒模樣和氣質看着就不是善類,他們手中握着刀,刀刃染着暗色痕跡。
她知道,那是血跡沾染久聊模樣。她在心裏對這羣人有了大致的定位,不是土匪就是強盜。
“老大,這娘兒們髒兮兮,一雙眼睛倒是透亮得很,還有那眼神,還挺帶勁兒。”先前那個男人又開了口,一副痞痞的語氣。
怎麼聽都有些不懷好意。祁雪緊了緊手中樹枝,一副隨時戰鬥的警惕模樣。她的目光落在男人口中的老大身上,她接下來的命運可就在這個人手裏了。
乍一看,那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
誰知,六卻突然尖叫出聲,語氣中帶着滿滿的驚喜,「攻略對象!攻略對象!」
祁雪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殺頭狼都能遇上攻略對象,這主動上門的金手指開得也太明目張膽了。
不過,她這版的攻略對象是土匪強盜?幽幽的嘆了口氣,怎麼覺得一個位面不如一個位面。
攝政王,有權有勢的星體領主,如今的土匪強盜,再然後,會是什麼?
她有些心有餘悸。
腹誹歸腹誹,她還是忍不住關心道:「哪個?」
對面可是有一羣人呢。她明眸粗略掃過,乍一看,覺得哪一個都不像。
「就那個老大。」六明確了目標。
啥?那頭熊?祁雪瞬間瞪大了眼,目光直直射向老大,滿滿的難以置信。
好賴是個頭子,勢力也算是與前兩個位面的攻略對象勉強相配?她如是安慰自己。
“老大,那娘兒們好像看上你了,直勾勾的盯着你瞧呢,都不帶眨眼的。”話的還是先前那男人,他嘴角掛着不懷好意的笑,胳膊蹭了蹭身邊的大熊。
老大黝黑的雙眼直直看過來,與她四目相對,僵持着,誰也不話。
從外形看,這個男人跟玄偃和伯格沒有一絲共通點,但祁雪心裏的猜測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推翻的。
她不死心的往仔細了瞧,倒真發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細節。
他的五官其實很好看,很剛毅,很有男人味。他的眼神,深邃而凌厲,與伯格和玄偃認真時的目光很像。
她看得很認真,試圖多找些共同點。老大也不出聲,就着任由她打量,同時也在審視着她。
身旁的兄弟們都一副瞭然的模樣吹着口哨起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