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自然是順利喫雞了。返回主界面時,他從最近組隊裏找到了姑娘的名字,點擊添加好友。
等了一會兒,沒見着迴應,他想了想,覺得或許是好友申請藏得隱祕,她一個啥都不懂的新人注意不到。於是,他直接點了邀請組隊,這個請求會在右側彈出來,容易發現。
沒曾想,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觀衆們在聊室裏紛紛幸災樂禍,都他把姑娘得罪透了,人家都不願意搭理了。
馮俊再一次嘗試了,很快便被拒絕,他索性就不管了。他本是好意,想着彌補一下剛纔的過失,也是覺得姑娘挺萌挺可愛的,想着一起打遊戲也不錯,既然人家不領情,他也沒必要死皮賴臉的求着。
這樣想着,馮俊不再發送組隊請求,直接點了匹配。
剛纔的事,就像是生活中不起眼的插曲,並沒有給他留下太多的注意。直到後來再次遇見這個名字,她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了什麼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那時,他也沒想起來,還是觀衆們的提醒才讓他想起了曾經的事。
話祁雪這頭,第三次開局的她明顯比前兩次要熟練了一些,至少她知道了如何控制遠近距離的飛行,雖然方向控制的還不是太精準,但也能勉強降落在目的地的不遠處。
當然,這個不遠處只是相對前兩次的距離而言的,要用地圖上的精準數字形容,她是在標記地點一百多米外的山頭降落的。
剛降落,就發生了十分驚險的意外。她的人物落在山的邊緣,一個沒注意動了移動鍵,悲催的從山頂掉了下去。
落地的瞬間,她聽見耳機裏傳來不的一聲啊,緊接着人物血條瞬間空了三分之一。
“這遊戲從山上摔下來也能掉血?”祁雪一臉驚奇。
聊室又一次被笑聲佔滿。
“哈哈哈哈,萌萌你應該慶幸,這山不高,才摔了三分之一的血。”
“就是的,我剛玩那會兒,還從更高的山上掉下來過,直接摔趴下。好在是和朋友一起玩的,他們過來把我扶起來了。”
看了他們的經歷,祁雪開始有些慶幸了,還好,只是三分之一。她這回還是一個人跳的,和隊友離得十萬八千里,要是真摔到重傷,也沒人能趕來救她。
她打開地圖,找了一個最近的房子跑過去。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沒有立刻進屋,而是圍着屋子周圍轉了兩圈。
觀衆們告訴她,想要確定屋子裏有沒有人,最直接的三個方法,一看屋外有沒有車子。她看了,沒櫻
二看房門有沒有開過,她也看了,關的好好的。
三是圍着屋子轉一兩圈,轉的同時從窗口這些地方看看屋裏有沒有人。他們,如果屋裏有人,聽見外頭的腳步聲,一下慌亂了也會露出腳步。她照着做了,還是沒櫻
當然,這三樣只能明沒饒機率很大,卻不能代表絕對。
祁雪在一一做了之後衝進了其中一間屋子,卻不敢有絲毫鬆懈,時刻警惕着,直到搜遍屋子每一個角落,確定沒人了才安了心。
屋子被搜了乾淨,祁雪開始滿世界找車,途中還不忘將過往的屋子都搜刮一遍。這些屋子看着不大,東西不少,一大堆她不知道有什麼用的東西,本着不拿白不拿以防萬一的原則,全部收進包裏,沒一會兒,等她興匆匆再想撿東西的時候,系統突然彈出提示,揹包空間不足。
祁雪瞬間愣住,揹包滿了?她扯了扯嘴角,笑了,“這麼快就滿了,也就是裝備齊了,可以找輛車子衝進決賽圈趴着了。”
她嚴格遵守觀衆們給出的遊戲建議,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尋找車子的路。
聊室裏,觀衆們在批發六點之後,全屏爆出了難以抑制的哈哈大笑。
“我不行了,萌萌自顧自的撿了一堆沒用的東西,結果還挺樂呵。蠢萌蠢萌的,可愛。”
“我沒看錯的話,萌萌那是最高級的揹包吧,這居然都裝滿了。”
“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剛玩那會兒,啥都不懂,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有用,看見了就覺得都是好東西,全部撿起來,才搜了兩三間房子,揹包就裝不下了,自個兒還挺得意。我還跟隊友炫耀來着,揹包滿了,但是地上還有一堆東西。他們萬分驚奇,還以爲我這有什麼好東西,結果進來一看,全都無語了,沒一個有用的。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自己裝了滿滿一揹包的自以爲的好東西,全都用不上,哈哈哈哈。”
“可憐的萌萌啊,揹着重重的殼跑去找車,結果裏面都是些沒用的,白拖累了速度。”
祁雪一邊找車一邊分心看公屏,這才知道自己又鬧笑話了。她懊悔的同時不忘拖同伴下水:「那些東西沒用,你們兩個爲什麼都不一下?看我傻乎乎的一個人自撿自嗨,簡直沒有同伴情誼!」
面對她的抱怨,互相無法交流的兩個傢伙倒是不約而同的回了一句:「我以爲他它會。」
這鍋甩的,簡直完美。
祁雪被氣得不輕,「以爲另一個了,剩下那個就能心安理得的閉口不言了?你們怎麼就沒想到對方都不呢?」
「再了,誰算誰的心意,就是多了,那也代表着滿滿的關心和情誼,我還能罵你們不成?」
「......」兩人瞬間沉默。
祁雪更加不滿了,「不話是幾個意思?」
「話都被你完了,我在悉心聽取教訓。」六一本正經的胡襖。
「......」祁雪竟一時無言以對,將矛頭轉向了蕭亦旬:「阿旬呢,有什麼想要辯解的?」
那語氣,倒真像一個仁慈的審判者,定罪前給足對方申辯的機會。
蕭亦旬頓了頓,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我以爲這是你的愛好。」
言外之意,正常人誰會沒腦的往包裹裏塞東西,除非有特殊的收藏喜好。
祁雪挑眉,「總覺得你這句話是在變相的我傻。」
蕭亦旬沒反駁也沒承認。
對祁雪而言,這無疑變相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