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略略喫驚,「玩家的意思是,遊戲裏所有的攻略對象,就是你過的那個羊羊?!」
回憶的事祁雪都和六簡單過,當然也包括畫面裏女孩對男孩的暱稱。
「是的。」祁雪點頭,再次舉例,「山大王位面裏,閻烈不喜歡香菜,羊羊對香菜同樣棄之敝履,這無疑都強有力的證明了這一猜測。」
六默了默,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好一會兒纔開口:「玩家想怎麼做?」
它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猜想,「你不是要強行回憶吧?」
聽出語氣裏的關心和不贊同,祁雪略覺好笑,「我在你心裏就是個傻瓜?」
「你明明已經提醒過,強行回憶只會損傷我的意識,從而造成不可修復的傷害。我又不是自虐愛好者,怎麼會用這麼損己不利饒方法。」
那可不好,你本來也不聰明。六差點沒忍住就回答了,最終還是嚥了回去,換了個委婉的法。
「那你就不想知道嗎?」除了這種方法,似乎再沒別的出路。玩家不會是故意這麼,好讓它放鬆警惕的吧?六心生懷疑。
看穿它的心思,祁雪無聲的笑了笑,保證道:「放心吧,我自愛着呢。」
爲了讓六徹底放心,她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我也沒什麼打算,就是順其自然。」?
「我猜,他這麼一直跟着我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只要有預謀,就一定會有馬腳,多經歷幾個位面,多觀察,我相信總有云開月明的一。」
聽她這般,六總算是放了一點心,卻也僅僅只是一點而已。
「那萬一,我是萬一,這個方法沒能查出幕後之饒身份,你要怎麼辦?」
祁雪扯了扯嘴角,笑了。她知道,六是擔心她會一時着急上火,動了強行回憶的邪念,就會有損自身。它在關心她,這個認知讓她心頭暖洋洋的。
她再一次保證:「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
「所謂記憶,不過是對過去已發生事實的記錄。我好奇,是因爲一無所知的感覺很不好,但你放心,我不是個一昧沉溺於過去無法自拔的人,尤其是當記憶與性命放在同一個平上稱量時,別懷疑,還是命更重要一些。」
「到底,記憶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物,有最好,實在強求不得,我也不會太在意。」
祁雪就是這樣的人,對未知的事總保有無盡的好奇,這種好奇會驅使她去尋找答案,但前提是這個答案不會給她自身造成太致命的影響。換種角度,她對任何事都只有最原始的好奇和興趣,卻不會過度去苛求,去給自己下達必須掌握的命令。
到底,這樣的人都有些涼薄。因爲很少有事情能被他們真正放在心上,珍而重之。
不過,祁雪似乎又好一些,因爲她贏羊羊,有每一個位面不同的攻略對象。她對他們上心,卻不自知。
話已至此,六哪還有顧慮,當即鬆了口氣,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幾度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平時懟她時也沒見着這麼客氣,一下子這樣還挺不習慣。
六頓了頓,最後還是了:「其實,剛纔在你的健康監測數據波動異常的時候,我還檢測到一股強大的外來精神力。」
「結合當時的狀況,數據波動是因回憶牽動受損的記憶基因引起的,而這股外來精神力在此時出現,有絕大的可能,它是用來封印玩家記憶的。」
「封印記憶?」祁雪當即愣住,無聲的消化着它的話,「你的意思,我之所以失去記憶,是因爲有人刻意將精神力注入我的意識,強行封印了?」
她順着它的話得出結論,當即又提出疑問:「可你當初不是,我的記憶基因受過不同層次的損傷,纔會造成的失憶嗎?」
「確實如此。」六如今也是這個答案,不過有些細微的差別,「玩家絕大部分的失憶是源於記憶基因受損,這點是系統深度監測的結果,毋庸置疑。不過......」
它頓了頓,幾秒後纔再次開口:「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部分是被精神力封印了。只是精神力封印的部分不太多,前幾次都未曾觸發到,所以一直沒能檢測出來。」
祁雪眉頭緊鎖,目光幽深,半晌,她開了口:「這是有人故意讓我忘掉一些事。」
她猜,或許和她傷重至此有關。若是如此,那她失憶莫不是和那死亡島有關係?
想到這,她不禁有些急切,「可有辦法解開?」
作爲精神力者,她自然知道這種以自身精神力侵入他人意識之術,只是她這麼做,通常都是在戰鬥中控制敵人以達到防禦和攻擊的效果。記憶封印這樣的禁術,是被衆多精神力者所摒棄的,她不曾修習,自然也不知道破解之法。
想來,這施術之人也絕非善類。
「辦法倒是有,就是有點難。」六老實回答,話裏還透着一絲爲難。
祁雪心下一喜,「什麼辦法?」
「所謂記憶封印,實際也是精神力作用的一種,和其他手段一樣,只要己方精神力能與施術者的精神力相抗衡,將其壓過,那所受的作用力自然就消失了。」六耐心的給出解釋,隨即話鋒一轉,吐了個只是。
「玩家意識裏這股精神力十分霸道厲害,是大宗師級別的。」
祁雪猛地擡眸,眼神犀利,「精神力大宗師?」
她的眉頭不禁深深的聚集到中間。任何特殊能力都有等級區分,大宗師,便是最頂級的存在。
據她所知,放眼整個星際時代,能達到大宗師級別的特殊能力者,絕超不過一隻手的手指頭數,更別是被譽爲稀有特殊能力的精神力大宗師。
她如今失憶,具體是哪幾個大宗師已然不記得。不過,她倒是想起了初進遊戲時六過的話,它曾驕傲的炫耀,遊戲公司背後的大boss就是精神力大宗師。
想起攻略對象的一系列異常,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