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看見了一條閃耀的輝煌星路在等着她。
可不遂人願,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會在劇組裏看見路之航!
那些因他而起的屈辱再次被揭開,又一次將她擅體無完膚。
她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這和她聽到看到的不一樣。
路之航不是被封家打壓着嗎,不是隻能演那些撐不過三秒的龍套嗎,爲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皓皇傳的劇組?
她重回娛樂圈,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想要看看落魄的路之航。
這或許是所有前任的通病,就希望對方在分開之後痛不欲生窮困潦倒。
她想要以華貴的一面站在路之航面前,讓他看見她的風光,用實際行動狠狠打他的臉,告訴他,她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執念。她想要通過這樣的方法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她不願承認是自己貪圖富貴拋棄路之航,她只不過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選了一條誰都會選的舒服道路。
是路之航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是他自己沒本事,憑什麼還拉着她一起喫苦受罪?她過夠了那些仰人鼻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日子,她想要做人上人,她沒錯!
她要讓路之航看到她的富貴,看到她過得滋潤過得好!
可現實卻給了她沉重一擊。她見到了路之航,突然又意外。他不但沒有想象中的困頓不堪,反而一如當年一般丰神俊朗,如今竟然還進了皓皇傳劇組,更是和影后姜如夢關係密切!
反觀她,在家長裏短婆媳爭吵之間儼然老了不少,生活也盡不如意。她竟混得不如他?她不相信,更不接受!
兩相對比,路之航靜默無波瀾的眼眸看着她,竟讓她產生了一種自己就是一個笑話的錯覺!一個被他看不起被他極盡嘲笑的笑話!
所以她怒火攻心,失了理智,不管不鼓當着一堆人發了瘋一般的失聲怒吼,似乎這樣就能讓她的底氣更足一些,也能讓心更好過些。
“路之航,混成這樣的你有什麼得意和高傲的資本。縱然你才華斐然演技超羣,不還是被壓制得翻不了身。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我?”她吼得歇斯底里。
路之航卻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此。
“我什麼都沒。”他只是輕微的蹙了蹙眉,語氣平靜的吐出六個字,顯得梁曉像個自自話的醜。
梁曉被激得更加憤怒,根本聽不進解釋,餘光瞥見他身側的祁雪,嘴角勾起諷刺的笑,看向他的目光帶着鄙夷,“路之航,你不是一貫瞧不起我,我攀附權貴嗎,那你如今又算什麼?”
“怎麼,被封家打壓的過不下去,也開始尋靠山了?”
“幾年沒見,竟傍上簾紅影后,找了旭日工作室撐腰,不錯嘛。”
“既然如此,也就別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了,你與我不過半斤八兩,一丘之貉,誰又比誰強。”她出言諷刺,越越暢快,好似這樣就能將她曾經做的錯事洗白。
“不要因爲自己是那種攀龍附鳳的人,就將別人也想得跟你一樣不要臉。”她這話得一分情面都不留,直戳梁曉痛處。
“你!”梁曉氣上心頭,心底最無法容忍的傷疤被無情的揭開,她完全失了理智,怒視着面前女人,腦中對身份的顧忌和理智已經徹底模糊直至消失,右手猛地擡起,迅速扇過去。
“啪。”祁雪的功夫可不是喫素的,輕而易舉的制住她揮過來的手,將手腕死死扣住,白皙而有力的手指猛地收緊,精心打理過的指甲順着手腕上的皮肉紮下去。
“啊!好痛!”梁曉痛呼出聲,被扣的右手不停地掙扎,另一隻空閒的手也伸過來幫忙,妄圖掙脫祁雪的桎梏。她一邊扭動還一邊怒吼:“你鬆手!”
祁雪不爲所動,捏着她的手收得更緊了,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左手,依葫蘆畫瓢。
“啊!”梁曉的呼聲更加痛苦,整個面部因疼痛變得更加扭曲,話也更加不經大腦:“姜如夢,你竟敢這麼對我,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
“趕緊給我放開!”
“你是死人啊,還不滾過來幫忙!”見敵不過,梁曉扭頭朝着身後忍痛爬起來的助理吼道。
“梁姐......”助理被吼得渾身顫抖,步子動了動想要上前,一來是怕梁姐責怪,二來她見梁曉大言不慚,想要湊過去阻止。
趙及時堵在她面前,擋住她前進的路,低聲:“如夢姐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不然脾氣可不會好。”
這話警告意味明顯,助理若是沒眼力的湊上去,到時候後果自負。
姜影后自然是她惹不起的,可是,梁姐她同樣惹不起。助理臉上全是慌亂,滿心的害怕溢於言表,“我,我,我......”
她一直我個不停,好半才憋出一句:“我怕。”
她怕姜影后,也怕梁曉會秋後算賬。
趙似乎沒想過她會這麼,愣了兩秒,臉上的嚴肅認真再也裝不下去,噗嗤一聲笑了,帶着她往後退了兩步,整個人柔和了不少,安慰道:“別怕,如夢姐會處理好的。”?
這句話裏的處理,除了梁曉,也包括助理。
祁雪沒精力注意一旁的動靜,目光直直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她因疼痛面目猙獰。
祁雪勾了勾嘴角,揚起一個魅惑的笑容,腦袋微微湊近她,吐氣如蘭,“話還能這麼帶勁兒,看來是還不夠疼。”
“梁姐這張嘴,得知道疼才能放得乾淨。”
雙手再次施力,指甲陷得更深,梁曉的痛苦也更甚。
不得不,指甲真是一個不錯的武器,既能產生足夠的痛感,卻又不會流血留疤,指甲印在一段時間後也會逐漸淡化消失,簡直不能再好用了。
“啊!”難忍的刺痛讓梁曉再一次尖叫出聲,掙扎的越發厲害,那張嘴也更加不饒人,不止將祁雪罵了一通,就連路之航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