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祁雪看來這就是慕揚對她的試探。他嘴上着相信她,其實是爲了放鬆她的警惕心,其實他並不相信她所的那些甜言蜜語。
所以,他留了這個娃娃給她,明着是讓她睹物思人以解相思之苦,絕了出來的念頭,以此作掩護,其實暗地裏是在試探,趁她不注意放鬆之時,藉着這個娃娃來試探她的態度是否真誠。
她若是在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表現出絲毫的難爲和猶豫,那就等同於是在告訴他,她謊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會想他的話。
正因如此,她更加不能鬆懈,一定要把這個謊給圓滿的圓上!
不得不,有時候腦洞過於強大也不一定是好事,就像祁雪,她明顯想歪了,還在腦袋裏自導自演了一出相互算計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戲碼。
不過怎樣都好,至少,她接下來的話讓慕揚的心情無比美麗。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個娃娃當成你,每都看,把對你的思念全都傾訴給他。而且我保證,絕對物不離身,帶着他就像是帶着你,無論是喫飯洗澡睡覺,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他!”
“我們絕對的形影不離!”她信誓旦旦的發着宏願,怎麼好聽怎麼,絲毫不顧及自己實現起來有沒有困難。因爲對她而言,這是安撫他的權宜之計,並不是承諾,所以也沒考慮過兌現。
不就是拼了命的吹嘛,跟六混了這麼久,旁的沒學會,睜眼瞎話的本領她可是練得爐火純青青出於藍了。
更何況,她可是個當過影后的女人啊。
她心裏正得意,覺得自己反應迅速,應對得很好,哪曾想,慕揚接下來的話就用實際行動教會了她嘴賤這個詞的深刻含義。
“既然雪這麼強烈的要求了,我也不好不答應。那便照你的,每都要對着他想我哦。”
他再一次強調,一步一步的深入引誘,似乎是想要將期盼了多年的我想你都一併補回來。
“嗯嗯。”祁雪渾然不察,只按着自己的想法連連點頭。在她看來,答應慕揚根本沒什麼損失,不過是嘴上功夫,實際不,那還不是知地知,她知慕揚不知嘛。
就連六這個長時間和她在一起的貼身系統都不能百分百肯定的清楚她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畢竟,它也是有下線時間的。
它都如此,就更別慕揚了。縱然他再神通廣大,也不見得能厲害到如此吧。
這樣想着,祁雪更加肆無忌憚了。
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慕揚嘴邊的弧度越發擴大,看着她的目光亮亮的,炫目極了。
祁雪兀自沉浸在喜悅中沒發現他的神情變化,不然肯定又是一番心驚肉跳,暗歎這麼個玩意兒又在憋着壞,指不定要怎麼坑她。雖然知道也於事無補,但有了心理準備,至少不會被嚇到。
如今,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慕揚修長好看的手指往前伸了伸,輕觸了一下祁雪脖子上掛着的饒腦袋,像是在教導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它道:“聽到了麼羊羊,媽媽會想爸爸的,你要替爸爸監督哦。”
祁雪嘴角一抽,整個人都無語了。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她就從一個黃花大閨女上升成孩子他媽了?
“爸爸媽媽這個稱呼真是......”她準備吐槽抱怨的話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視下死死卡在喉嚨裏,怎麼也吐不出來。
“真是什麼?”他接着問道。
“他是我造的,是我身體裏分出來的一部分,也是爲你造的,理應是我們的孩子,不是麼?”
他磁性的聲音透着陰沉,一雙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她,雖然是問句,但那目光中毫不掩飾的犀利暗芒正明晃晃的向她昭示,她接下來的話要是回答的不好,那他就不客氣了。
威脅,絕對的威脅!祁雪在心裏得出結論。
這要是放在其他時候,她這個暴脾氣早就炸了,可對象換成了慕揚,不知怎的,竟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她沒辦法同他翻臉生氣,就像是她不喜歡被人命令,卻無限容忍慕揚對她今後的生活橫插一手,甚至是強行規劃的舉動。
她知道,慕揚是特別的。這種特別來源於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她如今想不起來,只是感覺卻不會騙人。
如今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祁雪及時打住胡思亂想,專心應付起慕揚的問題。
“是!我想的就是這個,爸爸媽媽這個稱呼真是叫得太好了!深得我心!”祁雪的回答相當識相,慕揚聽了眉開眼笑。
“是麼?”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也這麼覺得?”
“我們生就該是一對?”
“......”祁雪有一瞬間石化了,只覺得一陣風吹過,她整個人瞬間化成粉末隨風吹散,吹散,散......
她是誰?她在哪?她剛剛了什麼?
她了爸爸媽媽這個稱呼深得我心,但是這個生一對......
祁雪默了默,最終承認了,好吧,她的意思要是非要被這麼理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爸爸媽媽,可不就是一對?
“是!我們是生一對。”爲了自由和命,祁雪也是很拼的。
慕揚看着她,沒有對她的話做出評論,只是嘴角弧度高高揚起,就差沒咧到後腦勺。
顯然,他高忻不得了。無論出於什麼緣由,他喜歡這種與她掛在一起的感覺。
這個認知讓一直偷偷觀察他表情的祁雪暗地裏鬆了口氣,高興就好,高興就不會老想着封她的遊戲艙了。
不是她慫,慕揚可是疑是精神力大宗師的人,這要真打起來,以她現在這走兩步都氣喘吁吁累掉半條命的弱雞樣,當真是毫無招架之力。
慕揚當然不可能真的同她真刀真槍的動手,事實上也用不上,他就是不用精神力,也能隨便將她制服。
祁雪雖然心裏仍保有身爲強者威武不能屈的傲氣,不過,傲氣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啊。
她現在寄人籬下,又不可能時時刻刻呆在現實裏守着這個遊戲艙。等她躺進去,兩眼一閉,意識與遊戲連接上,對外頭的事還有個屁知覺,還不是任由慕揚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