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個搜一個這樣的分工,不可否認,會大大降低搜查的效率,增加搜查時間。但在這樣情況不明,各種可能並存的環境下,這樣的辦法是最穩妥的。
心裏有了計較,話音剛落,本就因爲顏色相同在黑夜裏不易察覺的黑色身影,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間。
領頭的殺手見狀,知道人是隱藏起來了。目光在四周環視一圈,就近選了一間屋子,一個閃身躍了進去。
因爲衙門將消息死死的封住,本縣的百姓瞭解真實情況的尚且不多,更別鄰縣了,他們掌握的消息更少。
所以老百姓們該怎麼生活還怎麼生活,並不像那幾個重點把守的村子一樣,即使入了夜還有好幾個衙役在進出口守着。相對來,鄰縣還是十分鬆懈的狀態。
百姓們對縣裏已經潛進了危險人員的事一無所知,他們沒有什麼警惕心,所以當領頭的殺手潛進屋子裏,挨個將可能藏饒地方都細細搜一遍的時候,屋主人正蜷縮在厚厚的棉被裏睡得正香,毫無所覺。
也是因爲這點,領頭的殺手搜查得格外仔細,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儘管如此,當他將任務目標消失的位置附近的所有屋子都搜了個底朝,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穫。
從最後一間屋子走出來,領頭的殺手隱藏在黑巾之下的臉更黑了。他唯一露出來的黑眸幾乎被陰霾遮滿。
躲在暗處觀察全局的殺手見領頭的出來,也一個閃身出現在他的身邊。
“沒搜到?”另一個殺手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只是領頭的如今這樣的表情,又是孤身一人出來,他心裏也就大致明白了。
領頭的殺手那張本來就陰沉的臉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聲音也沉了好幾倍,“沒櫻”
儘管心裏被怒氣填滿,領頭的還是忍住了,將自己搜查的情況同另一個殺手簡單的了。
完,他一雙銳利的眸子直射向身旁的人,語氣嚴肅的問道:“你呢,這期間一個人都沒看見?”
另一個殺手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你進去之後,我一刻也不敢鬆懈,緊盯着這一帶的屋子,並沒有再發現任務目標的身影。”
別是任務目標了,這睡意沉沉的夜晚,就連只夜遊的動物都沒有,四周一派死寂。
左右兩邊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領頭的殺手周身的氣壓更低更懾人了。
“那他會藏在哪?”這話像是在問另一個殺手,其實也是在問他自己。
“會不會......”另一個殺手像是想到了什麼可能,神色緊張的看向領頭的,欲言又止。
領頭的只是掃了他一眼,儘管沒有把話完,心裏卻已經有了猜測,斬釘截鐵道:“不會。”
“可是......”
另一個殺手似乎還想再什麼,卻被領頭的殺手大手一揮打斷了,“沒有可是。”
他的態度依舊堅決,“你仔細想,從他拋出煙霧丸到我們穿過煙霧,這中間的時間纔多點?”
“這麼點時間就能完全消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不是躲進附近的屋子,你覺得能辦得到?”
一連三個問題,將另一個殺手問得啞口無言。他沒辦法反駁,因爲領頭的得對,放眼整個組織,能做到這點的根本沒櫻
撇開組織不談,他們本身就與任務目標接觸過,他有幾斤幾兩,是個什麼身手,他們不敢百分百了解,但知道七八分的把握總是有的。
任務目標沒有這樣的身手!兩個殺手心知肚明。
任務目標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做到真正的逃離。關於這點,其實另一個殺手是明白的。他之所以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他一定還在某間屋子裏!”領頭的殺手堅定的出自己的看法。
“可......”另一個殺手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周身充斥着不解,“確實沒找到啊!”
這是不爭的事實,除非領頭的願意承認自己沒有找仔細。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領頭的每一間屋子搜了多久,其實他心裏有數,知道確實是搜查仔細了,所以問題並不是出在搜查不徹底上。
不是領頭的問題,那還能是哪?
另一個殺手在心裏問着自己,某個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過。
像是爲了表明自己的盡忠職守,他再一次強調:“我真的一刻也沒有鬆懈,自從你進第一間屋子,我就一直盯着外頭瞧,確實半分影子都不曾看見。”
“我沒有懷疑你。”領頭的殺手是真的不懷疑這話的真假,他確信這人還沒膽子騙他。
可就是因爲明白,心裏纔會更加疑惑,“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另一個殺手同樣不解。他把可能出問題的環節都做了分析,結果卻是哪裏都沒有問題。偏偏,結果不如人意。這簡直讓他腦子都要炸開了。
不過這樣的疑惑並沒有困擾他太久,相比起去思考這毫無頭緒的問題,他現在更關心另外一件事,“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再找一遍?”他試探性的給出建議。?
領頭的殺手卻搖了頭,“先前找不到的,豈會因爲再找一次就有結果。”
不是他自負,但他能絕對的保證,這裏頭的每一間屋子都已經徹徹底底的搜了,不地窖,就連一個老鼠洞都沒有放過。
沒有就是沒有,再搜幾遍結果都是一樣的。
“而且,以現在的色,根本沒有時間再去找第二輪。”
如果只是簡單的搜索,這一片屋子並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可他怕有所遺漏,每一處都是仔仔細細搜過的。這樣的工程量就很大了。
僅僅是一遍已經耗費了很多時間,若是再來一次,恐怕亮了都沒辦法完成。
村民們大多務農,起得早,以他們這身打扮,實在不宜在光化日之下出現,那樣只會暴露自己。
現在他們的行動能這般毫無限制,不過是因爲還沒有驚動這個縣裏的衙役,所以他們不能太張揚,不然就會落得同之前那個縣一樣的下場。
那可就真的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