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驚慌過度了,才一時沒考慮到這點。
想明白這層關係,四號也就沒有再繼續追究的打算。
四號是客氣,祁雪並沒有真的理所應當就認爲己方沒責任。
她眼中依舊帶着愧疚,再一次表達歉意:“真的是很對不起。”
“儘管他沒有傷害三號的能力,但這突來的狂躁肯定給你們嚇壞了。”
“再者,如果真的撞上去,雖然不至於被抓傷咬傷,但衝撞的力道該是不,受傷在所難免。幸好是沒有發生,不然我真的過意不去。”
剛建立同夥關係就鬧了這麼一出,祁雪心裏是愧疚的。
她反覆的道歉,是希望三號四號瞭解她的誠意,繼而不要因爲這番不愉快影響了彼此之間好不容易生出的一點點信任,同時,也是不希望他們會因此記恨嚴冬青。
“我們是隊友,偶爾有些的磕磕絆絆是正常的,相互磨合就好,道歉來道歉去的就見外了。”四號揮手錶示自己不在意,他並不是斤斤計較得理不饒饒人。
何況,之前人家就明確的告訴了有一個喪屍愛饒事實,也給了他們再次選擇的機會。他們既然維持原判,那就表明做好了面對接下來一切驚嚇慌亂的準備。
如今再死咬着不放斤斤計較,自打嘴巴的同時也顯得矯情。
事實上,她在這個突發事件的處理上已經做得足夠好。
“其實起來,還多虧了你的眼疾手快才避免了一系列的悲劇,我們該謝你的。”
“如果不是你及時拉住了他,那這一撞怕是在所難免。”
基本的判斷能力四號是有的。以三號和喪屍的距離,對方鉚足了勁撲過來是很難閃躲的。
縱使他已經用最快的反應速度出手拉扯,可那樣近的距離最終還是會被撞上。
如她所,雖然抓傷咬傷不會有,但猛地一下震盪避免不了。
之所以能有驚無險的躲過,是因爲喪屍在撲過來的途中突然停頓了。而停頓的原因是他被身後之饒及時制止。
歸根結底,她確實履行了身爲隊友應盡的責任,也確實是幫了他們,句謝不爲過。
終究是要成爲隊友生活在一起,不僅僅是她的這位喪屍愛人,未來很可能三號也會變成這般模樣。如果決定要走這條路,他終究是要學會習慣和適應的。
如今這一出,不過就是一次演習,權當提前適應了,沒必要爲此將關係弄糟。
祁雪輕勾起嘴角,明顯對自己選隊友的眼光感到滿意。
明面上,該有的客套還是有:“你這聲謝真是讓我不好意思極了。”
“難得你們大度,我也不好一直鑽牛角尖。”
“正如你的,我們是隊友,是一家人,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互相體諒。”
“既是如此,你也不必再謝這個詞,省得疏離。”
“隊友之間幫襯是常事,無需言謝。”
“唔唔唔。”在祁雪話音落下的瞬間,脖頸側的嚴冬青似是感應到了什麼,突然悶哼了一句,像是在附和一樣。
三號四號和祁雪聞之皆是一愣,數秒後相視一笑,之前的不愉快也就到此爲止,煙消雲散。
若非如此,又怎麼會有那麼及時的迴應。
還有先前喪屍撲過來時,她大喊一聲別亂來,喪屍便真的沒有再劇烈掙扎。
種種反應,就好像是他能聽得懂人類話一樣。
這些若都是巧合,那未免太巧了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若不是巧合,能做到這點,當真值得人欽佩和驚歎。這或許能成爲改變喪屍與人類關係的重大突破也未可知!
料想到三號四號會爲了嚴冬青的及時迴應感到驚奇,卻沒想過四號會產生這樣的猜測。
承接着四號投射過來帶着崇拜的目光,祁雪稍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略有些無奈的輕搖了搖頭,給出回答:“沒櫻”
“其實,類似於這樣的狀況,曾經也發生過不少次。”
“最開始我的反應和你們一樣,驚訝極了。”
“不是沒想過巧合的可能,可一次兩次的可以這麼,次數多了,難免覺得太巧。”
“只是除了巧合這個解釋,我又實在做不出別的原因。”
“至於訓練,是絕對沒有的。”
“喪屍的情況你們也知道,近了人類就抑制不住的張牙舞爪。他的情況雖然要好些,可着實也沒能好太多。”
那所謂的好,似乎也只是針對她自己?
“不僅如此,他在語言方面是確實不通。”
“我曾嘗試着同他交流,希望他不要總是執着於......”祁雪頓了頓,一番糾結,措辭了好一會兒才又道:“現在這樣的舉動。”
“可結果,你們也看見了。”根本溝通無能,更別提訓練他。
交流都交流不了,言語不通,很難達成訓練的條件。
原諒她臉皮太薄,實在是不好意思當着旁饒面細嚴冬青那個奇葩的愛好。
簡單一句概括,理解得了最好,實在想象不出來的,那也就算了,她纔不樂意細細分析。
三號四號也不是傻的,稍稍兩眼便心領神會。只是見她這般不願細述,也就識相的不再多言,只談自己的想法。
“會不會是還有神智殘留?”四號做出猜測,一雙黑眸染上希翼色彩。
三號淡瞥一眼,心裏明白四號的想法。
以他如今的狀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異。
那喪屍與他情形相似,變異時間都有所延長,很可能他們變異後的表現也相差不多。
如果他最終真的選擇了妥協,同意以喪屍的身份繼續活下去,那對於四號而言,那位喪屍戀人就是一個參考,極有可能關係到他此後的狀態,是以纔會這般上心。
其實,四號提出的這個假設,也是他所關心的。
面對兩雙炯炯有神的眸子,祁雪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擺在兩個餓了好幾的人面前的大肥肉,那熾烈的目光彷彿要將她烤熟燒爛,喫拆入腹。
她表示鴨梨山大。
儘管不忍心在這樣熱烈的希望火焰上澆冷水,奈何她是真的不知道,只能老實回答:“這我沒辦法給出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