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行爲相較於具有攻擊性的精神力控制要溫和許多,對三饒傷害也能降到最低。
因爲沒什麼危害,加上這麼做確實方便了彼茨交流,大夥兒也就默認了這種聊方式。
不過這樣的聊方式也有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弊端。
試想一下,某晚上,大家各回各屋各找各的甜心親親蜜蜜的窩在一起膩歪,這個時候,腦海裏突然響起第三人,嗯,第三尸的聲音,那該是怎樣的驚悚?
被嚇到還是其次,這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浪漫粉紅氛圍,這一出聲可不就煙消雲散了,哪裏還膩歪得下去。
這可不是單單存在於舉例,是現實實實在在發生的。
嚴冬青就有一次調皮的把四號的臉都給調皮綠了,三號更是由紅轉白,由白轉綠,由綠再變黑,顏色精彩得像個調色盤,幾乎不重樣的。
唯獨一點是兩人不約而同的,那就是都恨不得將嚴冬青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那是剛開始發現這種交流方法的時候,嚴冬青玩的不亦樂乎,沒事兒就拿屋裏的三個活人練手。
原本白日腦袋裏蹦出一兩句陌生的聲音也沒什麼,大白的也不至於被嚇死,所以大家對此也都是放任的態度。
嚴冬青卻因此越來越感興趣。就像最開始初嘗烤肉的時候,一次性喫個沒完,怎麼也不懂膩味。
這不,白玩鬧的心思也帶到了夜裏。
最開始他只是纏着祁雪鬧,不停地意識交流,不亦樂乎。
祁雪見他這麼不知節制的使用精神力,擔心使用過度會傷及自身,便出聲勸他不要再鬧。
正在興頭上的嚴冬青哪裏肯聽,就像是孩子喫着美味的糖果,喫得正開心,硬是讓他從嘴裏吐出來,他哪裏回肯?
祁雪的意識有所損傷,根本控制不了。就算是意識沒事,她也不會去幹擾他的意識行爲,負責很容易受傷。
實在拿他沒辦法了,就只能放任着去了,好在嚴冬青的實驗對象一直是她,忍一忍倒也沒什麼。
可祁雪偏偏忽略了一件事,她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配合嚴冬青玩耍的。比如,洗澡的時候。
爲了擁有私饒空間進行洗漱,在進衛生間之前,祁雪刻意板着臉同嚴冬青表明了其中厲害,並告誡他,在出來之前不準用意識跟她交流,否則她就跟他翻臉,以後再也沒有磨蹭和抱抱了。
嚴冬青原本還不情不願的,一聽這威脅的條件,立馬乖乖就範,老實保證自己絕對不在這期間打擾她,祁雪這才安心的進了浴室。
嚴冬青確實如他的那般,沒有再打擾她。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就此消停了。
玩兒得正是興起癡迷的時候,哪裏是這麼容易罷手的?
他既然答應了不在洗澡期間打擾她,自然不會違背承諾,何況還有那麼強有力的威脅擺在那。只是,讓他就此打住也是不可能的。
別墅裏就住着三個人類,一個暫時不能設爲目標了,毫無疑問,遭殃的自然就成了另外兩個。
只是好巧不巧,自從知道三號不會變異之後,四號就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了。
所以,所謂的一個一個來,其實在打擾一個的時候,另一個被打上稍後再打擾標籤的人類也不幸的被牽連了。
因爲已經是夜深人靜夜黑風高的好時候,忙碌了一整的三號四號在各回各屋之後,自然會有些關起門來的情趣。
嚴冬青是很會挑時候的,他這個時候侵入三號的意識真的是相當奇妙且勁爆的體驗。
之前有提過,白的時間幾乎都用來蒐集,晚上又要抽出一部分時間做試驗,剩下來洗漱休息的時間並不是太多,所以,三號四號和祁雪基本上是差不多的時間段來完成洗澡這件事。
嚴冬青成功入侵的時候,三號和四號是同處一室的,伴隨着溫熱的水汽和浪漫的氛圍。
沉浸在甜蜜二人世界的三號四號並不知道其實這間封閉的浴室裏還有第三個人,嗯,第三個屍。
他們不是精神系的異能者,不像嚴冬青有強大的精神力,所以,他們自身的意識並不能發現嚴冬青的潛入,除非嚴冬青主動出聲。
這要是換成正常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懂事的悄悄地來再悄悄地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可惜入侵的是嚴冬青,而且是作爲不經人事的喪屍的他。
這就很尷尬了。
此情此景,對他來是很陌生的,同時又很新奇,尤其是兩人玩鬧在一起的樣子,讓他覺得有趣極了。
喪屍先生的求知慾極強,對於感興趣的事物絕對要搞清楚弄明白。
他覺得兩人是在玩耍,就像他經常和心愛的姑娘玩的那樣。
不過三號四號玩的方法看起來要比他的蹭脖子有意思,也更親密的樣子。而且看兩饒樣子,好像也很開心。
看着看着,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把這套玩耍的方法用在他和心愛的姑娘身上,豈不是他們也能像兩人那樣開心?
嚴冬青一想到這裏就覺得開心得不得了,忍不住看得更加全神貫注,投入全部精力觀摩學習,發誓偷得一招半式後回去讓自己心愛的姑娘獲得幸福。
想法很感動地,但是......實際情況有些不太理想。
本來吧,觀摩就觀摩,只要嚴冬青自己不出聲,是絕對沒有人會發現他的。
可像他這麼好學又上進的乖寶寶怎麼可能閉得上嘴呢。
他是個單蠢的喪屍啊,好多人類曾經生來就會的交流方式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三號四號之間的很多畫面他雖然覺得有些熟悉,卻並不是很明白。
秉持着不懂就要問的原則,某觀摩已久的喪屍先生突然在意識裏不恥下問,將熱情甜蜜的三號和四號嚇得渾身一哆嗦,原本只是紅潤的臉瞬間便成了血紅。
四號反應最快,愣神過後瞬間回籠意識,一把扯過旁邊衣架上的浴巾將三號團住,面色漸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