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救治的時候她便做了簡單的判斷,女饒狀況差不多就能支撐到回到別墅。所以一路上祁雪都在保障乘車人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快的提速,爭取早一秒趕回家,進行更深入的治療。
速度確實不低,時間也比預計的少了些,只是女人並沒有因此獲得更多時間。
饒體質各不相同,支撐的時長也會因此出現差異。
女人顯然是屬於較弱那檔次的,繞是祁雪拼了命抓緊時間飆車,也僅僅是剛剛趕着極限回到區。
卻也是慶幸的,總歸是快到了。
“馬上就到了,我會盡力的。”祁雪儘可能的安慰趙大哥,卻始終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
她是個謹慎心的人,在沒有百分百把握之前,不會輕易給出承諾。
白薇的醫術如何,沒有人比接收了她全部記憶的祁雪更清楚,並非明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平庸。
只是清楚是一回事,親自上手又是一回事。
祁雪雖然接收了白薇的身體,記憶,以及她生前所會的一切技能,但這些從記憶中繼承而來的東西,到底不是自己一點一滴積累而得,要親自運用,心裏總是沒有太多底氣。
以白薇的醫術,加上祁雪空間裏蒐集存儲的藥物,留下女人一條命不成問題。前提是白薇親自動手。
祁雪,到底是第一次接觸這方面,簡單的包紮應急她能勝任,再深入的專業手法便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現在祁雪就像是一個理論基礎王者,實踐經驗青銅的大師級菜鳥,給不出任何的保證。
她能做的就只是在能力範圍內承諾:“我會盡自己所能去做。”
至於結果,只能看意和女人自身的毅力。
趙大哥聽出了話裏的深意,一顆心沉了又沉,神情悲痛的看着懷裏奄奄一息的妻子,腦袋一片空白,一時失了語言。
祁雪將目光從後視鏡上撤離,神色間看不出心緒,淡定且專心的將車子開往別墅。
車子的聲音在異常寂靜的別墅區很顯眼,三號四號不需要特別關注就能聽到。
這一帶經過靜心佈置和處理只剩下他們一家,能輕鬆繞開路口的喪屍羣全須全尾的開車進來,只剩下自己人。
知道是祁雪兩口子回來,三號四號在車子剛駛近的時候就已經從樓上下到院子裏,自覺地打開大門,方便車子開進來。
祁雪沒有絲毫停頓的驅車進入,沒有像往常一樣開進車庫,直接在屋子門口前點了剎車。
因爲事先做好了打算,車子停的很穩,沒有太大的波動。
“下車,將人抱進屋裏,找個平坦的地方放着。”祁雪沒有任何停頓,在車子停穩的瞬間給出命令。自身也隨着話音落下利索的熄火,解安全帶,開門下車,一氣呵成,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她甚至來不及去管身側副駕駛上的嚴冬青,腳剛沾地就擡腿向前,徑直往別墅門口走。
全實木的門並沒有鎖,直接敞開着,祁雪頭也不回的擡手比了個進的手勢,率先跨步進去,去準備一會兒救人需要用到的道具。
她一邊衝一邊不忘喊:“三號四號麻煩帶他們到二樓空房間去。”
話音剛落,她人也已經竄至二樓,只留下越來越的聲音在客廳內迴盪。
三號四號在車子進門的瞬間便眼尖的透過前頭擋風玻璃瞧見了後座的幾個身影,心底雖然存了疑惑,怎麼出去搜幾個能量耗工夫就又撿了幾個人回來,眼見祁雪連車子都顧不上停好的着急姿態,便強壓下探問的好奇心,迅速多好院門便往車子湊近。
靠近的瞬間正好碰上趙大哥略有些艱難的將妻子從後座抱出來。
三號四號幾乎沒什麼猶豫的就上前搭了把手。
耳邊殘留着祁雪離開前的交代,三號很自覺的在前頭開路,直接將人領到二樓的空房。
這房子是當初四號選的屋子,暫且住了兩,後來三號確定不會變異了,這屋子就成了擺設,一直空置着。如今,倒是可以給新來的三人用。
其實按照別墅的格局設計,一樓也是有一間臥室的。只是屋子因爲一直沒忍住,被改成了雜物間,存放一些不是很珍貴卻又是偶爾會用到的瑣碎物品,根本用不得,這纔不得不捨近求遠的上樓。
三號將衆人領進房間的時候,祁雪已經在裏面恭候多時。在他們上樓的這段空隙裏,她已然將所有可能用到的東西都從空間取出來,雜亂的堆放在房間的桌子上。
那桌子也被移到挨着睡具就能直接夠到的地方,方便拿取物品。
見人被抱進來,她直接下了命令:“抱到睡具上。”
上頭已經被簡單清理過,被褥枕頭都被取走,還新撲了一條幹淨的薄墊子,平平整整潔潔白白的,儼然有幾分手術檯的架勢。
趙大哥幾乎是一句話一個動作,照着指示將人平放上去。
此時的女人臉色已經到了慘白的地步,呼吸相當微弱。
祁雪知道沒時間在耽擱,直接下了逐客令:“裏頭用不着那麼多人,三號你將他們父子倆帶到外面去,順便看好嚴冬青。”
“四號留下來幫我就好。”
祁雪沒有忘記獎勵的事,也知道喪屍先生是個急性子,想到一路上他急不可耐的催促,就怕他等不及了又過來鬧騰。
她如今可是半點也分不了心的。?
趙大哥和孩子對救治手法一竅不通,又是傷者家屬,關心則亂,留下來有害無益。可他們到底是生人,對別墅不熟悉,不可能放任自己在外頭,所以必須分一個老人領着。何況嚴冬青也確實需要一個熟人看着。
這個任務自然三號四號都能勝任,不過相比之下,四號還有別的工作要做,只能由三號去充當新手村村長,完成帶領新饒任務。
三號在這聊和安慰人方面總是比四號一個冰塊冷疙瘩細膩,有他陪着趙家父子也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