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的,祁雪的心咯噔一響,那股熟悉的不好預感再次從心底升起,與前幾次某喪屍語出驚人前的第六感驚人相似。
殘餘的睡意也因爲這油然而生的不詳感被打散得一分不剩,瞬間精神起來。
一雙黑眸裏印射出面前喪屍先生的形象,她動了動嘴,下意識接口:“想到了什麼?”
祁雪的第一反應是喪屍先生又想起了某些記憶。
她不由得緊張起來,猜測着這份記憶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是於她有利的還是不利的?
沒多久,她又否定了之前的想法,認爲喪屍先生很可能只是想到了某些類似於共浴叫老婆這樣令她措手不及的驚奇想法。
相比起第一種可能,祁雪更害怕是第二種。爲了應付他之前的突發奇想,她可是腦汁也絞盡了,拖延也用了,再來點別的,是真的山窮水盡了。
就算是可憐可憐她吧,這次就讓嚴冬青是想起之前被她冷淡刻薄的回憶也好過是想到什麼幺蛾子強上好多倍。
畢竟,之前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也沒少想起來,多一點不算多,少一點也不見得能好多少。橫豎從前的恩怨已經爆發過,這會兒就是再添上一筆兩筆的,也不會翻出多大的浪花來,可喪屍先生那些奇思妙想就不同了。
他現在處於很單純的階段,卻也是想象力很豐富的階段。腦子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真的能將人折騰得半條命沒有了。
可惜,有的時候就是怕什麼來什麼。老似乎沒有聽見她的心聲,又或者是聽到了故意唱反調,事實偏偏就是那個後者!
心底那股不詳的預感真的就應驗了。
喪屍先生再次出了聲:“嗬嗬嗬嗬。”
我突然想到了三號四號。
最開始,祁雪還沒有太明白這句話裏所代表的意思。擰了擰眉毛,她下意識的發問:“三號四號怎麼了?”
喪屍先生很快的給了回答:“嗬嗬嗬嗬!”
他們之間做的事情啊!
祁雪眉頭顫了顫,心底的不安越發強烈起來。
要三號四號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讓喪屍先生關注到,掰着手指頭他都能掰扯出來。喪屍先生平日裏除了她誰都沒興趣,即便是三號四號也很少分出心思去關注,就是偶然撞見估計也是過眼不過腦,扭臉就給忘得一乾二淨。
要能令他記憶這麼深刻,在與她相處的時候還能想起來的事情,祁雪腦海裏倒還真的想到了一件,與此情此景倒是呼應得很!
她寧願不要想起來!
就在她沉溺於自我思緒的時候,喪屍先生吧啦吧啦的就把事情給交代了。
“嗬嗬嗬嗬嗬。”就是昨晚那件事。
他笑容燦爛的提醒着,似乎是在暗示着什麼。沒兩秒,直接就變成了明示。
“嗬嗬,嗬嗬嗬嗬?”老婆,我們也可以那麼做的吧?
對於三號四號昨晚在浴室裏的親切交流喪屍先生表示記憶猶新。看的那時候還覺得這樣親親密密的互動很不錯,想着要好好學習回來和心愛的姑娘一起玩耍,這纔出聲不恥下問被逮個正着的。
一想起來,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拉着自己媳婦兒去嘗試了。
果然是想什麼來什麼,祁雪眉心突突直跳,想都不想的回了他三個字:“不可以!”
語氣頗有些氣急敗壞。
喪屍先生被嚇了一跳,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歪着腦袋求解:“爲什麼?”
神情委委屈屈的,活生生被欺負的媳婦兒模樣。
祁雪最怕他這個樣子,這顆老阿姨的心招架不住這麼看。不自在的挪開眼,一時又沒有想到更合適的藉口搪塞,支支吾吾的動着嘴,卻不出個所以然。
喪屍先生瞬間不高興了,當即撤了嗓子吼了:“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我們結婚了,是夫妻!爲什麼他們能做的事情我們不能做?
一張俊臉氣鼓鼓的,像個吸滿氣的氣球,一戳就能炸的那種。而那個戳破氣球的最後一根針,毫無疑問的,一個弄不好很可能就會是祁雪接下來的解釋。
輕咳一聲,以掩飾內心的慌亂和心虛。胡亂編了個藉口應付過去是不行的,喪屍先生並不好糊弄,必須找一個合理的首尾呼應的理由。
腦袋瓜子飛速的運轉起來,還真給她想到一個絕佳的藉口。
“我們確實是夫妻,理論上來,沒有什麼親密的事情是做不聊。”
她先是肯定了喪屍先生之前的話,權當做是順毛了,隨後一個轉折,“但是,這事情太親密,比你之前要求的互相親密稱呼更親密。”
眼見是喪屍先生想要反駁,祁雪眼疾手快的堵住了他的話頭,繼續道:“自然了,我過要好好適應的,這點我沒有騙你,那你是不是也不能騙我?”
“我過現在還適應不了一起共浴的事情,你也答應了要給時間我滿滿接受。”
“你這纔出來的話,當即就要我適應了,這個我是真的做不到。”
完,她更是嚴肅了一張臉,語氣無比認真道:“我確實有愧於你,也是很認真的在同你補償這個事情,可如果你是抱着玩鬧的想法來的,那很抱歉,從前做過的事情是我不對,但補償,我做不到了。”
這算是隱隱的威脅,也是用之前他給的保證以及兩者之間存在的巧合做文章。
祁雪知道這樣很不地道,可是沒辦法,不這麼做就必須要接受嚴冬青腦袋裏的各種奇怪想法。原諒她這顆老古板的心,正常夫妻間的親密可以接受,但僅限於正常的環境,浴室地圖還不在解鎖範圍內。
之前那些位面的攻略對象大都是比較老實的,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夫妻生活她也能很好的接受。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位面遇到這麼多的意外。
當然了,喪屍先生從前也是個很正經的傢伙?至少表現出來的是這個樣子。只是出了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