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剛打開手機,突然想到,這個房子裏會不會早裝了監控?
如果有監控,那她跟季涵通話的事不是都被煊朝時聽了去。
可已發生的事再如何也於事無補,如果真有監控,煊朝時回來後她只能硬着頭皮耍賴了。
而現在,她只能默默的暗戳戳的躲被窩裏給季涵發信息,說門外有人守着她出不去。
又可憐兮兮的求季涵,幫她儘快找到小土塊。
發完等了半天,以爲季涵不想理會她時,到底還是收到了三個字:我儘量。
季涵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她說盡量那肯定會盡她所能。
如此,煊朝朝安心了些。
煊朝時當天很晚很晚纔回來,煊朝朝被喊醒的時候已近凌晨一點。大半夜的她不想出去,一直裝睡裝沒聽到,但煊朝時鐵了心要喊醒她。
“朝朝,我知道你醒了的,趕緊出來。”
“你確定要你兒子來喊,你才肯醒?”
MD,煊朝朝最厭惡他總拿小土塊來說事,心裏再不情願還得爬起來,她走到門前,隔着門問:“有什麼事麼?”
“出來。”聽到她的聲音,煊朝時語氣才緩和一點。
兩人在客廳相對而坐,煊朝朝不時的用手掩嘴打呵欠以行動表示自己真的很困,有話就快說。
其實她心裏有數,自己找季涵的事煊朝時肯定知道了。
“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嗎?”煊朝時心裏有氣,這股氣不消,誰也別想睡。
“我媽的人說羅城那邊有挺重要的事,需要我回去處理。”他一直盯着煊朝朝看,想從她臉上看出些心虛來,結果這女人一直在打呵欠,也不正眼瞧他。
“結果我回去,除了讓我籤一些不必要的文件就是一些不必要的人沒完沒了的煩着我。”
煊朝朝一直聽着,卻沒哼聲,也沒什麼好哼的。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爲什麼?”
“我怎麼知道?”煊朝朝這才正色對上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很是無辜的樣子。
“朝朝,我是信任你,才允許你自由。”看煊朝朝還要繼續裝,煊朝時的聲音瞬間冷了下去,“你想要見兒子,該找的人是我?以後可別找錯人了。”
煊朝朝抿了抿脣,卻什麼也沒說。
煊朝時還要再說些什麼,但見她沉默以對,即便有再多的話要說也突然覺得沒了意思。
“算了,回去睡覺吧。”
找季涵的事就這樣被放下,只是隨後兩天,煊朝朝都沒能跟小土塊說上話,也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
煊朝朝越發沉默了,只不過煊朝時讓她做什麼,只要她能做的她也乖乖的去做。
就在沈欽楠說離婚那刻開始的第四天,煊朝朝接到了一名張姓律師的電話,說是專來處理她跟沈欽楠離婚事宜的。
煊朝朝覺得,一天見不到沈欽楠本人,她都不可能籤那勞什子協議。所以,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再說,有煊朝時的人跟着,她也不方便去見誰。
不料,煊朝時卻將她和律師的話都聽了進去。
當她掛上電話沒一會,煊朝時就找上她,說:“我勸你最好是簽了那離婚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