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客廳外還有茶壺留下的人守着。
“小慕慕？”鮑嫺坐到小土塊身邊，親暱的想摟一摟他，“你叫沈慕對不對，阿姨沒叫錯吧？”
也不知道小土塊是不是記得鮑嫺，鮑嫺剛捱過來他便往左挪了挪，並不像對皮妹那樣親近。
“我叫小土塊。”更不像平時有禮貌的樣子，見到姑娘都甜甜的叫一聲姐姐。
他還特意的強調自己不叫小慕慕，其實也沒錯，沒有人叫他小慕慕，就是老師也只是叫他小慕。
鮑嫺有一瞬的尷尬。不過很快她便又笑眯眯的道：“小土塊，阿姨帶你去買玩具好不好？你喜歡什麼樣的？”
“媽媽說不能亂要別人的東西，陌生人的更是，話都最好別說。”小土塊說着一溜的滑下沙發，噠噠噠的往房間跑去。
遠遠的還能聽到他喊，“媽媽，媽媽，有陌生人進來了還說要給我買玩具。”
煊朝朝出來得挺快，一隻手還拿着毛巾在給頭髮擦水。
出來後見到小土塊正趴在牀上玩她的手機，津津有味的，頓覺好笑，“誰來了？人呢？”
“在外面呢。”小土塊跳下牀去牽煊朝朝的手，並指指外面，“昨天來過的，媽媽，我不喜歡她。”
煊朝朝猜也是鮑嫺，兩母子大手牽小手往外走，“爲什麼不喜歡？”
“我覺得她總想跟土土搶媽媽。”
“……”煊朝朝差點沒笑出來，兒子這誤會可大發了。
果然是例行公事，巡邏巡邏。
第三天來的人依然是鮑嫺，來得有點晚，那時煊朝朝正要哄小土塊睡覺，見是她，煊朝朝直接說讓她自便。
反正大家心裏有數，誰也不想跟誰攀交情。
但意外的，鮑嫺似有話要說，在煊朝朝要回房時喊住了她的腳步。
“有事？”
“確實有事。”
鮑嫺的表情特別慎重，看得煊朝朝有點心慌慌的感覺。
“說。”她看了看自個兒在牀上滾來滾去的小土塊，輕輕將門掩上，走了出去。
“楠哥出事了，你不知道吧？”
鮑嫺說出來的話令煊朝朝腳下一個踉蹌，再也走不動。
“你，你剛說什麼？”
“我說楠哥出事了，”鮑嫺似乎一點不意外煊朝朝的反應，繼續道：“我猜你肯定想見見他的，我來，就是想帶你去他那，或許有你和小慕慕在，他會早點醒來。”
煊朝朝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在努力的撿鮑嫺話中的重點。
沈欽楠出事了，沈欽楠沒有醒來。
“他在哪？”
鮑嫺帶着煊朝朝上車出了別墅，煊朝朝懷裏還抱着熟睡的小土塊，車裏誰也沒開口說話，靜悄悄的，但煊朝朝的內心卻一點不平靜。
鮑嫺給她看了沈欽楠穿着病服躺牀上的照片，以及最近些天的病況記錄。
沈欽楠在她去照顧煊朝時那時候就出事了，至今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