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煊朝朝問這話時眼睛裏帶了點期待的,她怕沈欽楠又說有事要去處理,然後頭也不回地丟下她走人。
她的眼神太過熟悉,本來到嘴的那句你自己回去吧硬是沒有說出來,沈欽楠咬了下脣,不由點點頭,“嗯。”
這麼不情願嗎?煊朝朝覺得好委屈來着,以前都是他哄着她去的,現今地位差別也忒大了點。
用餐時的氣氛也壓仰得很,沈欽楠從始至終沒說過話,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但奇怪的是,他還一如既往的給煊朝朝點她喜歡喫的食物,給她下菜,夾菜,全程沒讓煊朝朝動過手,只除了喫自己碗裏的。
好矛盾的感覺,煊朝朝當他是在生氣,又喫完一塊牛肉後,她忍不住問: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都幻想了些什麼?比如關於我的?”要是總想着她跟別的男人一起,不生氣纔怪。
換着是她,那得噁心死。
沈欽楠正在下菜的手一頓,然後擡眼看她,見她盯着自己看的樣子分外認真,他又不確定了。
煊朝朝那樣子真很無辜,她那麼好不是那種會騙自己的人,就像她曾經只喜歡盛淵鈞,會對他說討厭他,讓他遠離她。
這麼想,便說:“沒啥,既然梁醫生看不出來我這什麼毛病,不如讓茶壺多找幾個專家來看看,總會好的。”
“嗯,好。”他不願意說,煊朝朝也不敢再繼續問,不過他願意正視這個問題,挺好的。
“不管你腦子裏想了多少我不好的事,但還是請你相信我,我只想跟你和兒子,還有肚子裏的寶寶一起,我們一家好好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是一輩子。”
“那是必須的。”沈欽楠從沒想過要分開,不管如何,煊朝朝都是他要捆綁一輩子的人,就是她要走,他也不允許。
他承認他偏激,但,煊朝朝就是他的命,他曾舍了命都要抓住的人,又如何甘心放她走。
“朝朝,你不是說來找我玩麼?”
“等我喫完飯,你吃了沒,沒有的話我給你打包。”
“好啊,你喫啥我就喫啥。快點快點,我又餓又無聊。”
“我儘快。”
“昂,記得我在雲晴大酒店。”
“嗯,記得,雲晴大酒店。”
煊朝朝不知道,沈欽楠在聽到雲晴大酒店時,握筷子的手勁兒大得想把筷子捏碎。
“任利記得嗎?”電話收線後,煊朝朝看自己碗里居然空了,而沈欽楠握着筷子就沒有給她夾菜的意思,她只好自己下手夾了塊青菜,“你曾經找她幫過忙的。”
那時候沈欽楠的任務完成要走了,離開前曾託任利幫忙把煊朝朝從課室叫出來。
但當時煊朝朝一聽是沈欽楠便拒絕出去。
後來沈欽楠只得自己找機會在半路堵住煊朝朝,還想送那顆子彈殼給她。
只可惜煊朝朝那時滿心滿眼都是盛淵鈞,一點不領沈欽楠的情,更不懂那子彈殼的含義,丟了不說,還對他說了些討厭的話。
而煊朝朝此時回想,居然,她居然還記得沈欽楠曾託任利找她。
那麼小的事,她那時候又不在意,卻還是記得的。
“我以爲你不記得了。”原來不止煊朝朝這麼想,沈欽楠也是這麼認爲的。
“我記得呢。”煊朝朝挺開心的,有沈欽楠的事她其實都記得。
“老公,對不起,我那時候,實在太不知好歹了。”纔會說討厭他,絕不會喜歡他的話。
沈欽楠呵的輕笑出聲,看來也是滿意她這個態度的。
又或者被她這聲軟糯的老公叫到心窩子裏頭了。
“好好喫,喫飽了,呆會我送你過去。”一塊蝦滑跟着被送到了煊朝朝碗裏。
好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