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路的嘴角抿直,在小糖糖軟乎乎又清澈的目光下,他緩緩張開嘴巴吃了那顆糖。

    小糖糖見狀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漂亮的雙眸變成圓潤瑩亮的小月牙,黑黝黝的瞳孔裏閃着細碎的星芒,整個白白嫩嫩的奶糰子都好看極了。

    她開開心心一蹦一跳跟毛茸茸的小奶兔一般蹦躂回爸爸身邊,張開小胳膊奶聲奶氣的撒嬌。

    “爸爸要抱呀~”

    謝安卿想也沒想,直接一把撈起小奶包放在自己懷裏,小傢伙搖晃了下腦袋,兔兒裝飾也緊跟着晃動起來,自個兒非常自覺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兩隻兩隻白白嫩嫩又瑩潤可愛的小jiojio歡快的晃動。

    嚴路盯着她的胖乎乎又瑩潤白皙的的小腳丫看了一會兒蹙眉對謝安卿道。

    “你是怎麼當爸爸的,孩子連鞋都沒穿就帶出來了。”

    相比起對糖糖時的柔軟,對謝安卿這個青年男子語氣就明顯很嚴肅並且莫得感情了。

    突然被diss的謝安卿嘴裏還包着糖,擡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可是我沒有鞋啊。”

    嚴路“那你就這樣讓她光着腳?小孩子的皮膚這麼嫩,傷着了怎麼辦?”

    謝安卿拍拍胸脯“沒關係,我可以一直抱着糖糖走,不累的。”

    嚴路“…………”

    “我是讓你出來的時候最起碼要給她穿一雙鞋。”

    “可是我沒有啊。”

    兩個人雞同鴨講了半天,糖糖就晃着腳丫子看看這個看看哪個。

    半晌後終於瞭解整個事情經過的嚴路好懸差點兒沒把謝安卿當人販子給抓起來。

    謝安卿頓時不幹了“我還沒說她碰瓷我呢。”

    嚴路“…………”

    好像沒毛病。

    “真的?”

    謝安卿點頭,眉頭都糾結到一起了“一看見我就叫我爸爸,然後我給她和自己算了算,還真有父子血緣關係,但是我一直都是住在道觀裏從來沒下過山,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呢,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閨女。”

    他老無辜了。

    嚴路表情異常嚴肅“把你的一應證件給我看看。”

    謝安卿頓時就將自己布包裏面的身份證,道士證,甚至是戶口本都給拿出來了,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乖巧的坐着看他。

    “師傅給的證件都在這裏了,剩下的都是羅盤,小木劍,毛筆,硃砂還有黃紙你要看看嗎?我才發現我的銀行卡都不見了。”

    謝安卿耷拉着腦袋失落極了,他感覺自己好苦,錢不見了,現在銀行卡也不見了。

    嚴路“…………”

    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拿起謝安卿的證件一一檢查之後沒有任何問題,拿着那本道士證有些恍惚,原來這人真是正經道士啊。

    糖糖扒拉着爸爸拿出來的小木劍,白胖的小手手揮舞了幾下,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

    嚴路又仔細詢問了糖糖“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到那山裏去的嗎?有沒有人帶你過去?”

    糖糖可無辜的眨巴眼睛,然後搖晃小腦袋瓜“木有呀,糖糖自己去的,找爸爸。”

    她小胖手指着謝安卿。

    謝安卿聳聳肩,看吧,真是這小傢伙粘上我的。

    “就只有爸爸,那你的媽媽呢?”

    “木有呀,只有爸爸喲,糖糖還……”

    【崽!!!】

    糖糖眨巴了下漂亮的大眼睛眼睛閉聲了,哎呀,差點兒把不止一個爸爸的事情說出來了呀。

    糖糖心虛的對系統叔叔道。

    ‘對不起呀系統叔叔。’

    【崽你記住了千萬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你不止一個爸爸,特別是在你爸爸們本人面前,要不然會被揍屁屁的!】

    那嚴肅的語氣讓糖糖的小屁屁有點兒疼,她吭哧吭哧的扭動了下小屁屁,纔不要被揍呢哼~

    “糖糖什麼也不知道,就知道他是糖糖爸爸呀。”

    相當的理直氣壯。

    這就有點兒麻煩了。

    嚴路讓人查了下最近一些小孩兒失蹤的案例,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查不到。

    所以糖糖的去留就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糖糖,我們暫時還找不到你的家人,要不然你就先待在警察局?”

    如果一直找不到的話,那糖糖很有可能會被人領養或者送到孤兒院去。

    糖糖抱着謝安卿的脖子奶聲奶氣的道“糖糖不要,要和爸爸在一起嘛。”

    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裏寫滿了認真,小肉臉兒軟乎乎的貼在爸爸臉上,軟腮上的肉肉都給壓扁了。

    謝安卿也抱抱糖糖,雖然只相處了短短一天的時間,但是這個軟乎乎的小可愛,真分開了他也捨不得了。

    謝安卿糾結了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那個……要是找不到糖糖的家人,那我能不能領養她?”

    嚴路懷疑的眼神看着他“你……行嗎?”

    謝安卿生氣了,非常之嚴肅的道“我是個大人,已經快三十了怎麼就不行了!“

    嚴路“我是說你的經濟條件能養得起糖糖嗎?”

    這話簡直就像是鑽心利箭直接插到他身上,謝安卿他……現在兩袖清風,包包裏一毛錢都木得!

    而且他還漏財!

    “我就要跟着爸爸,糖糖要跟着爸爸!”

    糖糖不管,抱着謝安卿的脖子死活不撒手“爸爸是個天師,那個什麼缺……缺錢的,爸爸守不住錢,那糖糖來給爸爸守錢錢就好了呀。”

    謝安卿連忙點頭“我很厲害的,肯定能掙錢。”

    嚴路氣笑了“靠什麼?靠你那封建迷信嗎?”

    謝安卿據理力爭“我這不是封建迷信!”

    兩人正在爭吵的時候,門被推開有人闖了進來。

    “嚴隊,燈火闌珊那邊出事了!”

    半小時前……

    燈火闌珊時一個酒吧,此刻酒吧內,陳風正臉色發白,渾身冒着冷汗,腿一軟趕緊找了根凳子坐下,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手裏滴着血的破碎玻璃瓶落到了地上。

    差一點兒,剛纔就差一點兒他就被人捅了。

    他面前正躺着一個人,那人手裏拿着一把刀,他發瘋般朝自己捅過來的時候,明明是朝着他心臟的部位痛的,可當時自己好像被什麼燙了下,那鋒利的刀劍在距離自己身體只有不到一指距離的時候停滯下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被燙得下意識的偏了身體,不過一瞬間,那人手裏的匕首再次刺下卻也落空了,陳風反應很迅速的抄起桌上的酒瓶超這人砸了上去。

    現在酒吧內已經亂成了一團,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躲在一邊。

    陳風顫抖着手抽了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現在纔算緩過來了。

    “陳……陳風你沒事吧。”

    終於有人哆嗦着過來詢問。

    陳風看了他一眼,眼裏閃過嘲諷之色,剛纔幹嘛去了?

    算了,不過都是酒肉交情,還能指望他們爲自己拼命不成。

    他深深吸了口氣,將那人手邊的匕首一腳踢開“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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