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經過選拔有三位神長使人選,請陛下決斷。”吏部侍郎顧清開口
“怎麼又讓朕選,不是讓你們直接選嗎”昭和頭痛
“陛下祖訓不可廢。”衆大臣想這位女帝還會在乎祖訓嗎
顧清此人正值清廉,雖然有些頑固卻也盡職盡責,不然昭和也不會把神長使一事交給她,更何況顧清與丞相劉尚書那一派向來不合。
昭和示意宮人把奏摺拿上來。
“朕看過會決斷的”
....
昭和用過午膳後便在安和殿看奏摺,悅兒在旁侍奉。
“陛下,顧大人到了”
“讓她進來”昭和把奏摺合上,又找出那份名單
“我先出去了”悅兒輕輕開口
“嗯”昭和難得的神色正經嚴肅
悅兒與顧清在門口擦肩而過,顧清微不可查的看了眼悅兒,心中想平日都是遠遠的看到這女帝身前紅人悅兒,今日如此近便感覺到那不同她人的氣質,心下驚覺女帝也許並非世人所傳那般。很快便加深了這樣的猜測。
“顧愛卿來,這份名單朕看了,想聽聽你的看法”
“臣....”顧清剛說了一個字便被昭和打斷,昭和清楚她又要說那些規矩云云,接過話開口:“朕讓你說你就大膽說,不用管那些其他的。”
顧清想了想,這女帝生性如此也罷便開口道:“臣覺得這三人單論學識定國候長女爲最佳人選,但...望陛下再三思慮。”
昭和明白,定國候是二皇女的姨母,二皇女與四皇女雖都遠在各自封地,卻也不得不防,尤其是鳳君所出的二皇女。
“朕明白,自古英雄不問出處,只要是人才便不該被埋沒。”昭和很想知道他們會怎樣唱這一場戲
秋雨轉眼襲來,匆匆須臾便到了採摘梧桐葉的時候,祭祀之日也隨之而來,傳說神遺族的柏若山曾憩息一三足三頭的火鳳,於梧桐葉火紅燃燒至天際時飛昇,但歷雷劫時被斬下一頭化人至此有了神遺族。祭祀很無聊,昭和當然是睡過去的,只插空迷迷糊糊的宣佈神長使任職。
名單上另外兩位昭和也沒埋沒人才,太傅的長女任職禮部侍郎,輔國大將軍的第四女任大理寺少卿。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冬季,第一場冬雪後漸至年關。這個時候在外的皇女皇子便會紛紛趕回來,鄰國,外邦,各部也會派使者上皇城朝拜。
這天昭和實在心煩便帶着悅兒去柏若山準備散散心,恰巧碰到聖女,實則是胞弟樾笙。樾黎不想當聖女便把和自己長相一樣的雙胞胎弟樾笙和自己互換身份。昭和看到那白色的身影就頭皮直髮麻,本想轉身回宮,但被悅兒給攔了下來。
“陛下,身爲一國之君怎可怕一男子。”悅兒低聲道,“悅兒身子不適,便先回宮了。”毫不留情的撇下昭和。
昭和揉了揉眉心,走向樾笙,還沒走兩步便被叫停了。
“陛下莫在往前,你的腳步聲影響了我聆聽”樾笙閉着眼睛,微擡頭月光傾灑,那睫毛在白皙的面頰上投下溫柔的光影
本該生氣的昭和因這景象,心一下子就軟了,這是昭和第一次覺得樾笙溫柔,卻也那麼不真實,就像水裏的月亮。
昭和與樾笙第一次相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昭和爲了找到因自己而死宮人的妹妹,也就是悅兒獨自離宮,因爲昭和不相信任何人。
沒想到竟被一批死侍追殺,她帶着悅兒逃到柏若山遇到了樾笙,當時昭和神經緊繃把樾笙當成追殺自己的人,用髮簪扎向對方脖子,樾笙躲避及時,卻還是劃到了耳後,後來昭和覺得那疤痕實在礙眼便用硃砂掩蓋。
後來昭和又見過幾次樾笙,到今年也有五年未見。那次也是瞟到那硃砂色才認出他,昭和知道他未曾要隱瞞自己,不然那硃砂色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等回過神,樾笙已經要離開。昭和一衝動便拉住了他的衣角。
樾笙冷冷開口:“陛下有何事。”
昭和也不知道要做什麼,要說什麼只能胡扯一句:“過段時間的國宴你要不要來。”
“陛下這有違祖制。”
“也是,那便....”
“但皇命難違,臣遵旨。”
昭和詫異的擡頭,正好對上樾笙的目光
“陛下還有何事。”
“沒了”昭和被惑了心,愣愣回答,手一鬆那人便飄然離去。
昭和搖搖頭,衝散那些惱人的念頭,泄憤的踢了踢雪,等坐着馬車回到宮才發覺鞋襪竟然被雪浸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