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宴在昭和眼裏就是一羣衣着光鮮,笑容虛假的大型戲臺,昭和看着那些人,嗯,做爲下酒菜還是很不錯的。昭和看戲看得開心,不知不覺竟喝了不少酒,漸漸感覺有些悶熱,決定出去透透氣,悅兒並沒有跟着。

    昭和漫無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覺走到了梅林,可能是出來吹了風,頭疼的有點發暈,腳下的步子也漸漸開始凌亂。

    “這裏...好像...怎麼和剛纔一樣....”昭和抱着一顆梅樹扒拉着想看仔細。

    眼前開始重影,昭和搖搖頭還是看不清,扶着樹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腳下一滑巨響一聲倒在地上,嘴裏悶哼一聲,試圖起來可惜四肢沒啥力氣,下着雪的地面還很滑。

    就在昭和苦苦掙扎時一雙蒼白的手把昭和拎了起來,昭和眯着眼看過去,白色的,軟軟的,毛茸茸的,然後是一張蒼白好看的臉。

    樾笙在昭和離開後便跟了上來,看見昭和腳步不穩時差點一衝動就去扶了,還是握緊拳忍到了現在。

    昭和歪着腦袋皺着眉,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突然笑着伸出手撫上那好看的眉眼。

    舌頭不是很利索,有點含糊不清的開口:“小公子你長的....真好看.....要不要跟我回家....做我的鳳君.....”

    少了清冷,扶着昭和的手微微帶着顫抖,低聲問道:“陛下,你剛纔說什麼。”

    昭和只是含含糊糊地應了聲,便半天沒有迴音,漸漸均勻的呼吸聲傳入耳畔。

    呼出一口氣,一團白霧散開,心道:“真是,我剛纔竟然....看來是我多想了。”

    本來因爲昭和的話弄得神經緊繃身體一陣熱氣,還出了一層薄汗,現在倒是覺得有些冷。

    低頭看了一眼昭和,發現因爲剛纔的一番折騰,她的斗篷帽子已經滑落,頭髮上的雪閃着光,披風還有些鬆垮,嘆了口氣幫她整理好,戴好帽子,然後打橫抱起準備把她送回寢殿。

    剛出梅林便看到有人朝這邊過來,正是悅耳與兩位宮人。

    悅兒走近笑着行了禮:“見過聖女,我正在找陛下,原來和聖女在一起。有勞聖女了。”讓宮人過來幫忙把昭和接過來扶好。

    “無妨。”

    “時辰不早了,雪夜寒涼,聖女還是早些回吧,悅兒便不送了。”扶着昭和便離開了

    樾笙看着自己的手,片刻後離去的腳步有些虛浮。

    而此刻在另一邊。

    一個人影在內宮裏像鬼魅一樣悄無聲息的進入一處宮門裏。

    “你這樣隨意進出內宮,陛下會不安心。”顧柒瑄正在與自己對弈,國宴他去了沒多久便以不勝酒力回了宮。

    “怎麼,你很在意她。”來人一身黑色錦袍,繡着金絲虎紋,長身玉立。

    “.....”一顆白子落下

    “看來,老師最近已經樂不思蜀了。”來人俯下身,捏起顧柒瑄的下巴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顧柒瑄懶散的開口

    那人低低的笑開聲音像墜入清泉的羽毛層層漣漪輕柔的拂過顧柒瑄的耳廓,突然那人俯下身,吻住了顧柒瑄。

    顧柒瑄推了推來人,聲音低啞:“棋還沒下完。”

    一顆黑子落下,黑方敗。

    “老師,你贏了。”手探到顧柒瑄的側腰,摸索着找到顧柒瑄的玉帶。

    “你這樣有違尊師重道。”顧柒瑄這個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頗有君子風範,昭河就喜歡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是的來人就是昭河,旱漣王,昭樾國第一美人。

    昭河在國宴被人拖着敬酒,一直拖到國宴結束,真不知道一個女帝半途離開的國宴她們是怎麼有興致互相“吹捧“了正正兩個時辰。

    “那老師來教教學生什麼叫尊師重道。”昭河已經挑開了他的衣帶,層層疊疊的星火燎原漫上每一個細胞。

    顧柒瑄一個旋身把人壓了下去,速度極快,手法嫺熟,動作優雅,錦袍像黑夜的花漸漸綻開。一本正經的開口:“下次不要再隨意進內宮,無召入宮是死罪。”

    昭河笑道:“我不怕,而且以我的身手不會有人發現。”

    顧柒瑄嘆了口氣,把昭河抱起走進內室。邊走邊正色開口:“你不怕,可是我怕可以嗎?”等到了牀邊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不成樣子。

    昭河輕柔開口:“你擔心我?”邊說邊摸到顧柒瑄的束髮玉簪,動作流利,像練習過千百次,手一揮精準的掉落到銅鏡前。

    顧柒瑄無奈開口:“除了你,我還能擔心誰呢。”

    昭河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親口承認在乎自己,因爲這句話無法抑制的歡喜,像要衝破心臟,擡起頭纏綿悱惻,是溫柔的折磨。

    顧柒瑄心道:“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三下五除二一揮手把那錦袍扔了下去。層層幔簾緩緩落下,那燃燒正旺的燭火被一枚玉佩挑滅,黑暗中幽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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