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鬥氣,猙獰的面孔。
兩位性格截然不同,目標也不同的身影在鐵軌上廝殺,留下一道道殘影,所過之地滿目瘡痍。
但局勢卻越來越明顯,猗窩座作爲鬼的優勢轉眼就體現了出來。
論體能,他幾乎是無限的。
論恢復,就算胳膊腿被切下也能瞬間生長出來。
論力量、速度、戰鬥經驗,猗窩座更是在煉獄杏壽郎之上。
這一戰的結果已經非常明顯。
繼續下去,
煉獄杏壽郎會死!
他身上已經遍佈了大大小小的傷勢,碰撞中體能也迅速下降。
好強!
不愧是需要三位柱才能力敵的上弦,當之無愧的怪物。
呼哧呼哧…
杏壽郎氣喘吁吁,反應神經也慢慢下降。只能被動的接受猗窩座的鐵拳,與日輪刀摩擦出赤色的花火。
“炎之呼吸·九之型、煉獄!”
“破壞殺·滅式!”
猗窩座揮出毀滅性的一拳,產生巨大的爆炸。與煉獄相撞,化解了炎之呼吸煉獄。
“破綻!”
作爲格鬥家,猗窩座無疑是宗師級別。
抓住杏壽郎攻擊後的破綻,自下而上向身後猛地揚起一腳,瞄準了對方的頭顱。
好在敏銳的感覺到了致命危險,險而又險的錯開了攻擊,但臉部仍舊被鬥氣劃出一條口子,鮮血直流。
猗窩座舔了舔血跡,讚賞的看着對手。
能跟他這個上弦之叄在尋常狀態下打成平手,這位炎柱值得尊敬,但人鬼殊途,既然在這裏相遇就算再憐惜,也必須要殺死對方。
否則,他無法跟無慘大人交代。
猗窩座看了眼天色,還有不少時間留給他去尋找另外一位柱,消息裏應該是有兩位柱纔對。
希望,是他要找的人。
能夠殺死上弦墮姬的,可能比眼前的男人更強。
想着,猗窩座擺出殺招準備直接結束戰鬥。
此時的猗窩座,精神無比集中。
這就是他所說的,至高領域!
在此狀態下,通過集中並關閉多餘的感官,生物的身體看起來會變得宛如透明一般,自身行動速度、對攻擊的預測和迴避能力都會有顯著的提升,對手肺部的血管流動亦清晰可見,自身肌肉的收縮也能更快的把握。
並且他能根據需求連鬥氣也可以自由的關閉,以至於在他眼中煉獄杏壽郎的速度也遲緩起來。
隱藏自身氣息站在無限列車車頭上的江離也注意到了猗窩座的氣息變化。
“準備結束戰鬥了嗎?”
他又看了眼煉獄杏壽郎,情況有點糟糕,炎之呼吸用到了極點也未能給猗窩座帶去任何傷害…
這不僅僅是身軀的打擊,也有精神上的打擊。
對此,江離不再隱藏自身的氣息。
呼哧呼哧…
煉獄杏壽郎扭頭看了身後,正因爲江離在他纔敢做此舉,真是安全感十足。
他的體能已經到了極限,只能用日輪刀支撐在地上。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猗窩座也因爲突如其來的變化,目光掃向江離。
不講武德?
他可不屑做那樣的事。
這樣的方式對他而言是侮辱,也是對強者的踐踏!
猗窩座皺了皺眉,再次看向江離。
奇怪,什麼都看不到!
一剎那,猗窩座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進入了至高領域。
當他確定自己確實處於至高領域狀態後,卻發現依舊無法看穿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這讓他感到異常詫異。
看不透,渾身被漆黑的東西籠罩着。
這傢伙真的是人嗎?
或者說他擁有遮蔽至高領域視線的辦法?
有意思,
有趣!
“柱?報上名來。”
見他越來越近,從容的樣子,猗窩座愈發的感興趣。
腳步頓住,周圍爲之一靜。
“你不是在找我嗎?”江離問道。
猗窩座瞳孔一縮,緊接着一拳就映入眼簾。
咔嚓!
他的脖子形成就是的彎曲,斷了。
轟隆!
地面龜裂,猗窩座那結實的身軀將地面砸出個大坑。
然而他並不感到憤怒,反而異常的興奮。
這種速度、力量!
喂喂喂……這傢伙真的是人類嗎?
猗窩座吐了口唾沫,擦去嘴角的鮮血從坑中爬了起來,然後渾不在意的伸出手將脖子掰直。
“原來如此,難怪上弦之陸會死在你手中,現在看來那傢伙不死才奇怪吧。”
“放心吧,你馬上就會下去陪她了。”
肉搏戰,江離早就在無限列車的車頭上看的熱血沸騰。
於是,他將自由點數全部加在了力量上。
因爲怕被揍,所以全點了力量!
江離伸出手勾了勾:“過來,用你引以爲傲身份、力量和速度來擊敗我。”
“怎麼?你也是格鬥家嗎?”猗窩座好奇道。
江離調侃道:“並不是,只是覺得殺你未必就需要用刀,你不是對自己很有自信嗎?”
何等狂妄的傢伙,簡直跟煉獄杏壽郎是兩個極端。
“好吧,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力量。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當然!”
江離短暫成功的融入了這個層次,首次力量、速度爆發到了極限。
就這樣他的速度完全跟猗窩座持平。
嘭!
嘭!
嘭——!
撤離到遠處後,煉獄杏壽郎觀察着戰場,雙眼中透露出震撼之色。
好強,簡直比當初跟巖柱決鬥時更強。
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空氣中發出一陣陣氣勁摩擦的悶響,猗窩座感覺自身的鬥氣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給抵消,擊潰。
怎麼回事,這股力量!?
“很困惑嗎?”
江離一腳將猗窩座的腹部踹出一個血洞,解釋道:“這東西叫靈力,也是力量的根源,像這樣可以發揮出更強的威力。”
咳咳!
猗窩座飛出幾十米,咳出幾口鮮血,腹部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再次變得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