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王妃一日來了京兆府兩次,不知有何貴幹?”
鳳臨瑕在府衙門口停下,擰眉看着楚盈月,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有些譏諷。
“鳳公子,王大人,打擾了。”
楚縈心這次過來,態度就比上午的時候好了許多。
她笑盈盈地看着鳳臨瑕和王安全道:“今早是我衝動了,也給京兆府造成了困擾,現下我是專門來賠罪的。”
“賠罪就不用了,其王妃,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您若是無事,我就安排侍衛送您回去吧。”
鳳臨瑕掀起脣角,淡漠地笑了笑,眼神疏離。
楚縈心動了動脣,有些着急地道:“鳳公子,除了賠罪之外,我還想見見我娘和朱嬤嬤,娘走了之後,侯府就亂成了一鍋粥,我有好些事情摸不着頭緒,得問問她們呢。”
鳳臨瑕菲薄的脣角揚起冷笑:“其王妃,侯府現如今應該是容月郡主在管吧?您問這些做什麼?”
楚縈心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她捏緊了手指,強忍着心底的怒氣,笑着道:“祖母雖然把其王妃交給了姐姐來管,但是梧桐院的事情繁瑣,她也不好下手,不如鳳公子和王大人讓我進去如何?今早姐姐不是也進去了嗎?”
“容月郡主是進去了,但是後來有人擅闖了大牢,我們就決定加強守衛,不再準任何人進去。”
鳳臨瑕笑眯眯地看着楚縈心,勸道:“其王妃,您請回吧。”
說完,鳳臨瑕帶着王安全回了府衙。
楚縈心臉色鐵青地站在原地,把手捏的咯咯作響。
“王妃,這鳳臨瑕也太囂張了,竟敢這樣針對您!”
新月湊到了楚縈心的跟前,爲她抱不平:“您可是其王妃,這鳳臨瑕不過是王府公子,有什麼可拽的!”
“他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頗受皇上疼愛,自然自視甚高些。”
楚縈心深吸了口氣,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終有一天,我會讓他後悔今日這樣對我的!”
新月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問:“王妃,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楚縈心皺眉看了新月一眼:“你在這裏守着,從他們的獄卒下手,即便進不去,我也要把話傳進去!”
新月恭敬地點了點頭,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楚縈心則回了其王府。
京兆府裏,鳳臨瑕和王安全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鳳大人,這其王妃可不是什麼善茬兒,我聽說當初她和林氏曾經給楚大小姐下過毒呢。”
王安全眉頭緊緊地擰着,他擔心地看着鳳臨瑕問:“今天其王妃過來,絕對不只是爲了見林氏那麼簡單。”
鳳臨瑕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底帶着些冷意:“母女兩個都是一個德行,王大人,什麼時候開始審問林氏?”
王安全仔細想了想,道:“最早也是明日早上了,鳳大人,審完之後,咱們就移交刑部,讓他們去處理。”
鳳臨瑕冷硬的下巴動了動,叮囑道:“讓人看好她,不準任何人跟她接觸。”
王安全恭敬地應了下去,目送鳳臨瑕走了出去。
鳳臨瑕心中有事情,沒顧的上馬,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馬已經走到了明侯府門前了。
看着明侯府門前熟悉的那兩個大獅子,鳳臨瑕心跳快了起來。
他究竟是多麼頻繁地來侯府,如今連坐騎都知道主動帶他來了?
可他來這裏,似乎又沒有任何事情。
在明侯府門前站了許久,鳳臨瑕調轉馬頭,朝江淮王府的方向走去。
剛進門,管家就迎了上來,恭敬地道:“二公子回來了?王爺王妃等您多時了。”
鳳臨瑕眉頭擰了起來,大步往正廳裏走去。
江淮王和江淮王妃一起等他,準沒什麼好事。
“見過父親母親。”
鳳臨瑕恭敬地行了禮,挺拔頎長的身影如同青松翠竹般站着:“聽聞父親母親在等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江淮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眼神威嚴地看着鳳臨瑕:“本王聽你大哥說,你最近還在不停地往明侯府跑?”
鳳臨瑕瞳孔微縮,聲音平靜地回答:“最近明侯府的事情比較多,皇上都交給我處理,所以和侯府來往比較多。”
“哼,你大哥可不是這樣說的。”
江淮王冷哼,重重地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銳利的眸子不滿地盯着鳳臨瑕:“臨瑕,你莫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楚盈月了吧?”
鳳臨瑕眉頭微擰,冷聲道:“父親,即便我真的喜歡楚盈月,那又能如何呢?”
見鳳臨瑕沒有像是上次一樣否認,江淮王臉色更加難看了:“她是前其王妃,還帶着兩個身世不明的孩子,你年輕俊朗,深受皇上賞識,要京中哪個好女兒不能得?爲何偏偏看上了她?”
鳳臨瑕緊抿的脣動了動:“父親是覺得,楚大小姐會讓您蒙羞?會讓王府和其王府反目成仇?還是,怕耽誤了大哥的仕途?”
江淮王臉色鐵青,一雙眼睛陰陰沉沉,如同風雨欲來。
這是江淮王發怒的徵兆。
鳳臨瑕靜靜地站着,毫不畏懼地和江淮王對峙,屋子裏的氛圍似乎近乎凝滯。
江淮王妃那雙漂亮的狐狸眼閃了閃,笑着勸道:“看看你們父子二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仇人似的!臨瑕,你父親也是爲了你好,快給他道個歉,說以後不跟那楚盈月來往了!”
鳳臨瑕淡淡地看了江淮王妃一眼:“母親,恕我難以從命。楚大小姐如今在爲太后和其王治病,皇上讓我負責她的安全,怎麼可能不來往?”
“這……”
江淮王妃眼睛轉了轉,一臉爲難地看着江淮王道:“王爺,您別生氣了,以我看,臨瑕並不是真的喜歡那楚盈月,只不過是從前沒見過這種類型,一時新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