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肉身,強悍如斯,可以說是百毒不侵。
天地中能讓靈玄境中毒的毒藥,屈指可數。
最爲關鍵,能讓一族之長中毒,更是難於登天。
像柳家這種大家族,家主不是誰都能見到,想要下毒,難於登天。
“三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父親當年又怎麼會跑到南域去。”
柳無邪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朝三叔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
柳大嶽連續喝了三杯酒,這才緩緩說來。
反正已經沒有了睡意,那就一直坐到天亮,明日一早,趕回星耀城。
“侄兒洗耳恭聽!”
柳無邪靜靜的坐在柳大嶽對面,接下來的對話,可能牽扯柳家很多祕辛。
四周早已被柳大嶽佈置了結界,他們之間的談話,任何人休想聽去。
“此事要從二十年前說起!”
柳大嶽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了二十年前,那個時候,柳無邪還未出世。
二十年前的一天,柳家發生了一件大事,柳大山突然宣佈,放棄繼承家主之位。
此消息一出,頓時驚動整個柳家。
那時候的柳大山,不過二十多歲,意氣風發,修爲天賦極高,爲何突然放棄繼承家主之位,讓很多人不解。
直到十年前,這個謎底才徹底被解開。
自古以來,族長之位,由長子繼承。
龐大的家族,猶如一座皇朝一般,由嫡系掌管,代代傳承。
除非家主無後,或者子嗣實力極其一般,難堪大任,纔會開啓家族會議,另選家族繼承人。
現實並非如此,柳大山當時的天賦極高,年僅十幾歲,已經在家族初露鋒芒。
就在柳大山宣佈放棄繼承家主之位後的第三天,他就突然消失了。
誰也不知道柳大山去了哪裏,像是一個謎一樣。
“我父親當年爲什麼要離開,爺爺又怎麼會中毒,不會是有人故意爲之的吧!”
柳無邪雖然剛到二十歲,但是他的智商,超越了大部分人。
已經從柳大嶽的敘述中,聽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沒錯,這一切都是陰謀!”
提及這件事情,柳大嶽就恨得牙齒都癢癢。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我父親放棄家族繼承人之位!”
柳無邪很是好奇,柳家可是中神州四大家族之一,傳承萬年,底蘊何其之大。
“二爺爺柳笑天!”
柳星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柳無邪點頭點頭,似乎猜到一些,難道又是家族爭權。
“當年你父親喜歡上了你母親,但是顏家跟我們柳家,正好處於敵對關係,顏家有好幾人,被我們柳家無故殺死。”
柳大嶽說完頓了頓:
“柳笑天抓到你父親的把柄,聯合了幾位長老,彈劾家主,逼着你父親做出選擇,第一是殺死你母親,第二放棄家主繼承之位,離開中神州。”
柳大嶽惡狠狠說道,對自己這個二叔,沒有什麼好感。
“那十幾年前,我父母突然消失,也是柳家派人抓他們回去的吧。”
不管
這個柳笑天是誰,逼着自己父母逃離中神州,柳無邪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嗯,因爲你二叔修煉出現問題,導致修爲大跌,我天賦有限,這輩子不可能突破靈玄境,想要繼承家主之位,非常之難,只好把希望寄託在你父親身上。”
柳大嶽沒有隱瞞,當年的確是柳家的人帶走他的父母。
當時柳大山並不知道柳家的人具體想要做什麼,以爲要殺他滅口,纔將柳無邪託付給了徐義林。
回到中神州後,發現家族接近分崩離析,爭鬥越來越嚴重,原本打算接柳無邪回來,最後還是放棄了,寧願讓柳無邪在世俗界做一個凡人。
“帶我父親回來,那我母親現在何處?”
柳無邪關心的是父母,至於柳家生死,倒不是很擔心。
反正跟柳家,也沒太大關係。
“你父親離開後這十幾年,我們一直暗中調查,發現顏家死去的好幾人,並非我們柳家所殺,而是另有所有人,應該也是柳笑天派人做的,故意栽贓給柳家,目的讓柳家跟顏家結怨,只有這樣,才能逼着你父親離開家族。”
柳笑天爲了佈置這個局,從幾十年前就開始規劃,計算到了每一步。
終於計劃成功,眼看就要得逞了。
父親病重,大哥一人獨木難支,二哥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而他自己,很難擔當大任。
柳大嶽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不過小小真玄二重而已,放到家族,可以說是無足輕重。
這段時間,柳笑天正在召集長老會,另選家主之位。
“你父親年輕的時候天賦極高,因爲耽誤了十多年,修爲一直擱下,很難回到全盛時期,不達靈玄,無法繼承家主之位。”
柳大嶽繼續往下說。
柳家一旦落入柳笑天手裏,他們這些人,全部都會被逐出柳家,或者逼着他們分家,出去自立門戶。
都說帝皇家無親情,一座龐大的家族,爲了爭權奪利,父子爲敵,兄弟相殘的事情屢見不鮮。
柳笑天跟柳無邪的爺爺柳修城並非親兄弟,而是同父異母。
就跟王月跟王銳的關係一樣。
兩人從小就一起爭鬥,柳修城天賦更高一籌,又是正出,從小得到極好的培養,不到五十歲,就突破靈玄境,繼承家主之位。
柳無邪點了點頭,理解三叔所說。
父親修爲耽擱了十多年,筋脈固話,後期很難修復。
能達到如今這種高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們把爺爺中毒的狀況跟我說一遍!”
基本瞭解柳家目前的狀況,自從爺爺中毒之後,家族的權利,逐漸被柳笑天蠶食。
只要爺爺一斷氣,柳笑天必定聯合其他長老,奪取家主之位。
以柳笑天的性格,一定會斬草除根,殺了他的父母,還有一切有關人員。
“說不出來,你爺爺每天辰時的時候會甦醒,其他時候一直昏迷,而且渾身漆黑如同焦炭,每到晚上的時候,會渾身發冷,身軀僵硬。”
每次看到父親一臉痛苦的樣子,柳大嶽就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