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後宮娘娘很能作死寧兮瑤楚雲漾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情感爆發
    寧兮瑤覺得她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桌子上攤着幾條裙子,深羅淺碧,繡着雅緻的花紋,可惜毫無例外的,每條裙子下襬處都有一條裂口,把小清新生生變成了撕裂風。

    明月盯着幾條裙子,面紅耳赤地暼了她一眼,“郎君也太……太粗魯了,姑娘你還好吧?”

    寧兮瑤一口茶水噴出來,“你在說什麼?”

    “姑娘別害羞。”明月鼓勵道:“奴婢伺候過好幾位夫人,這種事奴婢明白的,您不用不好意思。”

    媽的,不好意思個鬼啊!

    她無語,這明明是她想翻牆逃跑時撕壞的,跟那個病嬌男有什麼關係?

    明月拿着裙子,安撫道:“姑娘放心,奴婢在上頭繡些花草便能蓋住了。”

    她心說她能待多久,擺手道:“算了吧。”

    明月訝然,“爲何?”

    “破了的東西,自然配不上阿瑤。”

    蘇策突然走了進來,淺笑道:“再新裁些就是了,明月,你出去吧。”

    明月臉一紅,立馬點頭,還不忘替他二人關門。

    見他落座,寧兮瑤直接翻了個白眼,“你跟我這兒炫富呢?不好意思,我夫君可是皇帝。”

    相處幾日,蘇策已經練就了無論她說什麼都不會動氣的神功,“阿瑤,起來梳洗,我帶你出去走走。”

    寧兮瑤一驚,蘇策本是被關之人,能自由出入此處已經很神奇了,如今街上肯定都是在找她的人,蘇策竟然敢帶她出去?

    “怎麼?”蘇策淺笑道:“不願意?”

    她一凜,迅速起身道:“走吧。”

    片刻以後。

    寧兮瑤發覺自己上當了。

    她所理解的出去,是指走到大街上,而蘇策卻連大門都沒叫人打開。

    “此處景緻清幽,是我最喜歡的一處院子。”

    蘇策在她身側慢慢行着,語氣溫柔,“當然,你若是有什麼想添置的,同我說就是。”

    “是嗎?”寧兮瑤板着臉,乾巴巴道:“你聽過狗頭鍘嗎?弄一個來,要麼你剁了我,要麼我鍘了你。”

    身後的侍婢都被她的話驚住了,一個名叫彩蝶的漲紅了臉,小聲對明月道:“她也太不知好歹了,郎君如此真心對她,她還不滿意?”

    “你別說了!”

    明月不悅道:“這位姑娘是個心善的,她還救過我呢,纔不是你說的那樣。”

    “哼!”

    彩蝶瞪了她一眼,隨後盯着前頭那道纖細的身影,嘟囔道:“憑什麼她能被郎君放在心上,我卻不能?”

    欄杆旁,寧兮瑤懶懶地託着下巴,並不想跟他有什麼交流。

    蘇策也配合着不說話,只是默默打量她,這些日子她喫不好睡不下,本就纖細的人兒如今越發瘦得可憐,真可謂是翠袖驚風,好似一陣風就能把她帶走。

    就像現在,她望着水面出神,明明近在咫尺,蘇策卻覺得與她隔了很遠。

    於是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寧兮瑤的手腕,許多東西,只有抓在手裏才能安心。

    寧兮瑤轉頭看他,眼底不帶半分感情,“發癲就躲遠點,鬆開,疼!”

    蘇策卻沒有聽她的,反而越握越緊,“阿瑤,你就這樣待在我身邊,可好?”

    面對精神病,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報警,一種是裝作沒看見。

    寧兮瑤眯起了眸子,懶得理他,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腕道:“想折斷我這隻手的話,你得再使點勁。”

    聞言,他終於慢慢鬆了手,眼底竟帶了些許傷心之意,凝視她片刻,便拂袖而去。

    “有病。”

    寧兮瑤下了個結論,而後捂住自己的手腕,齜牙咧嘴,“阿西,疼!”

    養心殿。

    那張字條擱在案上,楚雲漾目不轉睛地看着,彷彿那張紙就是寧兮瑤本人一般。

    寧致遠從未見過皇帝如此失態,安撫道:“皇上,這的確是貴妃的筆跡,如今可以確定的是,貴妃並無性命之憂。”

    “對對!”寧世鏡附和道:“皇上你看,這幾個字寫的端端正正的,至少說明妹妹寫字時所在的地方很是……很是……”

    他說不明白,急得抓耳撓腮,寧世清接過了話,“世鏡的意思是,娘娘的字十分端正,並非草草落筆,想來不是在什麼紛繁雜亂的處所。”

    寧家父子的意思實際上他都明白,性命無憂,還能尋到紙筆,傳出消息,暫時還是安全的。

    可沒人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

    楚雲漾盯着那張紙,只要想到那人不在這裏,不在他身邊,心中空洞得幾乎能聽見風聲。

    “也許娘娘正在養精蓄銳,設法逃脫。”寧世清說道:“皇上,咱們不如先撤掉街上巡查的侍衛,暗地裏派人搜尋,讓對方誤以爲咱們鬆懈了,說不定就會露出馬腳。”

    許久,楚雲漾點了點頭,“好,過幾日,寧家便要辦訂婚宴了吧?”

    寧世鏡垂下了頭,慚愧道:“都是因爲我,妹妹才走失了,思兒還在養傷,我怎麼有臉在此時……”

    “屆時朕會親臨寧府。”

    楚雲漾抓起紙條,緩緩疊好,“務必辦的熱熱鬧鬧纔好。”

    寧世鏡不解,而寧世清似乎明白了什麼,拱手道:“臣明白。”

    出了養心殿,寧世鏡忍不住問道:“爹,哥哥,眼下太后病着,思兒在養傷,娘也鬱鬱寡歡,皇上爲何非讓咱們設宴?”

    實則寧致遠也不懂,於是兩人將目光投向了家裏的智力擔當,寧世清。

    寧世清解釋道:“雖說不合時宜,可辦也有辦的好處,一來可以麻痹對方,二來,那日定會便邀王公貴族,街上亂哄哄的,說不定妹妹能抓住機會逃跑。”

    “原來如此。”寧世鏡驚呼一聲,“我這就回去找娘!”

    說完就沒命地跑了起來,寧致遠連忙推着寧世清道:“快,你弟弟笨口拙舌的,要是說不明白,叫你娘以爲他只惦記辦酒宴,定躲不過一頓好打。”

    這擔憂屬實一點也不多餘,寧世清大步流星地追了過去。

    身後,一人盯着寧家夫人的背影,幽幽笑道:“看來,惦記她的人還真不少……”

    此刻,壽康宮中。

    御醫拼上了身家性命,不眠不休研製出的解毒湯果然起了作用,太后漸漸清醒了過來。

    楚雲漾來時,聽見裏頭傳來一聲慘叫,趕忙進了裏間,卻見太后捧着銅鏡,一臉痛不欲生。

    “哀家的臉,怎麼這麼難看了?”

    他心下一鬆,表情複雜地走了過去,取下銅鏡道:“母后安心,您生了病,面色自然不好看。”

    太后懨懨嘆了口氣,問道:“瑤兒呢?哀家心情不好,叫她來陪哀家說說話。”

    實則前一日太后疼了許久,根本不知道寧兮瑤走失了。

    楚雲漾握住她的手,鎮定地道:“母后,貴妃身子不適,過兩日再讓她來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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