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本宮向你們保證,兩個時辰之內施粥棚重新施粥!但是現在諸位需要給本宮讓條道,讓本宮將糧食帶回來。”

    “娘娘,邊城的糧倉早就沒有糧食了!”

    “會有的!“寧兮瑤堅定地說道,“若是沒有本宮便一直在這裏,你們不喫,本宮不喫!”

    百姓愣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動靜,寧兮瑤接着說道,“本宮以皇家名譽起誓,與邊城百姓共進退,若違背誓言,願天打五雷轟,永生不入輪迴。”

    “寧老將軍曾經爲了大燕出生入死,滿門忠烈,娘娘的話,我信!”

    人羣中爆發了一聲呼喊,所有的人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寧兮瑤忽然有些熱淚盈眶,她此時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小說世界,這裏的人是活生生的人,每個個體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苦難。

    寧兮瑤雄赳赳氣昂昂地帶着一隊人馬,很快到了吳保德的府邸,擡頭看過去,不得不說,這個吳保德還真是貪得毫不掩飾。

    他的府邸在整條街顯得有位突兀,門外面是兩座高大的石獅子,硃紅色的大門,門栓叩門用的是金粉,金燦燦的,顯得格外的土豪。

    “給我砸不,是敲門。”寧兮瑤寬敞的披風遮蓋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還是文明一點比較好,胎教最重要。

    陳思思護在寧兮瑤身旁,揮手讓身邊的侍衛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留着八字山羊鬍的中年男子,瘦高身材,雙眼泛着精光,見寧兮瑤雖然素衣,但是舉手之間皆是氣質,又帶着一羣隨從,來勢洶洶,“請問你們找誰?”

    “給本宮搜!”寧兮瑤一聲令下,侍衛推開管家,直奔府內。

    “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這是哪裏?!”管家被一個侍衛壓制住,嘴裏叫囂着,“這裏是邊城守官府,豈容爾等放肆!”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腰肥胯圓、穿金帶銀、塗着鮮紅的嘴脣的女子走了過來,呵斥一聲,看到寧兮瑤的容貌又一臉鄙夷地說道,“哪裏來的小妖精,敢在這裏撒野!”

    “放肆!”陳思思冷呵一聲,小陳大人雖然嫁人爲妻,但在官場上浸潤的那種氣勢,不減反增。

    吳夫人一愣,這才發現,這一行人不是普通人家,丫鬟搬來了一個帶着軟墊的椅子放在了寧兮瑤的身後,寧兮瑤坐下來,託着腮幫笑盈盈地說道,“吳夫人別誤會,今日來本宮是要向吳府要點東西。”

    “要什麼?”吳夫人聽到寧兮瑤自稱本宮,一時間轉不過來,目光落在了寧兮瑤的小肚子上,目光變了變!

    “一千石糧食!”

    “什麼!我們家哪裏有這麼多糧食!”吳夫人滿臉的橫肉跟吳保德有一拼,“我知道了,你就是一個小妖精,裝成什麼娘娘來敲詐糧食的!”

    “肯定是你懷了吳保德的賤種,所以夥同他來騙老孃的財產,老孃還告訴你們這對狗男女,這吳家的財產都是我兒子的!”

    不得不佩服吳夫人這個想象力。

    “你是眼瞎嘛?”寧兮瑤冷聲說道,“吳保德那種的也就你當成個寶吧,你們吳家的財產本宮沒興趣,但是貪墨的朝廷的,就得給本宮好好說道說道了!”

    “你空口無憑的污衊人!”吳夫人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嘛?老孃養着你們都是喫乾飯的?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將軍令在此,誰敢?!”陳思思掏出要牌冷聲說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

    寧世鏡帶的人幾乎都是精銳,這些人跟隨寧世鏡曾經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個個驍勇善戰之輩,帶着殺氣,這些家丁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那邊寧世鏡以雷霆手段,聯繫了邊城最近的駐紮軍隊,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便控制了邊城,將吳保德和其親信控制了起來。

    “你說你是冤枉的。”寧兮瑤打量着院子裏的佈置,琉璃盞,雕樑畫棟,假山碧水,單單是房間那個金絲翠羽屏風都價值千金,一個邊城守城官員又怎麼能夠買得起這些。

    “本宮還是那句話,只要是你們吳家的東西,本宮不會拿半分,但是給百姓的東西,你們吳家都要給本宮吐出來。”寧兮瑤一揮手,便有人進入了府邸內部,很快有人便從吳家後院搜出一間密室,從裏面擡出十幾箱金銀珠寶,在密室裏面還發現了一個密道,連接着外面的一個糧倉,朝廷派發的糧食一大半都在這裏。

    寧兮瑤看到滿屋子裏金銀珠寶以及糧食的時候,心內是憤怒的,糧倉裏的老鼠大如鬥,外面的百姓卻額得瘦骨嶙峋,這太諷刺了。

    吳夫人沒想到寧兮瑤這麼快就讓人將東西搜了出來,嚇得她腿都軟了,一開始還叫喊着寧兮瑤是騙子,後來被陳思思點了啞穴,現在什麼也說不出話來。

    施粥棚按時開放,百姓見到之後圍着寧兮瑤恍惚,陳思思一旁維護着秩序,心裏感概寧兮瑤手段凌厲,一拿一個準。

    看着外面的這些人,寧兮瑤臉上出現了1一絲絲擔憂,這些糧食根本就撐不了多久,若是沒有了糧食,寧兮瑤不敢想象極度飢餓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她只能讓每個人喫半飽,這樣可以安撫災民也可以拖延時間等待朝廷的救援。

    “娘娘,咱們的糧食根本就撐不到朝廷的救援。”晚上陳思思有些擔憂地說道,此時她還在擔憂另一件事,就是今日之事是她們擅自行動,難免不會有小人從中作祟,用其當把柄給寧家扣上一個謀逆的罪名,這會毀了寧家的。

    “你是擔心陛下猜疑?”寧兮瑤與自己這個二嫂相處久了,自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心事。

    陳思思臉色一變,連忙說道,“臣”

    “二嫂。”寧兮瑤一把扶住她,攔住了她要下跪,笑着說道,“這裏沒有君臣,只有姑嫂,你是寧家兒媳,我是寧家女兒,我們是一家人,你的擔心是對的,自古帝王多薄情,伴君如伴虎,這些道理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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