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白華不是第一次表白，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
如果說我還很震驚，那未免有些太假了。
但他這話的意思。
“你說的這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雖然這個問題很是尷尬，但我還是問了出口。
“是。”白華卻像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半點沒有遲疑：“秦棠棠，你可能一直不明白白喪女，要翻天得了天才能成爲天命女是什麼意思。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嗯，你說。”
我實在無法把這個跟我心中那個想法扯上任何聯繫。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棠棠你應該明白。不需要我多做解釋對嗎？”白華看着我問道。
“我明白。”我點了點頭。
“這世上除了你們人，還有很多你之前認知外的東西。包括我，應龍，弓業，還有玄門衆人你也明白對嗎？”白華再度問道。
我依舊點頭：“明白。”
之前不相信也不懂的東西，我現在經歷了看到了，所以都能明白。
但這些事跟那事有什麼關係呢？
“你知道爲什麼龍，還有神木，還有玄門中人存在的數量都很少嗎。有時候不是我們想要避世而居，而是因爲我們的數量更普羅大衆比起來實在太過稀少了。少到都可以忽略不計。”
“爲什麼？”這次我是真回答不上來了。
其實我一直都有這個疑問，玄門中人的確很厲害。
但他們的人數好像一直都不錯，風古宗來來回回也就不足百人。朝天宗更少就許玄清一人。至於龍宗我不瞭解，但黃攻玉說人也不多。
至於白華跟應龍那就不用了。
龍跟神木除了他倆，我還真沒看到其他的。
他們的同類呢？
難道之前就這麼少嗎？
“不是，其實在很久之前，甚至是上古的時候龍，鳳凰，青鸞等等奇珍異獸還是十分多的。就連四大神木雖然說不上遍地都是。但也足以落地生根，不在少數。”白華搖了搖頭給出了確切答案。
可我卻更加不明白了：“那現在這是？”
“你們的同類都藏起來了？還是……”
“都死了。”白華十分平靜的說着。
但他的表情太過於平靜了，就好像說的是今天我想喫打滷麪一樣。
可這樣的事情，他說的如此平靜是不是有點……
“我不知道真正的神是不是會不老不死，與天地同壽。但我們會死，只是我們的壽命很漫長。比人的區區百年要漫長太多。但我們也會死，包括應龍雖然沒問過。但我猜他應該也是僅剩下不多的龍。他的同族大概也跟我的同族一樣，在漫長的洪荒歲月中消逝死亡。”白華神色平靜而從容的說道。
我聽的幾度想要張嘴安慰他，可嘗試了幾次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不爲其他的，只是覺得有些事情真的做不到感同身受。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只是沉默了半響，問道：“那新生呢？老去的一代死亡，年輕的一代沒有新生嗎？”
除非……
“沒有新生。”
簡單無比的幾個字，白華再度給了我最大的衝擊。
我不是一個愛重複別人話的人，而是白華這話衝擊力實在太大。
所以，我真的……
“什麼叫沒有新生？是龍族沒有新生？還是你們神木一族沒有？還是玄門的那些人沒有？”我幾乎是一口氣問完了所有想問的問題。
“玄門中除了常人以外，絕大多數非常人都不能。而我和應龍一族的人，包括其他都是沒有新生。自從上古洪荒時代後，我們的種族一直都沒有新生。”白華並沒有任何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說道。
事情太大，也太超乎我的意料。
所以我連玄門中大部分不是常人這事也沒追問了。
因爲跟我眼前的知道的比較起來，這都已經不算事。
“那……”所有的問題我都問完了，剩下的就是最開的那個問題。
但這樣的話，讓我說出口，我真的是很尷尬。
“你可以，也只有你可以。”好在，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麼重組語言的時候，白華將一切挑明瞭，“至於具體原因太複雜了，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秦棠棠你可以，無論是你跟我在一起，還是跟應龍在一起，你都可以爲我們繁衍後代。”
“當年的秦慕不也可以嗎，那現在是不是她也可以。是不是所有的秦家女都可以？”我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人在平凡的時候，總希望自己可以成爲特別的那個人。
當你一次次的跟別人不一樣的時候，你就不會再希望自己是那個特別了。
尤其是像我現在這樣的情況。
所以與其說我是在求證，不如說我是想要找一個墊背，至少證明不止我一個人。
但很遺憾的是，白華搖了搖頭：“不可以，曾經我們也以爲秦慕可以。但很遺憾不行。”
“所以那個孩子，不是因爲應龍死了，才被秦家人給打掉的。而是根本就生不下來是嗎？”我目光死死的盯着白華問道。
當時應龍曾經跟我說過，太過強大的生靈是無法單純依靠母體存活的。
所以他當時才把心口鱗給了秦慕，這樣一來既可滋養她腹中的孩子，也可以延緩她的壽命。
但現在看來……
“是，就算有應龍的心口鱗，就算應龍當時沒有被害。那孩子也不能順利降生。”停頓片刻，白華更是說出了一個，我不想接受，但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棠棠，如果秦慕真能順利生下那孩子，那孩子便有一半是龍族血脈。你覺得秦家會傷害那孩子嗎？”
聽到這，我笑了，“也是，秦家先祖應該巴不得秦慕可以生下那孩子。”
一個幼年的真龍，還帶有秦家的血脈。
可比應龍這條成年真龍，好操控太多了。
“我早該想到的。”想明白一切後，我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
“所以棠棠你願意嗎？”沉默半響，白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