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君親師……
這中間也沒個尊字啊，那蛇尊是什麼呢？
而且他難道不是一具蛇棺嗎？
怎麼就突然變了呢。
“秦棠棠，你當真想知道？”蛇棺看着我一雙桃花眸流光溢彩的，甚爲奪目。
但……
我卻正眼都沒有理他，反倒是將目光投向白華：“多謝蛇棺好意，不過我若是想知道，自有我家夫君會告知，無需外人幫忙。”
白華對我如此迴應，倒是頗爲滿意勾脣一笑便道：“蛇尊，不是尊位，只是個稱謂。”
這是啥意思？
難不成跟我想的不一樣？
“不過這個稱謂也不是隨便說說，相傳洪荒時代，有一獸名叫神犼，能食龍腦，騰空上下，鷙猛異常。每與龍鬥，口中噴火數丈，龍輒不勝。可偏偏神犼吞龍無數，卻唯獨吞不下一條蛇。”白華看出我的疑惑出言解釋道。
“能吞龍卻喫不下一條蛇？”我眨了眨眼，表示不信。
這話如果不是白華說的，而是出自於旁人之口，我肯定半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聽起來很離奇，但確實是真的。神犼對此也大爲震驚，嘗試幾次後無果。最終神吼，便將蛇尊一稱謂賜給了此蛇。”白華再度迴應道。
而聽完了前因後果，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將目光投向了蛇棺，“你該不會就是那位，連神吼都吞不下去的蛇尊吧？”
不能夠吧。
他竟然也是從洪荒時代來的？
“那是我爺爺。”蛇棺笑了笑：“不過現在我的的確確是天下見唯一，一個可以稱之爲蛇尊的蛇。”
“還好還好。”聽到蛇棺這話我拍了拍胸口。
低了這麼多輩，肯定是一代不如一代的。
誰曾想我這話不過是在心裏說說而已，可蛇棺卻像是能聽到一般，竟開口道：“秦棠棠，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
“我孤落寡聞，沒聽過。”我翻了個白眼，難得再理會蛇棺。
畢竟他不久之前才罵我是豬，我可是相當記仇的。
不過我沒說話了，白華卻道：“蛇尊，這消息可靠嗎？本君怎麼聽聞，當初九龍擡棺的那具棺樽早就被太陽給滅了。而且就算困龍棺真是那具，剩下的九龍呢？”
什麼太陽還管這事？
我聽言詫異無比，但卻不敢問。
不過好在白華很瞭解我，看着一臉想問不敢問的樣子，白華竟直言道：“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化定基。據說黃帝陰符經有記載，若是天發殺機，便會引發星辰移位。”
“原來是這樣啊。”我瞭然的點了點頭，同時將目光轉向蛇棺：“蛇尊，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他還真是死性不改，步步都是謊言。
正如白華問的那樣就算那棺樽沒有被太陽給滅了，剩下的九龍呢？
何況太陽多厲害，還能滅不了一具棺樽。
“神君，秦棠棠不知當時的情況天真一點也罷了，你既知曉當時的事情。怎麼會覺得太陽能將棺樽給滅掉呢。再說了，當時是九條龍現在就一定是嗎？”豈料，蛇棺半點沒有感到慌張，反倒是氣定神閒的反問道。
我不敢再隨意回怒，只能安靜的站在白華身旁。
片刻後，白華擡眸望向對方：“好，就算你說的有些道理，太陽未能滅掉的了那具棺樽，九龍呢？難道全部都滅了？那種擡棺龍如果沒有被滅，會生生世世守着棺樽。”
“它們沒有被滅，而是被吃了。”蛇棺看着我們一字一頓道。
他這話一出，我和白華臉色都極爲難看。
弓業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起初我對蛇棺的話是不相信，他是蛇尊，其爺爺見過身犼。
而神犼偏巧就可以吞龍，更巧的是那所謂九龍擡棺的九龍，正好就被神犼給吞了？
這事擱誰誰信。
但，弓業此刻的表情，卻讓我有些動搖了。
白華也察覺出了異樣，所以他當即轉頭看着弓業：“弓先生，這是有話想要說？”
而後見弓業似有所猶豫，並未開口，白華又道：“弓先生應該明白，困龍棺滋事體大，單憑你一人或是本君一人都無法窺探全貌。倒不如我們攜手合作，更何況你既非真正的幕後黑手，那也算不上本君的仇人。”
“哪怕是暫時合作，互換消息也比先生一個人浪費時間強不是嗎？”
誰曾想弓業還沒回答，蛇棺便仰天大笑道：“神君，果然是好口才我聽着都有些心動了呢。”
他這是諷刺，絕對的諷刺。
不過白華並沒有理會蛇棺，弓業聞言倒是笑了笑：“神君好氣量，弓某佩服和某些一比越發顯得神君高風。”
他眼中的某些人，指地是誰不言而喻。
所以我跟白華聞言都相視一笑，蛇棺則是一張臉黑的不像話。
“不過你我道不同不相爲謀。”聽到弓業這話，我跟白華都以爲我們笑早了，看來這次合作完全沒戲。
不曾想，下一瞬弓業又道：“但短暫的一次合作還是可以的。”
這說話還帶大喘氣的？
我很是無語，白華卻是溫和一笑：“弓先生請說。”
“上古大神多是龍蛇屬性，這點神君應該知道。我跟秦龍夫婦也算是蠻久的，不過他們很謹慎且不信任我，所以我得到的消息不多。但有一點我可以確認，秦龍夫婦是蛇屬性不是龍，亦或者說他們其中有一人是蛇。”弓業認真無比的說道。
我卻是完全沒聽懂，雖然他說的每個字我都明白，但串聯成句我卻是不懂。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想要打開困龍棺是因爲，這裏面藏着可以修復他們本身的東西？”我不明白，白華卻似乎聽明白了。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弓業如實的點了點頭，隨後斟酌片刻，開口道：“所以我覺得蛇尊說的也許是真的，我們現在看來的困龍棺，或許真是當初九龍擡棺的那具棺樽。”
“那這困龍棺裏面真的放了一具屍體？”我插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