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他是人皇。”白華看了一眼許天開口道。
我雖然不太確定，皓帝老人到底要白華幹什麼。
但瞧着他倆這副模樣，我已然猜出了大概來。
“那又如何，他這樣的品行不配爲皇。”皓帝老人毫不客氣的說道：“更何況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需要我來教你嗎？”
“白華，我覺得老師說的對。”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許天如果不將他打的反無還手之力。
那接下來倒黴的必然就是我們自己。
“棠棠，你不懂，若是吸走了人皇的法力，是會牽扯因果的。到時候下一任人皇無論是誰，在某種程度上都會受制於我。”白華看着有些無奈的說道。
啊？
這裏面還有這麼多牽扯。
聽到這我眨了眨眼：“不要吸走，直接廢除不可以嗎？”
讓許天失去法力變成一個什麼都不是普通人。
這樣也算是一種解決辦法吧。
“不行。”誰曾想白華沒有說話，皓帝老人卻率先反應：“這辦法不可取。以大統領的心機，現在的重創只是暫時的。等他恢復了神智必然會找到重新修煉的法子。只有將他的法力全部吸走，連帶靈根都摧毀，如此纔可以讓他真的成爲一個廢人。”
“這樣的人，只有成爲廢人才能天下太平。新的下一任大統領纔會出現。”
“休想，你們誰也別想要吸走大統領的法力。”就在這時鎮守使偷聽到了我們談話。
隨後他更是朗聲道：“白華，你別以爲這次你們贏了，中土鎮邪司，玄門衆人千千萬。你贏得了這一次，還能永遠贏下去嗎？”
“這個仇我們肯定會報的！”
聽到他這話，我下意識的伸手捂了捂小腹，臉色也隨之一變。
白華則是低頭看了我一眼，擡手就取了那鎮守使的性命。隨後這纔看着皓帝老人道：“老師深謀遠慮說對，剛纔是徒兒婦人之仁了。”
“你既知道便好。何況能牽制人皇沒什麼不好。”皓帝老人瞭然的笑了笑。
而後帶着我跟白止轉身離開。
“師父，我們爲什麼不等師兄？”白止突然被帶走，有些不解道。
皓帝老人卻是微微一笑：“因爲你師兄很快就會追上來，而且你身爲白龍一族不該沾染太多血腥。有損你聖潔的血統。”
“師父，我又不是聖女，哪來什麼聖潔的血統一說。”白止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畢竟皓帝老人這個藉口實在找的太難了。
但我卻知道他的真正用意，既然要吸走許天所有法力。
那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許天以外，勢必都不能留下。
而這些人，跟我或多或少都有牽連，所以皓帝老人如此做，說白了其實是因爲我。
“秦丫頭，別想太多了，人各有命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皓帝老人看出我的失落出言安慰道。
丫頭。
最開始這麼叫我是許玄清。
只是聽着身後傳來的爆炸聲，看着那都要將天際燒紅的滾滾紅火。
我想以後我大概都聽不到這樣的他再叫我了。
“對了，師父，蛇棺呢？”就在這時白止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對啊，老師，蛇棺呢？他該不會……”
之前我對他的確不待見。
但現在看來，比起許天這樣道貌岸然道人，他至少還算是個行得正的人。
而且這次他是特意趕來救我們的。
若是因此而出事了，那我可一輩子都良心不安。
“放心吧，他啊，早就出去了。而且丫頭他也不是白來的。”皓帝老人看着我和白止笑了笑。
可我和白止互看一眼，顯然誰也沒明白這話的深意。
最終還是我開口道：“老師，蛇棺不白來，那他這一趟得到了什麼？”
無利不起早，確實符合蛇棺的性格。
但他這次應該沒得到什麼吧。
“誰說沒有，從此世上再吾困龍棺，反倒是多了一具龍棺。”
什麼！？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
白止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蛇棺升龍棺，而龍棺生天棺。他真的做到了？那他豈不是很快就能成爲天棺了？”
皓帝老人聞言搖了搖頭：“這老夫不知道，但困龍棺被他徹底吸收了。而他也從蛇棺成了龍棺，至於後面的事那就看他自己的機緣了。更何況什麼得天棺者，不生不滅，不死不傷。享衆生朝拜，如同神臨。這話老夫我是從來不相信的。”
“生老病死，愛恨離別這纔是人生的精髓所在。誰也躲不開。”
“何況沒有老過的人生多無趣啊。對吧，丫頭，臭小子？”皓帝老人轉頭望向我身後問道。
起初我先是一愣，不明白皓帝老人究竟在看誰？
直到熟悉溫暖的手臂攬住我的腰身時，我這才恍然大悟。
白華更是回以微笑道：“沒錯，世人求長生，我求故人歸。”
故人？
對，很早之前張丁香就跟我說過，我跟白華之前就認識。
那……
“白華，我們是不是在上古時代就認識？”
畢竟我覺得我們的緣分，實在不應該僅僅限於百年前的尚河村，而且他也一直沒有說清楚。
我們之前到底是如何的。
“想知道？”白華看着我笑容溫和的問道。
“想！”
“好，那爲夫慢慢跟娘子說，不過呢，這可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娘子可得做好準備……”
“能有多長？會有如同我們的壽命一樣，千年萬年嗎？”我笑語晏晏道。
白華沒有迴應了。
反倒是白止冒出了個腦袋道：“師嫂，這不一定。但我想你跟師兄之前，肯定也是很好很好的一生吧。”
“是嗎？那現在這一生就不怎麼好了。”
“師嫂，爲什麼？”
“因爲有你這麼大個電燈泡在啊。”
“……”
夕陽西下，我和白華、皓帝老人、白止四人沐浴着陽光超前走去。
接下來會去哪我們都沒想好。
但沒關係，我們有很長的歲月可以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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