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朝她走近一步，她就緊張一分。
最終，他停在了她身旁，她猛地攥緊了手中的圓珠筆，鼻尖傳來一股淡淡的腥甜味。
王羽靈微微將視線撇了撇，餘光下是一雙穿着藏青色褲子的筆直雙腿，跟一雙潔白的鞋子。
那鞋子好像是皮製的，王羽靈能清晰地看到鞋面上有紋路，細看，像某動物的鱗片。
正在王羽靈研究是哪種動物的時候，夜月華突然彎下腰，盯着她的胸口，俊臉在她眼前放大：
“好特別的護身符啊。”
他曖昧的動作，讓全班同學爲之沸騰，大家起鬨說原來夜月華名草以有主。
老班敲了敲講臺桌子，讓大家不要搞複雜關係，男女之間要以友誼友好相處，全力備戰高考纔是要任。
班裏那麼多人的聲音，王羽靈都沒聽清，唯獨聽清夜月華的聲音。
他說：“我家族也是世代驅魔人，與你王家頗有淵源。”
王羽靈擡頭看着他，他薄薄的脣角噙着人畜無害的笑。
有什麼淵源？
他長得像邪祟花月夜怎麼可能是驅魔世家的傳人？
疑問還沒問出口，夜月華手一揮，大手中出現一打黑色的厚厚名片。
扯開嗓子，他朝班級裏喊：
“同學們多照顧照顧我家生意啊，誰家要是有什麼疑難雜症，中邪惹祟，流年不利，都可以電話諮詢，報我名字還可以打骨折。”
一上來就發名片，跟她王家搶生意？
王羽靈目瞪口呆，瞬間打消了夜月華是花月夜的疑慮。
整個上午，王羽靈無心聽課。
老班把他安排在自己後面落座，搞得王羽靈渾身拘緊不自在，老覺得這舉手投足都很輕浮的夜月華一直在背後不安好心的盯着自己似的。
“嗨！”
頭頂輕浮的招呼聲響起，王羽靈一口菜差點沒噎死。
“我來了你這麼激動呀，小靈兒。”
調侃的落座在王羽靈身邊，夜月華給王羽靈遞過去一塊手帕。
王羽靈拒絕，沒有接，而是接下了麥子遞過來的紙巾。
“夜同學，食堂這麼大，你不會去別的地方喫嗎？”
王羽靈極其不悅的盯着他，身子趕忙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距離。
“別那麼見外嘛，你爸媽可是挺喜歡我的，我打了很多肉，你喫不喫？”
友好地將餐盤推到王羽靈面前，示意她夾菜，並且還禮貌的招呼對面的麥子：“麥女神，你也別客氣。”
“你認識我？”
麥子疑惑。
“知道一點，學校裏的風雲人物，誰不知道？”
細長上挑的丹鳳眼朝麥子擠了擠，夜月華嬉皮笑臉的。
麥子尷尬的笑了笑。
“你怎麼還見過我爸媽？你到底是誰？”
推開夜月華滿是肉食的餐盤，王羽靈質問，那天她無意間聽到的父母口中什麼門當戶對，什麼夜家，就是指夜月華嗎？
“我說了，我們夜家也是世代驅魔，跟你王家淵源頗深啊，我們夜家之前定居於東國，最近纔到此地的。”
端回自己的餐盤，夜月華拿着筷子開始喫盤子裏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