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急了,楚鴻霖知道她誤會了,但此事確實因她而起,必須要查明白纔行,便說道:“秦氏以下犯上,確實該罰,但這有孕一事還是要查明,去叫大夫來給本王回話。”
楚鴻霖話一出,趙管家立即進了屋子,將人張豐叫了出來。
一出屋,張豐就跪在了地上,求饒道:“草民無能,沒能留下小世子,還請王爺恕罪!”
這一次,楚鴻霖沒有客氣的讓他起身,而是冷漠的說道:“本王從不喜歡聽到謊話,所以屋內的人究竟是什麼情況,本王希望張大夫你能如實講明白,若是有一句謊話,本王定然不會讓你好過。”
張豐聽到這話,嚇得汗流浹背,跪在地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他遲遲沒有說話,楚鴻霖逐漸失去耐心,冷漠道:“本王很沒有耐心,如果你不會診,本王就去叫其他人來,但你一定會被五馬分屍。”
一旁的顏卿塵聽到這話,忍不住看了一眼楚鴻霖,這個傢伙怎麼一開口就是打打殺殺的,就不能用點文明的方式解決問題嗎?
應該把他身上塗滿蜂蜜,然後讓螞蟻咬他纔對...
張豐頂不住楚鴻霖散發出來的威嚴,跪在地上解釋道:“草民是在無能,側妃纔有孕一月,卻跪了兩個時辰,這樣的跪法,身體在強健的人都保不住孩子,側妃的身體也因此受損,終生都不能再有孕了...”
聽到這一番話,顏卿塵直覺這個人有問題,從頭到尾楚鴻霖都未曾說過屋內的人,是他的側妃,怎麼這個大夫這麼會功夫就知道了,甚至連秦婉兒跪了幾個時辰都打探明白了。
“張大夫,您真的確定秦氏她有孕了?”顏卿塵再次開口確認。
張豐聽言明顯的眼神慌亂,但人就故作鎮定的說道:“草民不敢說謊,請王爺明察...”
“王爺!”飛碟突然跪在地上,哭喊道:“王爺您要爲側妃做主啊,她就是因爲王妃罰跪纔會小產的,王妃明知側妃身懷有孕,可仍舊要懲罰懲罰,她可是殺了您的親生骨肉啊!”
飛碟怨恨的看着顏卿塵,言下之意就是她嫉妒秦婉兒有孕,所以纔會懲罰她跪着。
聽到這些污衊的話,顏卿塵仍舊鎮定自若的說道:“糾正一下本王妃並不知道她身懷有孕,還有她已經被降位,現在的身份只是侍妾,你不要血口噴人,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當時在場的不只你我,你若空口白牙污衊我,不如讓那些人對來對峙一下。”
眼看着飛碟污衊顏卿塵,月落突然走出來跪在地上,解釋道:“王爺,奴婢當時在場,秦侍妾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她有孕的事,不但如此還一直用言語侮辱王妃,說王妃是瘋子不配做您的王妃,言語很是惡毒!”
月落堅定的看着楚鴻霖,她就算是死也要爲顏卿塵作證,剛剛她從未說被秦婉兒罵,反而說了自己被打,一個主子爲一個命不值錢的奴婢出頭,讓她怎能不感動。
趙管家見情況不對,立即讓小廝把飛碟拉開,將人控制住。
“王爺,月落是您帶進府的,奴婢不會對您說謊的,您要相信奴婢啊!”月落邊說邊用力的磕着頭,儘管流血了也不肯停下。
顏卿塵心疼的將人扶了起來,擔心道:“你這傻丫頭,這麼用力幹什麼,王爺又不是個糊塗蛋,誰是誰非他會查明白的,看你都磕出血了。”
顏卿塵心疼的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月落的額頭,這一舉動讓月落心中更是感動不已,心中暗暗發誓今後定然要對顏卿塵跟家忠心,才能彙報這份情意。
“月落說的是真的嗎?”沉默了半天的楚鴻霖,突然冒出一句話,讓衆人皆是一愣,包括顏卿塵。
“當然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秦婉兒有孕了,王爺你要相信我!不然你叫那些人來和我當面對峙也可以的!”顏卿塵以爲楚鴻霖不相信自己,不禁有些焦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看着顏卿塵有些委屈的樣子,楚鴻霖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我問的是月落說秦婉兒罵你了是真嗎?”
顏卿塵猶豫的回想了一下,才遲疑的點了點頭,只是不解他問這個幹嘛。
楚鴻霖微微點頭,隨即吩咐道:“霜華把這個庸醫被本王關起來,再去請宮中的太醫過來,再未秦氏診一次脈,若是太醫和他說的一樣,他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如果不一樣,哼!”
那一冷哼,讓張豐的腿都軟了,恨不得趴在地上哭喊道:“王爺饒命啊!草民知錯,請王爺饒命啊!”
然而楚鴻霖已經給過他機會,此刻已經不會在給張豐坦白的機會,霜華也懂事的將人拖了下去。
“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受委屈。”楚鴻霖看了一眼顏卿塵,擡步進了屋子。
這一眼讓顏卿塵頓時犯了花癡,她抱着月落的肩膀,花癡道:“月落...你有沒有覺得,王爺剛剛的樣子好帥啊...”
月落也跟着連連點頭,說道:“王爺什麼時候都好帥,剛剛特別帥!”
顏卿塵戳了戳月落的額頭,調侃道:“馬屁精,咱們也進去看看。”
說罷,主僕二人跟着而進了屋子,只是剛進屋就看到秦婉兒躺在牀上,一副病美人的模樣,楚楚可憐的看着楚鴻霖,然而對方對她半分憐憫都沒有。
“王爺...妾身相信王妃也不是故意的,您不要懲罰王妃...”秦婉兒說着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又裝作心疼的靠在牀邊,“只是可憐了妾身的孩子,他都還沒叫您一聲父王...”
這一幕看的顏卿塵只想給她鼓掌,這演技簡直槓槓的,只是她忽略了一點,哪有剛剛小產完的女子,能像她這樣精力充沛的...
“秦婉兒,我看你也不像是剛剛小產的女人,正好本王妃也會點醫術,不如讓我來給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