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給白霜擦了擦眼淚,嘆聲道:“父親在江南聽到秦太尉被問斬,爲父怕你被連累,當天就趕着來琅琊城了,只是腳程慢現在纔到這。”
“對不起父親,女兒讓您擔心了…”白霜內疚的看着白寧遠,害怕父親會責怪自己。
“傻丫頭,只要你沒事,父親纔不擔心。”白寧遠看着女兒雖然收了傷,但好好的在這休養,想來是沒被秦太尉連累。
可想起路上聽人說,自己的女兒和秦太尉和離,是因爲一個男人,莫不是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白寧遠看了眼再一旁坐着的顏卿塵,猶豫道:“,只是霜兒,你既然和秦太尉和離,爲何不回家呢?莫不是你和這位公子…”
顏卿塵聽到這話,大概猜到老爺子誤會了,無奈的笑了笑。
白霜見父親誤會,和顏卿塵相視一眼解釋道:“父親您誤會了,這位其實是辰王妃,並非男兒身,她這樣只不過是爲了出入方便一點,還有幸虧了王妃讓女兒和離,否則您只怕已經看不到女兒了。”
白寧遠聽了女兒的解釋,這才鬆了口氣,只是看着白霜的傷,心疼的問道:“你這傷是怎麼回事,可是被秦太尉打的?都怪父親當年貪圖權勢,讓你嫁給了這樣一個人,委屈你了。”
白霜微微搖頭,拉着白寧遠的手說道:“父親,女兒不委屈的,這傷其實是秦太尉想報復女兒,派人來殺我,雖然受了傷,但好在王妃出手相救,女兒這才保住一條命。”
“女兒之所以不回家,是因爲您當初說與女兒斷絕關係,女兒害怕您還怪我,所以不敢回去。”
“爲父怕他因爲白家的原因薄待你,所以纔會說那些話,骨肉親情,血濃於水,怎麼可能斷得了啊…”
“父親…”白霜哭着靠在白寧遠的懷裏,原來一直是自己庸人自擾,父親從來沒有怪過自己。
顏卿塵看着他們父女情深,眼眶也不自覺紅了起來,這樣的親情她從來都沒體會過,雖然渴望,但老天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我們先出去吧。”顏卿塵擦了擦眼淚,帶着月落悄悄離開了房間。
…
孫銘拎着個小包袱守在一樓,見顏卿塵下來,立即迎了過去,低聲道:“公子,您下來了,老奴有事想和您稟報。”
顏卿塵見孫銘神色緊張,猜測事情很嚴重,便回了淨域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孫銘從包袱裏拿出兩株鮮花,遞給顏卿塵說道:“是千靈谷的鮮花出了些問題,近日那些鮮花出現大面積的爛根情況,工人用了許多藥都不管用,現在的護膚品有許多庫存,但最多也只能賣半年。”
“而且,再走兩個月就要入冬了,能開的花少之又少,到時候那些夫人買不到護膚品,可會丟失客戶的。”
顏卿塵皺着眉拿着鮮花,看着鮮花根部已經如同爛泥一碰就碎,而且鮮花的花瓣也都有發黃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工人有查出是什麼原因嗎?”顏卿塵對養殖花草從來沒上過心,根本不知道這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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