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塵站在樹上,口中時不時傳出一聲嘶嘶聲,不多時一條銀環蛇出現在她身邊,一人一蛇像是交談一番,顏卿塵割開手指在蛇頭上幾滴,銀環蛇像是喫到了美味佳餚,貪婪的吸食着。
銀環蛇喫飽喝足,順着大樹爬了下去,在無人的角落裏爬進了浴室內,顏卿塵站在樹上看着銀環蛇順利進了屋子,倚靠在大樹上閉目養神。
時間緩緩過去,又是半個時辰後,寢室的房間門被打開,旭王左擁右抱的哼着小曲進了浴室,顏卿塵立即從屋子的後面饒了過去,在後窗處觀察着浴室內的動靜。
浴室內仍舊不斷傳來歡聲笑語,顏卿塵在窗外看見旭王的衣服被扔在地上,輕輕推開窗戶跳了進去,躡手躡腳的摸索着,想要找到那封信函。
隔着一道屏風,旭王等人並未發現顏卿塵,只是顏卿塵還沒有摸到信函,屏風後便傳來旭王不滿的聲音。
“嘶...怎麼有點冷?再去添點熱水來。”
侍女不敢怠慢,立即繞到屏風後準備取些熱水,但她剛一回頭,看到屏風後有人影閃動,下意識走了過去查看,但並未見到有人,只看到後面的窗戶被打開了。
“難怪王爺會冷,原來是窗戶被風吹開了。”侍女低估了一句,上前關好窗戶,便拿着熱水返回了旭王身邊,並未發現被翻的有些凌亂的衣服。
窗外,顏卿塵躲在屋頂,看到窗戶被關上後才鬆了口氣,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信函,打開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和信函上那明晃晃的崇凌王三個紅印的大字,露出滿意的笑容。
...
兩日後,民間坊傳崇尊帝病入膏肓,性命垂危,幾方勢力在暗中蠢蠢欲動。
養心殿內,崇尊帝還在咳血,太醫圍了一屋子,卻無一人能治療,西太后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棺材壽衣沖喜。
薛淑雲不顧阻攔,持劍衝進了養心殿,所有人以爲薛淑雲要刺殺,紛紛護在牀前,不讓薛淑雲靠近崇尊帝。
陪在牀邊的西太后,看到如此激動的薛淑雲,驚訝道:“淑雲,你這是做什麼?!”
薛淑雲沒有回答揮動着長劍,迫使那些太醫不得不避開,就在所有人以爲,薛淑雲會行刺的時候,她卻丟下佩劍,撲到牀邊,哭的梨花帶雨看着虛弱的崇尊帝。
“陛下…您怎麼傷成這個樣子了…”薛淑雲哭得撕心裂肺,再沒有剛剛要殺人的舉動,西太后總算是放心下來,揮退了要上前抓人的侍衛。
“淑雲,你太沖動了,萬一他們傷了你怎麼辦!”西太后心疼又擔心的責怪了薛淑雲一句。
薛淑雲緊握着崇尊帝的手,給西太后磕了個頭,解釋道:“母后恕罪,是臣妾的錯,可我只是想見見陛下,可他們攔着我,我只能出此下策。”
“罷了,你和皇帝好好說說話吧,母后先出去。”西太后微微嘆了口氣,起身要離開。
福公公見狀,有些擔心道:“太后咱們都走了,萬一皇后娘娘她…”
西太后抹了抹眼淚,說道:“有什麼萬一,她要是想動手,剛剛皇帝就已經沒命了,帝后鶼鰈情深,不惜闖宮相見,還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