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微微點頭,起身跟着顏卿塵下了樓,因爲王權這些年一直幫着從這裏買東西給送到山谷,所以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
很快帶着顏卿塵找到了安墨蕭說的酒樓,然而,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安墨蕭憤怒的聲音。
“不過半個時辰就漲了三百兩,你這是坐地起價,你太過分了!”安墨蕭氣憤的看着對面耍無賴的酒樓老闆趙四。
“墨蕭,發生什麼事了?”顏卿塵進了酒樓,看着七八個店小二,都圍着安墨蕭,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立即走了進去。
安墨蕭推開店小二,走到顏卿塵身邊,氣憤道:“師父,剛剛他說要賣酒樓,一共二百兩銀子,收了我的定金,現在坐地起價竟然要五百兩,太過分了!”
長得尖嘴猴腮的趙四,捻了捻自己的鬍子,囂張問道:“這位小兄弟,你可別胡說,我什麼時候收你的定金了,你可有人證,有物證?”
顏卿塵聽言沒有惱火,只笑看着安墨蕭說道:“墨蕭,想必這個老闆是個正直的人,不會做什麼虧心事,是不是你記錯了?”
“師父,我沒…”安墨蕭聽言,下意識反駁,然而對上顏卿塵的眼神,瞬間滅了火焰,點頭道:“是我記錯了,我以爲自己給定金了。”
不等顏卿塵開口,趙四笑呵呵的說道:“瞧瞧,我沒有說錯吧,這小夥子年紀輕輕的記性還不太好,看在這位姑娘是個明事理的,我告訴你們個消息,對面的酒樓正在出售,價錢比我們這便宜,你們若是想買,可以到那去問問。”
趙四見顏卿塵如此說話,心裏暗罵這也是個蠢貨,可臉上依舊是笑呵呵的說道:“姑娘客氣了,日後必然會多關照的,想必幾位還有事,那就不留客了。”
說罷,趙四轉身去了後院,那些店小二都盯着顏卿塵幾人,防止他們鬧事。
顏卿塵無所謂的笑了笑,帶着生悶氣的安墨蕭和王權離開了客棧。
安墨蕭垂頭喪氣的看着顏卿塵,以爲她不信任自己,低聲辯解道:“師父,我真的把錢給他了,雖然不多可也有五十兩銀子呢,夠普通人家花一個月得了。”
顏卿塵正打量着對面的二層酒樓,沒有回答安墨蕭的話,王權在一旁調侃道:“傻小子,你看那人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是不是在山谷裏待幾年,把腦子都給忘下了?”
“剛剛明明說的可好聽了,誰知道這會突然變臉了,是我太單純了!”安墨蕭嘆了口氣,他好心疼那五十兩銀子。
顏卿塵拍了一下他的腦門,說道:“這樣的人,即便是買了他家的酒樓,恐怕也會後患無窮,而且剛剛我觀察了一下,店裏明明客人爆滿,這樣的酒樓怎麼可能會賣,我想這個老闆就是用這種方法賺定金的,他們估計也是有地頭蛇護着,所以纔敢這麼囂張,墨蕭,這點道理還用我教你嗎?”
“我知道錯了師父,以後不會這麼大意了。”安墨蕭低頭認錯。
顏卿塵想要揉揉安墨蕭的頭,卻發現他現在已經比自己高出一頭了,想要摸他的小腦袋還要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