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隻舞嗎?”蘇離雨攙扶起舞娘,“我來給她醫治好腳傷,立刻就能上場了。”
“你能行?”嬤嬤顯見不信。
“我又不要錢,”蘇離雨道,“試試總比打死她強吧?”
“那好!”嬤嬤道,“老孃就容她一次,快去療傷吧,客人們都等着呢!”
蘇離雨攙扶着香兒進了旁邊房內。
“道長,”香兒淚水漣漣,“我的腳傷得很重,即便醫好了,一時半會兒又怎麼能跳得了舞?”
“先醫好傷再說,”蘇離雨道,“我還有下策呢。”
“那真是多謝道長,”香兒抹抹淚道,“我算是碰上貴人了。”
蘇離雨扶着香兒在椅子上坐下,拿住她腳踝一對,只聽“咔啪”,腳踝復了位。
香兒試量着走幾步,倒是能走了,可惜淤血浮腫,走路有些瘸,看樣子沒半天休息不過來。
“那怎麼辦?”香兒眼淚汪汪,“我跳不了舞,嬤嬤會打死我的。”
“那就我來吧,”蘇離雨吹吹山羊鬍子,“不就一隻舞嗎?小意思。”
“什.....什麼?”香兒以爲自己聽錯了,“道長你說你來跳舞?”
“昂,”蘇離雨聳聳肩,“這有什麼,很難相信嗎?”
“是不可置信,”香兒撇撇嘴,“道長還是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嬤嬤要打我,我也只能情着,不會怪道長。”
蘇離雨一把扯下她肩上的紗巾,往身上一披,隨即扭了幾下。
“怎麼樣?這韻律還入眼嗎?”
香兒立刻瞪大了眼睛,“原來道長真的會跳舞,就扭這幾下,一看就功力匪淺啊!”
“那就來段拉丁舞,或者肚皮舞,”蘇離雨道,“以前撂下的活兒!”
香兒雖然聽不懂蘇離雨說的究竟是什麼舞,但聽着就覺高大上,急忙點頭,“我的衣裙就給道長穿上,我再幫道長整理頭髮。”
“可是......”香兒扯扯蘇離雨的山羊鬍子,“它怎麼辦?”
“帶個面紗不就得了?”
“也對。”香兒趕忙給蘇離雨捯飭。
嬤嬤在外面催,“好了沒?客人等着呢!”
“來了來了,”香兒道,“我梳梳頭就去了。”
“這還差不多,”嬤嬤冷笑,“總算沒砸老孃飯碗!”
蘇離雨收拾完畢,蒙上面紗,嫋嫋婷婷出了房門。
嬤嬤瞬間就傻眼了。
今兒的香兒,怎麼看着格外漂亮迷人?
“香兒啊,”嬤嬤陪着笑臉,“跳好了,多給你一文銀子哈。”
“我靠!”蘇離雨在心裏罵,“才一文?當個舞娘可真是不容易!”
“香兒怎麼還沒來?”
“香兒去哪兒了,磨蹭什麼呢?”
“爺就是爲了看香兒跳舞纔來的,可是人呢?”
客人們正在議論紛紛,蘇離雨舞動紗裙入了場。
嬴禛也正往窗外頻頻張望:無聊子呢?去個茅廁這麼久?
只見眼前一亮,舞池裏飄進一個豔麗無雙的舞娘。
妙曼婀娜的身姿,剪水明眸,神祕的面紗。
哇哦!
客人們,當然也包括嬴禛,都站了起來。
隨即全場爆發出火熱的掌聲,口哨聲,尖叫聲。
弦管齊鳴,叮叮咚咚,蘇離雨踏着節配合了一段改版的拉丁舞。
舞姿妖嬈,空前絕後,客人們都看傻了眼。
嬴禛不自覺地來到窗臺前,俊美的劍眉漸漸擰起。
這舞娘......
這舞娘的身姿,怎麼好像蘇離雨?
那次她在禁雲宮失蹤,後來突然出現在正陽殿,就是跳得這般舞蹈啊。
莫非......
嬴禛心中一凜,按住窗臺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