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也是因果。
“開幹！”
林淵擼起袖子準備開幹，一想到能再見到奧德麗還有自己的大胖兒子，心裏就止不住地有點小激動。
“給我走~~~！”
雙手一揮，整個豐都鬼域開始劇烈顫抖，天際裂開一個橫貫數千公里的巨大豁口。
轟~！
巨大的轟鳴響起，山川坍塌大地崩裂，無數連接虛無的空間裂痕瞬間張大了好幾倍，大量物質流失，林淵親眼看到整天山脈被吞食。
“奶奶個腿的，太大了！”
搖搖頭，林淵無奈放棄，豐都鬼域太過龐大，說是小世界，但比起兗州界、冀州界大出無數倍。
再加上本來結構就受到了極大破壞，若是自己死拉硬拽，還未到元宇宙便會分崩瓦解，被虛無吞噬殆盡。
想要把其拖走，必須進行切割。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再次無奈搖頭，碎星碎了鍛錘爛了，自己的武器全他娘完蛋了，連個趁手的傢伙都沒有。
想了想，林淵決定在仙界買把上好的兵刃，畢竟仙界的武器確實厲害。
前段時間一位最底層的仙人，拿一把普通的仙劍就能把自己劈了，若是弄把好的，用來切割世界那還不跟玩兒一樣！
“這裏也得留個空間節點，以後直接過來就行了。”
林淵把一絲意識打入陰陽大陣之下，這一路行來，相同的節點他已留了無數。
只要有了空間節點，下次來的時候一步便到，不會像這次這般麻煩。
“非是吾等無能，實乃天意如此，奈何，奈何！”
嘶啞的聲音驟然從身後響起，嚇了林淵一大跳。
扭頭望去，一個身穿黑白分明的二色道袍，手拿銀絲拂塵，鬚髮同樣從正中分成二色的死拙，緩緩從地下浮起，張開懷抱仰天大吼。
林淵的眉頭微挑，如此奇葩的打扮，這傢伙保不齊便是此地宗門的掌門。
“別嚎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黑白老道臉上的表情比他人更加靈動，林淵便衝他說了一句，看他這樣，保不齊就能留有靈智。
“非是吾等無能，實乃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黑白老道聞言望向林淵，緊接着又是仰天大吼，言語間充滿萬般無奈。
“好好，不是你無能，是天意行了吧，趕緊說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非是吾等無能，實乃天意如此，奈何，奈何！”
“……白白浪費感情！”
林淵垂了滿臉黑線，奶奶個熊的，原來是個復讀機。
一指下去，黑白老道身體一滯，佈滿臉頰的無奈和悲憤消失，笑容漸漸升起。
“謝謝。”
嘭的一聲，老道消失，地上留下一顆漂亮的珠子，林淵撿到手中，輕輕說了聲：
“不客氣。”
說完之後，林淵便開始在四周仔細探查起來。
黑白老道之前並未出現，而是在自己打下空間節點以後纔出現的，這說明，是自己的力量激發了某種東西，才讓老道出現的。
輕敲地面，黑白老道出來的地方稍微有些不同，比起陰陽大陣的其他地方，這裏隱隱有些凸起。
一把將地上黑白二色的石頭抄起，林淵雙手微顫，沒錯，就是自己的氣息，和遺蹟發現的那些板牙一模一樣，屬於自己的氣息！
爲什麼這裏會有這個？
林淵腦子有些混亂，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存在，爲何每個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都是那麼語焉不詳？
思索半天也沒有個頭緒，林淵咬咬牙，準備把這石頭吸收了，前幾次的物件讓自己有了極大的進步，也不知道這次的，會讓自己有何種變化。
“吸收不了？！”
林淵喫驚的看看如同圓餅般的石頭，氣息一模一樣，但是根本無法吸收，不像板牙，一想便能融入體內。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林淵咬咬牙，開啓智慧之眼望去，之前那些板牙智慧之眼沒有任何反應，卻不知這次的石頭，會是一個什麼情況。
“大道留痕。”
智慧之眼能辨識！林淵心神又是一陣波動，他實在沒想到，這石頭的名稱，竟然如此的大！
這次豐都鬼域之行，所得遠遠超出林淵想象。
一個看似破敗即將毀滅的小世界，顯現出來的東西異常不簡單。
陰陽、初始、大道留痕，這三個名字不管哪個都有超出界限的力量，讓林淵心神有些顫動，總覺得自己這趟小世界之行，會引發什麼了不得的變故。
“大道留痕，不都說大道無痕嘛，這留痕算怎麼個意思？”
林淵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讓人傷神的事情，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若真和自己有關，總有一天它會再次出現，到那時，自然一清二楚。
這是林淵這麼些年的經驗，凡事不強求，擺平心態自然無往不利。
“……奶奶個熊的，竟然連存儲空間都收不起來！”
看看手上黑白二色的石頭，林淵惱了，怎麼個意思這是，當我拿你沒轍了是吧？
一口咬破手指，林淵使勁往石頭上一捻，氣哼哼的說：
“再給你個機會從了我，否則，我一拳碎了你！”
“轟~！”
一股說不上是什麼的氣息從眼前劃過，林淵使勁搖搖頭，眼前是無比璀璨的星空，巨大無比如同行星般的星際飛船，在星系間不斷穿梭。
巨大的量子戰星放射出奪目的藍色光芒，一次齊射便能毀掉地方一整個小星系，科技已經發展到了極點。
“艦隊抵達之處，皆爲帝國疆土！”
“鷹眼落目之處，皆爲帝國所轄！”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伴隨高亢的話語，龐大到可以遮蔽整個星系的艦隊齊齊放射出奪目的光芒，然後轉瞬消失，通過空間摺疊技術航向未知的領域。
“帝國曆一七六三五四八一九年，帝國的光芒照耀所有世界，目光所致，皆爲帝國疆域，臣服的宇宙無法計數。”
“但是，帝國前進的步伐遭遇了瓶頸。”
“探索艦隊摺疊跳躍了十餘萬年，入目處依然是一片虛無，比虛空還要空曠的，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