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紋琪將整個身體靠在了方蕭的身上,身上的體香繚繞在方蕭的鼻子。

    這一刻的旖旎風光讓方蕭有些把持不住。

    方蕭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更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君子,況且……

    要知道趙紋琪可是南州市出了名的大美女!

    懷中的溫軟,頓時讓方蕭感覺有點氣血翻涌。

    這種生理反應,並沒有讓方蕭有任何的負罪感。

    因爲趙紋琪這位剛認的姐姐,跟他並沒有血緣關係。

    至於趙紋琪,冰山女強人的外殼,只不過是她給自己穿上的保護色,她就像是一隻要強卻又敏感的刺蝟,外殼鋒利的尖刺讓人不敢觸碰,但其實她的內心卻極其脆弱。

    自從她的父親因病逝世後,她就成了趙家的頂樑柱!

    一個女人,掌管如此龐大的商業帝國,其中的壓力和酸楚實在是不爲外人所知。

    除了趙家姐妹,她就再也沒有感受過任何的溫暖,商海里的“朋友”所謂的關心,也不過是帶有各種目的性的接近。

    如今方蕭這番話,讓她再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以及異性的關愛!

    這種被人關懷的溫暖,這種被人愛護的溫馨,讓葉甜甜突然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涌入心房。

    “呀,你怎麼還哭了呢?”

    方蕭苦笑道:“哎喲喂,我的好姐姐,您趕緊停下吧。”

    趙紋琪抹了抹俏臉上的淚痕,破涕爲笑:“我就是覺得你懂事得讓人心疼。”

    方蕭笑了笑:“好姐姐,你別哭了,再哭可就成大花貓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是個渣男負心漢辜負了你呢,再說了,那四位姐姐要是以爲是我把你弄哭,還不得把我剁了。”

    趙紋琪被方蕭的話逗得俏臉通紅,嬌嗔道:“她們敢?別說是外人,就是我的妹妹們也不許欺負你。”

    方蕭定了定神,將心中的雜念拋開:“那咱們趕緊走吧,別讓其他姐姐等久了。”

    趙紋琪點了點頭,這才重新啓動汽車,朝着目的地奔去。

    勞斯萊斯魅影在空蕩的公路上散發着肆無忌憚的意味,速度飛快卻又極其霸道的把南州市郊區崎嶇的道路壓在厚重的輪子底下,兇猛澎湃的發動機噪音彷彿一曲激情四射的搖滾樂,劃破寂靜的夜空。

    轉了幾個彎,這輛價格不菲的勞斯萊斯魅影嫺熟的駛入位於南州市郊區的一個地方。

    “吱!”的一聲,輪胎和路面發生摩擦而傳出一聲尖銳的聲音,車子伴隨着一陣塵霧,穩穩當當的停在一棟五層歐式建築物前面。

    方蕭剛邁下車,一塊巨大的霓虹招牌頓時映入眼簾。

    雲頂私人會所!

    這是南州市最大,也是最上檔次的私人會所,沒有之一!

    趙紋琪下了車,笑着說道:“走吧,這裏是自家產業,沒什麼閒雜人,在這裏沒人打擾咱們姐弟敘舊了。”

    趙紋琪的話又讓方蕭好一陣咋舌。

    合着這南州市最上檔次的私人會所,也是自己這位神級大姐的產業!

    跟着趙紋琪步入酒莊,其他三位姐姐早已在裏頭等候多時了。

    看到趙紋琪領着方蕭進來,性格外向活潑的四姐趙露思便打趣道。

    “方蕭弟弟,都說讓你坐我的車,大姐的車雖然舒適,但速度可沒我們的快,你看吧,這麼久纔到。”

    三姐趙津麥也跟着起鬨:“那可不,別看咱家大姐是個霸道女總裁,可那車技實在是不敢恭維,方蕭弟弟,下次你坐我的法拉利,我讓你感受感受什麼才叫做真正的速度與激情。”

    趙紋琪沒好氣的笑罵道:“行了吧你們,趕緊閉嘴,別在方蕭弟弟面前揭我的短。”

    二姐趙亦歡的性格沒有三姐四姐這麼活潑,她溫柔的對着方蕭笑道:“方蕭弟弟,你要喝點什麼?八二年的拉菲你看怎麼樣?我去給你拿。”

    趙津麥跟着說道:“對對對,今天咱們幾個姐姐好不容易纔找到你,是得好好慶祝,就先開兩箱,今晚不醉不歸!”

    我去,八二年的拉菲!

    這玩意兒方蕭只在電視劇裏見過。

    聽說一瓶得好幾十萬!

    一開就是兩箱,這幫神級姐姐果然豪無人性啊!

    方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八二年的拉菲,這很貴吧?要不咱們整點啤的得了。”

    趙露思俏皮的颳了刮方蕭的鼻尖:“傻弟弟,跟姐姐們還客氣什麼?這裏可是大姐的產業,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只要你願意,以後就是拿着拉菲漱口都行。”

    拿八二年的拉菲漱口??

    聽聽,這是人話嗎?

    方蕭感覺自己的面部肌肉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開始抽搐了!

    “方蕭弟弟,你在這等會,我跟四妹去洗手間補個妝,二妹三妹,你們去拿酒。”

    方纔趙紋琪在車上哭了一輪,臉上的妝有些花了。

    作爲一名精緻的霸道女總裁,她可不允許自己的妝容出現瑕疵。

    就在四位神級姐姐前腳剛剛離開不久,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喲?這不是方蕭嗎?我靠,你小子上哪發財了?這地方都能碰到你?”

    方蕭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個熟悉而又讓他厭惡的臉龐驀然出現。

    “朱桂豐?”

    只見這位名叫朱桂豐的傢伙,身穿一身阿瑪尼休閒裝,手裏拿着一個盛了一半紅酒的高腳杯,一臉壞笑的朝着方蕭走了過來。

    “不錯嘛,幾年不見,還能認出老同學來。”

    朱桂豐很不客氣的拍了拍方蕭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優越感:“自打你輟學以後,咱倆可是有些年沒見了,我聽說你去送外賣了,怎麼?今兒來這,也是來送外賣的?”

    方蕭的父母離世後,他就一直在孤兒院裏生活,後來在福利院的資助下,他讀到初二就輟學了。

    這個朱桂豐,就是方蕭當年的同班同學。

    這傢伙仗着家境優越,一向看不起身爲孤兒的方蕭,讀書那會就沒少欺負他。

    狗改不了喫屎,這麼多年過去,這貨的秉性還是一點都沒變。

    “讀書那會,我就說你這人沒出息,我看人就沒走過眼,看吧,這麼多年過去,你才混了個送外賣的。”

    “不過也得虧送外賣這份工作的福,要不然這麼高級的地方,你這輩子估計都沒機會進來。”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雲頂私人會所,這可是全南州市最高級的私人會所,最低級的會員,一年會費也得上百萬。”

    “哎,身爲老同學,我實在是有些同情你,要不然這麼着,明兒你去我爸的公司報到,打打雜掃掃地什麼的,一個月工資指定比你送外賣多。”

    朱桂豐肆無忌憚的嘲諷着方蕭,臉上的優越感,越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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