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動情之處,趙露思甚至將方蕭摟入懷中,輕輕的撫摸着方蕭的頭髮,柔聲安慰。
“弟弟,你也不用悲傷,以後,有四位姐姐陪着你。”
接連被兩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姐姐擁入懷中,方蕭再次感覺自己登上了人生巔峯。
聽完方蕭的回答,馬畫藤的臉上顯然露出了一抹難掩的失望。
但超級大佬畢竟是超級大佬。
臉上的失落也僅僅停留了一兩秒鐘。
“真是抱歉,方蕭小兄弟,無意提及你的傷心往事,請節哀。”
方蕭繼續着他的表演。
只見他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用充滿悲悼的口吻說道:“馬總有心了,我師父在世的時候就是個灑脫之人,一生放蕩不拘,他這輩子也沒什麼愛好,就好喝酒,這些年我省喫儉用,給他品遍了世間好酒,如今駕鶴西去,在這人世間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馬畫藤顯然也被方蕭這份重情重義的“表演”給感染到了。
他鄭重其事的說道:“方蕭小兄弟,你這個朋友,我馬某交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
這話裏的意思,也隱約帶着點拉攏的味道。
方蕭淡然的笑了笑:“馬總,您這話言重了,您看得起小方,是小方的榮幸,就怕是小方高攀了馬總您。”
方蕭同樣是個聰明人。
畢竟自己剛和四位姐姐相認。
在這種場合,如果對馬畫藤的拉攏表現出過多感激,不但拉低了自己的逼格,而且還顯得自己的立場不夠堅定。
果然,方蕭的話讓趙紋琪望着他的眼神裏又多了幾分讚許。
“趙總,我馬某看人一向很準,你這個弟弟,日後必成大器!”
馬畫藤也沒有因爲方蕭的婉拒而感到生氣,反而也因爲方蕭立場鮮明的表態而對他更爲欣賞。
年紀輕輕,不但不卑不亢,身懷絕技而又不驕不躁,最難能可貴的是立場鮮明。
這樣的年輕人,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里簡直比大熊貓還稀有。
方蕭看了一眼神色頹靡的黃宗擇,又朝着馬畫藤說道:“馬總,不過我倒是有個不請之情,還望馬總能夠成全。”
馬畫藤笑了笑:“你今天替我識破這枚秦權是贗品,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有什麼請求,你儘管說。”
通過燭龍天目,方蕭得知黃宗擇此時的心情變化。
知道他是因爲自己鑑定出這枚秦權是贗品,擔心以後會影響到秉德拍賣行的生意而感到極度焦慮和憂愁。
憑心而論,方蕭揭破這枚秦權是贗品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幫趙紋琪拿下合同。
雖說剛纔在秦權的真僞還沒水落石出之前,黃宗擇對方蕭的態度一直都是鄙夷有加。
但因爲這事砸了黃宗擇的飯碗,方蕭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於是便說道:“您也知道,黃老是開拍賣行的,假如今天他把贗品賣給您的這件事傳出去,那麼勢必會對他拍賣行的信譽造成極其嚴重的不良影響,甚至造成致命的打擊。”
“所以我懇請您,把這件事保密,不要外傳。”
方蕭的話,不但讓趙家四姐妹和馬畫藤對他刮目相看。
就連原本一臉頹靡的黃宗擇,也頓時用感激摻雜着驚詫的目光望向方蕭。
方纔他對方蕭不但惡言相向,而且一直抱着鄙夷的態度。
可萬萬沒想到,這時候方蕭竟然替他求情。
見方蕭替黃宗擇求情,身爲老友的伍秉鑑也急忙說道:“是啊,方蕭小兄弟說得沒錯,黃老也是無心之過,還望馬總您多擔待,不要把這件事外傳出去。”
馬畫藤哈哈大笑,用一種極其賞識的目光望着方蕭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就這點小事,行,我答應你了!”
方蕭笑着微微點頭,算是給馬畫藤行了個禮:“小方,感激不盡。”
馬畫藤擺了擺手:“小事一樁,我不但不把這件事外揚,而且這枚秦權,我也收了。”
“雖然它不是正品,不過唐代初期的仿品,怎麼也算是古董,那我就按照唐代古玩的價格收了它。”
黃宗擇幾乎是激動得老淚縱橫,顫聲說道:“方蕭小兄弟,多謝你了!老朽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但凡有用得上老朽的地方,你儘管吩咐!”
馬畫藤說按照唐代古玩的價格收了這枚仿製秦權,那價格頂了天最多也就幾百萬。
幾百萬,對於黃宗擇損失的二十個億的本金來說,連個浪花都算不上。
但損失錢對黃宗擇來說不是重點,能夠挽回拍賣行的聲譽,這比什麼都重要!
這下子,原本被方蕭刨開了的祖墳,算是又重新埋上了。
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完美的解決,趙紋琪笑着說道:“既然大家都皆大歡喜,那就更應該慶祝一下了。”
趙津麥也扯着嗓子喊道:“對對對,到隔壁接着喝。”
很顯然,這丫頭剛纔沒喝夠。
馬畫藤露出一絲苦笑,擺手拒絕道:“早就聽說你們趙家姐妹都是海量,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啊,不過喝酒慶祝就免了吧,我這趟來主要就是收購秦權,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趕回去了。”
“況且我剛纔也宣佈了,企鵝集團不但融資趙都集團兩百億美金,而且還進行全方位的支持,既然要合作,那就把項目做到最好,我回去還得開會,吩咐各個部門落實這個項目的籌備工作。”
馬畫藤能夠獲得今日的成功,坐上今天華夏首富的交椅絕非偶然。
到了他這個地位,事實上很多事情已經不用親力親爲,但他衆多優點裏面就有一項是超級強大的執行力。
所以一旦定下來的事情,就立刻進入工作狀態。
馬畫藤是沒空,而黃宗擇和伍秉鑑這兩個上了年紀的老骨頭雖說也是好酒,但身體不允許。
所以也就婉言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