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農婦似乎也是個熱心人,看到兩人都是一身傷,特別是方蕭,一瘸一拐的貌似腿都給摔壞了。
急忙將手裏的飼料丟掉,跑了過來幫着趙紋琪攙扶住方蕭:“小夥子,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
方蕭笑着搖了搖頭:“沒事,阿姨,能不能借用一下您的電話。”
“可以可以,你們傷得這麼重,是得趕緊上醫院!”
農婦說着便從兜裏掏出手機,遞給了趙紋琪。
“好了,這下子,總算是有救了。”
趙紋琪拿着手機去給胡伯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
而農婦則攙扶方蕭步入棚屋坐了下來,還給方蕭倒了杯水。
“你們這些小青年,開車也不悠着點,這腿怕是摔壞了吧?來,先喝口水緩緩。”
方蕭也不客氣,接過水杯仰頭喝盡。
一杯水下肚,方蕭舒暢的呼了口氣,這才笑着給農婦道了個謝。
“阿姨,真是謝謝您了,要不是碰到您,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位農婦也是個熱心腸,又問方蕭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喫點東西啥的。
剛吃了四五隻烤青蛙,方蕭倒也不餓,於是便婉拒了。
就在方蕭和農婦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的時候,趙紋琪也打完了電話。
“阿姨,謝謝您,您的電話,還給您。”
趙紋琪很是禮貌的將電話還給了農婦。
隨後對着方蕭說道:“沒事了,胡伯現在就過來接咱們了。”
“你們這些小情侶,就是玩得太瘋了,看你傷得這麼重,車應該開得很快吧,以後可得小心點,可別把命給搭上了。”
農婦看着趙紋琪和方蕭,又說道。
很顯然,她也是將方蕭和趙紋琪視爲一對情侶了。
“不過你這個女朋友還真沒話說,連內衣都扯下來給你包紮了。”
農婦的話讓趙紋琪俏臉頓時裵紅。
昨天晚上還好,礙於夜色,倒也看不清楚。
可現在大白天的,纏在方蕭腳上的內衣就清晰可見了。
這是一款蕾絲邊黑色內衣,款式很是性感。
只是上面沾滿了方蕭的鮮血,將這份性感打了幾分折扣。
看着自己腳上的內衣,方蕭也很是不好意思。
急忙轉移話題道:“阿姨,能不能再勞煩您倒杯水,她一宿沒喝東西,也渴了。”
“好好,你倆先聊着,我這就給你們倒水去。”
說着便去給趙紋琪倒水。
農婦走後,趙紋琪白了方蕭一樣,俏臉裵紅的嬌嗔道:“我去找點布料,把?把這東西給換了吧。”
這可是她的貼身衣物,被外人看到,這得多丟人。
況且一會胡伯帶着人趕來救人,被他們看到的話,趙紋琪更是羞怯難當。
趙紋琪跟農婦要來一條白布,將內衣換了下來,又小心翼翼的用白布給方蕭纏上。
忙完這些,胡伯也帶着一大幫保鏢火急火燎的趕到了。
“大小姐!少爺!你們沒事吧?”
按照趙紋琪給他發送的定位,胡伯幾乎是讓人把油門踩到底,從趙家一路狂飆到郊區。
當他看到方蕭渾身是血,一條腿還纏着白布的時候更是焦急得老臉都給擰成了苦瓜。
“胡伯,別大喊大叫的,你看你把人家嚇的。”
胡伯領着一衆黑衣保鏢浩浩蕩蕩趕來,屬實把農婦給嚇得不輕。
她就是一個農婦,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不過她也算是看出來了,合着自己救的這兩個年輕人,是大有來頭啊!
胡伯陰沉着臉,輕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小姐,你們怎麼會弄成這樣?”
趙紋琪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在電話裏沒細說,只是說她跟方蕭除了意外,很嚴重。
這讓胡伯急忙火速趕來,要知道趙紋琪現在可是趙家家主,而方蕭更是趙老爺子臨終前一再囑託,甚至是要將趙家的未來交給他。
要是兩人出了什麼事,身爲在趙家服侍多年的老管家,胡伯就是死,也沒臉去見九泉之下的趙老爺子了!
“回去再說。”
趙紋琪朝着胡伯吩咐道:“方蕭傷得很重,需要馬上去醫院治療。”
胡伯點了點頭,朝着一旁的保鏢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扶少爺上車?”
幾名保鏢立刻將方蕭攙扶起來。
方蕭朝着胡伯揮了揮手:“胡伯,你身上帶錢了沒?”
胡伯點了點頭:“帶了。”
胡伯掏出一張銀行卡:“少爺,這裏面有兩百萬。”
方蕭接過銀行卡,直接遞給了農婦:“阿姨,感謝您的救命之恩,這錢您留着,算是我們報答您的。”
“兩?兩百萬?”
農婦瞪大着眼睛,一臉抽搐。
自己不過是借了個電話,沒想到對方竟然給了她兩百萬作爲回報!
農婦倒也不是見錢眼開之人,很是淳樸的搖頭說道:“不不不……不行,這……太……太多了。”
方蕭不由分說的將卡塞入到她的手裏:“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您就拿着吧,密碼他們會告訴你的。”
說着便在保鏢的攙扶下上了車??
自從習得天地造化決後,方蕭就很少感覺乏力甚至疲憊。
不過昨晚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流了這麼多血,加上一宿沒睡,在保鏢的攙扶下上了車後方蕭很快就陷入了夢鄉當中。
方蕭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和趙紋琪兩人靠在一起,兩人都是冷得發抖,忽然方蕭感覺到天旋地轉,身邊的趙紋琪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想喊卻喊不出聲音,眼前的人變成了那個晚上在山坡上偷襲他們的傢伙,方蕭斷了一條胳膊不是他的對手,最後看着他拿一把槍指着自己的太陽穴獰笑!!
那笑聲開始很刺耳,後來槍聲響起,又傳來了趙紋琪的尖叫聲!!
最後,方蕭醒了。
睜開眼睛,第一個感覺是頭暈。
腦袋沉重得彷彿灌了鉛一樣,好像腦殼下面所有的一切都凝固成了一團。
眼睛有些疼,被光線晃得睜不開眼睛,等方蕭終於適應了光線之後才發現,有人正拿着醫用手電筒對着他的眼球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