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蕭的這番建立在中醫,甚至是道家文化上的“醫學理論”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吳餘森原本是抱着看樂子的態度聽方蕭的診斷,可沒想到他越扯越遠,竟然連什麼道家文化都扯上了,這讓吳餘森失去了耐心,完全沒興趣再聽下去了。
“胡說八道說完了?說完了就回你自己的病房去,別在這搗亂,什麼冰包火,什麼腦畮,我看你?”
吳餘森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止是腳受了傷,這裏應該也有問題,我建議你去掛一下精神科,好好看看。”
他這麼說方蕭可就不樂意了。
尼瑪!
合着這老小子是說他神經病啊!
方蕭動了幾分怒意:“吳醫生,有個成語特別合適你。”
吳餘森愣了愣:“什麼成語?”
方蕭冷笑一聲,從嘴裏擠出一個成語來:“井底之蛙。”
吳餘森瞬間拉下臉來:“你!!你怎麼罵人?”
方蕭冷笑道:“怎麼着?合着就許你嘲諷我是個神經病,我就不能說你是目光短淺的井底之蛙?只許州官放光,不許百姓點燈?”
“你?你!!你!!”
論口才,吳餘森屬實不是方蕭的對手,打嘴炮方蕭就沒輸過誰!
不過要打這位腫瘤科主治醫師的臉,光打嘴炮可不夠。
方蕭又將目光轉向蘇倩薇:“你說過你相信奇蹟對吧?”
蘇倩薇木訥的點了點頭:“我……我相信?”
“那好。”
方蕭遞給她一個篤定的目光,笑道:“那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
“你?你想幹嘛?我可不會允許你亂來!”
見方蕭從兜裏掏出剛買來的鍼灸器具,吳餘森扯着嗓子喊道。
“你別亂來,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看着方蕭打開鍼灸盒子,拿出幾根銀針,吳餘森急了。
這裏可是南州市第一人民醫院,怎麼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亂來?
說着就要上前去制止。
方蕭正眼都不瞧他,只是朝着門外大喊一聲:“進來!”
一聲令下,門口候着的幾位趙家保鏢急忙闖了進來。
“給我把他控制好,然後把門關上!”
方蕭朝着保鏢吩咐道。
“是,少爺!”
得令後,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立刻將吳餘森給架了起來,其他人則把病房的門給關上,然後守好房門。
“你?你們別亂來,我是這裏的主治醫師!放開……放開我!再不放手,我要報警了!”
“聒噪!”
方蕭冷聲喝道:“把他的嘴巴給我堵上!”
按照方蕭的吩咐,一名保鏢將病牀上的枕套抽出,擰成一團塞入吳餘森不住嚷嚷的嘴巴里。
“嗚嗚嗚嗚?”
被枕套塞得腮幫子都高高鼓起的吳餘森發出一陣嗚嗚聲,只能用焦急的目光死死盯着方蕭。
他想奮力掙脫,但他哪是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的對手?
等吳餘森徹底安靜了下來,方蕭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這就對了,好好看着,別耽誤我治病救人。”
看着吳餘森如同被人綁架了一般,被幾個保鏢架着,一旁的蘇倩薇又怯生生的問道:“方…方蕭哥哥,這麼做真的好嗎?這裏可是醫院。”
剛纔方蕭暴打了她那禽獸不如的後爹譚勇,並且警察都來了方蕭連一點屁事都沒有。
而且還有一大幫保鏢護着她,蘇倩薇就是再傻,也知道方蕭不是一般人。
但把主治醫師控制住,這還是讓蘇倩薇有些害怕。
方蕭淡然的笑了笑:“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救你的媽媽?”
“當然想。”
蘇倩薇毫不遲疑的回答道。
“那就行了,那接下來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安安靜靜看着,等待奇蹟的發生就行了。”
說完這番話,方蕭不再理會她,將幾根銀針準備好,隨後又找來一包抽紙備好。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便開始了治療。
方蕭定了定神,抽出三根銀針,分別對着昏迷不醒的孫秀妍的眉心和兩側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插了下去,隨後用手抓住銀針的根部輕輕的旋轉了起來。
只見方蕭手腕翻飛,一枚枚長短不一的銀針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指尖翩翩起舞,隨後朝着孫秀妍的身體扎去。
方蕭的每一次下針都非常乾脆,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而且,每一次的位置都非常精準,由此可見,他在此道的造詣的確非凡。
很快,孫秀妍的腦部各大穴位都扎滿了銀針。
很快,鍼灸開始發揮作用,昏迷中的孫秀妍感覺自己的身體涌起一股子熱流,然後原本被大腦裏的“腦畮”壓迫而頭疼欲裂腦部神經,此時也被那股熱流所包圍,旋即痛疼竟然快速的消散!
方蕭現在治療原理是通過銀針刺激穴位,然後輔以內力循環,並且消除腦畮來達到治病的目的。
腦畮這種病,雖說病況很複雜,全球範圍內也只有不到十起病例。
但這種程度的疾病對於擁有神級醫術的方蕭來說,跟普通感冒並沒有太大區別。
在他的鍼灸輔以內力循環的治療下,孫秀妍大腦裏的腦畮很快就消散了,但是她的大腦由於長時間被腦畮所壓迫,導致腦部積水,所以這些積水,還是需要通過外力的方式來進行排除。
這也正是爲什麼方蕭會提前準備好抽紙的原因。
方蕭一手扶着孫秀妍的腦袋,另一隻手拿出一根銀針,輕輕的扎入了她額頭上腫起的巨大瘤子上。
“噗呲!”
銀針一入!
一種血液混合着腦部積水的混合物,頓時噴濺而出!
隨着這些渾濁的液體流出,孫秀妍額頭上的膿包,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消退,最後恢復成了正常的狀態。
方蕭用紙巾將孫秀妍流出的污血擦乾淨,隨後再用繃帶包紮好。
這才笑吟吟的朝着蘇倩薇說道:“好了,你媽媽的病沒什麼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