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爺子的思緒彷彿回到了當年,思索了一會,才接着說道:“至於這上面的文字,我也不太清楚是什麼文字,不過我有個老戰友,對這些文字有些許瞭解,據他所說,這是比甲骨文和楔形文還要早的文字,好像叫什麼?什麼原始艾蘭文字。”
方蕭瞪大着眼睛,急聲追問:“那您知道這些文字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嗎?”
伍老爺子笑着搖了搖頭:“要說帶兵打仗,那我可是翹楚,可要說分文辨字,那我老伍可不在行,不過你要是對這些文字感興趣的話,改天我把我的老戰友叫來,你當面請教他。”
“不過方蕭,你什麼時候對書法感興趣了?這我怎麼不知道?”
一旁的伍馨芝好奇的問道。
方蕭笑了笑,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道:“我也是最近纔開始研究書法,所以對這些奇怪的文字有些好奇。”
“學習書法可是好事,你們年輕人,就是太浮躁,多學習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但提高自己的學識和素養,更能深入的瞭解我國傳統文化,這可是好事。”
伍老爺子朝着自己的寶貝孫女撇了撇嘴:“你也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玩手機,多學學人家小方。”
伍馨芝頓時無語。
這老爺子,在喝這頓酒之前還對方蕭呲之於鼻,恨不得不讓自己跟方蕭來往。
可現在倒好,還誇起方蕭來了。
這臉說變就變,堪比川劇變臉呀!
方蕭現在的心思完全在這副書法上面。
雖說伍老爺子也不知道這些晦澀難懂的文字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最起碼通過伍老爺子,方蕭終於知道了這種文字的名稱。
原始艾蘭文!
這些文字不但寫法奇特,就連名稱都格外奇怪。
“伍老爺子,我對這些文字很感興趣,剛好,您的腿還需要鍼灸幾次才能完全治癒,那要不然下回我過來給您治療的時候,您能不能把您的老戰友也約上,我想當面跟他請教請教。”
方蕭恨不得現在就去找伍老爺子的戰友請教關於原始艾蘭文的問題。
但如此着急似乎又太過於唐突,方蕭只能等下次過來給伍老爺子治病的時候,請伍老爺子把他的老戰友也約出來。
伍老爺子爽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把那老小子叫來。”
伍老爺子笑呵呵的說道:“你這手鍼灸本事,可是讓我伍某佩服得緊,我那個老戰友,現在在人民醫院擔任院長兼特級教授,下次你來,我保證叫上他,也讓那老小子開開眼。”
方蕭感激的說道:“那就勞煩伍爺爺了。”
“呵呵?”
伍老爺子很是豪爽的擺了擺手:“小方,你是我的恩人,以後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伍老爺子畢竟上了年紀,又喝了不少酒,當下有些犯困,一邊說着一邊打哈欠。
“那今天就不打擾您了,您也早點休息,我改日再來拜訪您。”
方蕭既有禮貌,又持纔不傲,讓伍老爺子越看越順眼。
“人老了,不中用了,吃了飯就想睡覺,馨芝,替我送送小方。”
伍馨芝乖巧的點了點頭:“行,爺爺,您休息吧,我去送送方蕭。”
由於師部退休大院不像一般的地方,出入必須要有證件,在伍老就寢後伍馨芝便送方蕭出門。
夏夜裏的清風很是涼爽,大院裏又種滿了柳樹和冬青,兩人一路漫步倒是有幾分約會的味道。
“今天謝謝你。”
伍馨芝看着方蕭,突然笑着說道。
方蕭笑了笑,調侃道:“謝什麼,咱倆這麼多年交情,有什麼好謝的,再說了,這都是舉手之勞。”
伍馨芝嘟了嘟嘴:“話可不是這麼說,在你出現之前,爲了治好我爺爺這病家裏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要不是有你,我爺爺的病指不定這輩子都治不好呢。”
方蕭摸了摸鼻頭,笑着打趣道:“那你是得好好謝謝我。”
伍馨芝認真的看着方蕭:“那你打算讓我怎麼謝你?”
要說換了以前的方蕭,伍馨芝肯定會付給方蕭報酬。
但現在的方蕭,隨手輕描淡寫之間,眼都不帶眨的就把價值七千多萬的蘭博基尼毒藥給買了。
錢,方蕭看起來是不缺的,再說了,就算給方蕭報酬,以她對方蕭性格的瞭解,方蕭也肯定不會收。
方蕭笑着說道:“我就是逗你玩兒,什麼謝不謝的,不至於。”
伍馨芝皺了皺柳眉:“那可不行,你說吧,反正我必須報答你。”
方蕭苦笑,他也沒什麼事情可以讓伍馨芝報答的,想了想便說道:“那這樣吧,這個人情就當你先欠着,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眼看着走到大院門口了,伍馨芝點了點頭:“那行,那我就送你送到這了,對了!!”
“還有事嗎?”方蕭回頭道。
大院門口幽暗的燈光下伍馨芝的俏臉突然一紅:“方蕭,謝謝你,今天我很開心。”
說完便一路跑開了,傻傻站在大院門口的方蕭當然不明白這是懷春期少女的悸動,笑着搖了搖頭,離開了大院!!
回到家,方蕭發現四位姐姐都不在家。
問胡伯,胡伯說她們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以爲四大家族的施壓,導致馬畫藤無奈撤資的事,胡伯也是知道。
方蕭跟他聊了一會,對於目前趙家的這個處境,胡伯除了氣憤,也是束手無策。
四位姐姐應該都去忙着找各自的關係,想辦法找錢把馬畫藤撤資的窟窿填上。
但趙都集團總市值也就兩千多億華夏幣,馬畫藤之前說好融資兩百億美元,摺合下來差不多一千三百多億華夏幣,這麼大一筆窟窿,哪有這麼容易填上。
方蕭也想到了自己在秉德拍賣行拍出的那塊巨型帝王綠。
這塊玉,當時玉石專家鍾漢文給它鑑定的價格是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