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尊不知名魔的壓力下。
這是林塵修煉劍經以來,第一次全力以赴的使用劍直刺。
體內苦海瞬間沸騰起來。
數不清的靈力在林塵經脈中壓縮奔騰!
林塵感覺自己的經脈張力都快要到了極限。
全身都是火辣辣的。
特別是持劍的右手。
其溫度之高,都已經開始扭曲了空間。
一道火紅亮麗的劍氣點亮了那把無影的長劍。
就像在魔尊腳底的陰影中燃起了一根火炬!
然後那根火炬噴吐出一條火龍般的劍氣扶搖直上。
在劍氣行進的路上,一道道黑色的縫隙不停出現。
這股劍氣竟是撕裂了祕境空間!
嘶——
如布匹被撕裂的聲音傳遍了祕境。
魔尊那氣勢恢宏的一腳竟被這道火紅的劍氣割裂開來。
接着就像鏡子碎裂一般,佈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然後碎成了片片陰影,飄散不見。
場間衆人只能依稀聽到魔尊意識消散前所說的兩字。
“梵天……”
衆人並不知道這兩字意味着什麼。
但是他們知道。
林塵居然贏了。
在那李鳴宇召喚不知名魔尊現世後。
這林塵居然還能贏!
當下幾個其他宗門領頭者有些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腦熱和林塵作對。
否則此時斷然不可能安然無恙。
“哈哈哈,我就知道,林兄定然可以面對這種小困難的。”
韓山哈哈大笑,走過去拍了拍林塵的肩膀。
韓山在林塵斜看了他一眼,有些悻悻然地收回了手掌。
轉而拿出一個儲物戒指將其中的東西掏了出來。
“吶,林兄,這些就是我渾天宗弟子所收集的東西了。
我發誓,這裏絕對是三分之二,再多沒有了。
因爲……額……之前有一部分已經……恩,你懂的。
要是不信的話,我可將儲物戒指的權限開放於你,你自己看一遍。”
林塵看着韓山身旁堆積成山的靈草,很是滿意。
直接手一揮就將所有的靈草收入戒指中。
看見這一幕,所有人的眼角直跳。
韓山那戒指是宗門儲物專用,所以面積大。
但據他們所知。
林塵可沒有掌握宗門專用的倉庫儲物戒指。
那這意味着林塵本身擁有的戒指也是宗門倉庫級別的?
這林塵怕是個仙二代吧?
就在大家衆說紛紜之際。
祕境的出口突然打開了!
韓山見到這一幕,頓時臉都綠了。
自己剛將收穫交出去,這出口就打開了?
這不是在玩他嗎?
把時間倒退回半個時辰前。
雲起城雲起殿,隸屬於乾國皇室。
雲起殿中坐着十個氣質不一的道人。
位於上首之人則穿着一襲九蟒袍。
他此時正面帶歉意的解釋道:
“諸位息怒,此番試煉祕境非我乾國之願。
而是大夏的意思。”
聽見這位乾國親王說出大夏的名字。
底下十位道人的神色不一。
心裏各有打算。
大夏,東州九大王朝之一,乾國的宗主國。
如果說此次祕境突發的試煉任務是大夏在幕後操縱。
那所有宗門都得忍下這口氣。
因爲大夏是一個以皇朝節制宗門的制度。
平民百姓如果想要修行。
第一選擇不會是宗門。
而是會選擇參加大夏的選拔測試。
大夏的皇朝勢力之強,可見一斑。
所以縱使背後有人撐腰的渾天宗宗主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自在門門主洛河卻不管這些。
他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乾七,此次是你們乾國邀請我們共享祕境。
如今別宗弟子被困其中,我不會管。
但是我自在門若是在裏面死了一人。
那恐怕他日你乾國的太子就得換一人了。”
聽見洛河赤裸裸的威脅。
乾七的臉色十分難看。
但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自在門在乾國十個宗門隱隱爲第一宗門。
包括洛河本身就是一位半步彼岸的強者。
隨時有可能踏出那一步,成爲乾國唯一的彼岸強者。
這也意味着他所說出的話,很可能成真。
現在大夏國的使者還在,或許能守得住一時。
但在乾國。
你被一位半步彼岸的強者盯上了。
那基本就整個身體都進了鬼門關了。
乾七隻能好聲解釋道:
“祕境強行開啓的祕鑰真不在我們手上。
若你能從大夏使者手中拿來祕鑰,那我不反對你提前將試煉結束。
反正到時得罪大夏的是你自在門,而不是我乾國。”
洛河只是一擡眼簾,淡然問道:
“那大夏使者在哪?”
乾七正想回答。
城外一陣不同尋常的波動傳來。
在座的強者紛紛站起。
洛河微微一笑:
“看起來這個祕境不怎麼牢固啊,竟被人從內部砍破了。”
“這弟子如此優秀,當是我紫軒閣之人。”
“少扯淡了,那是劍氣,你們紫軒閣哪有專業練劍之人?”
“是啊,這紫軒閣是真的不要臉,什麼弟子都敢認成是自己的。”
“哦?那你們玩拳的炎虎門就有了?還有你,你們風雪門不是玩刀的嗎?
在這湊什麼熱鬧,一邊去。”
聽着衆人吵鬧的洛河只是輕輕一跺腳,整個人就消失不見。
見到洛河消失,其他人也後知後覺得順着洛河離開時還未消失的力量漣漪跟了過去。
不一會兒,十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了雲起城郊外的集合場地。
剛剛洛河已經從祕境短暫開啓的縫隙中感受到了自在心法的存在。
這說明,自在門進入其中的弟子還活着。
那麼就有了救援的動力了。
洛河仔細地感受着空氣中仍殘留着的祕境氣息。
他的視界已經變成了一根根線條。
而剛剛祕境所留下的氣息就是他手上最粗的那根線。
順着這根線往裏走。
洛河很快就找到了那層屏障。
“苦海境的屏障,這倒挺好解決的,給我開!”
洛河雙手猛地往外一扯。
那層薄薄的屏障就露出了一個幽深的口子來。
而在祕境中的衆人,也看到了這個口子。
即是入口,也是出口。
只是屏障雖薄,但其中所蘊含的因果規則令已是半步彼岸的洛河不敢輕易涉足。
但傳句話進去還是不成問題。
“通道只能持續十分鐘,你們還想要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