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久陰山的厲害!”

    女人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看着黎向晚。

    剛剛被滅的三道鬼火再次燃起,這一次,卻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暗紅色。

    明明是火光,卻讓周遭冷的像在冰窖裏一般。

    “閻王令?”黎向晚眯了眯眼,從地府裏帶出來的寶貝。

    應該……挺值錢吧?

    女人趁着黎向晚愣神的功夫,細細的打量着她的面相。

    彎美如柳,眸光清澈,印堂泛金,這是玄門所說的無極天相!

    女人眼珠一轉,如果將這命格改成自己的……

    “就你那點道行還想逆天改命?”黎向晚看透她一般,嗤笑一聲。

    “會點兒三腳貓的本事不知道怎麼顯擺了是吧?”

    她一句句踩在女人的自尊上,那女人氣的臉龐扭曲:“死丫頭!今天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魑魅離魂,鬼門速開!”

    她話音剛落,閻王令三道鬼火突然‘砰砰砰’的撞在一起。

    地面上發出一陣咔咔的聲響。

    院中那一人多高的爐鼎直接掉落地縫裏。

    下一秒,無數只血肉模糊的手從縫隙裏攀爬而出。

    “愣着幹什麼?幹活。”黎向晚踢了一腳呆住的一凡。

    一凡哎了一聲,操起手中符篆開起清潔模式。

    那一隻只白骨手臂還沒等爬上來,就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叫再次跌落回去。

    雕龍畫鳳把嚇傻的陳進發丟在安全區,加入大清潔模式。

    幾個已經爬上來的骷髏傀儡,被雕龍五大三粗的體格子一腳一個踹了回去。

    畫鳳手中的雷擊木串手珠,拍一個,滅一個!

    可那一個個鬼魅像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

    那女人站在院中哈哈大笑:“今天你們都要死在這!全都是我的!”

    黎向晚不急不緩,還在包裏翻找着什麼。

    “祖宗哎,您還有空找東西?”一凡一不小心被抓了一把,手臂上登時腐爛一片。

    “好久不用,放哪兒了?”她低着頭,翻找着什麼。

    滿院子的鬼魂亂撞,卻沒有一個能近的了她的身,剛靠近,就被震的魂飛魄散。

    隨着鬼魂傀儡們的逐漸增多,那恐怖的嗷嗷嚎叫聲也越來越刺耳。

    “找到了。”黎向晚從包中摸出一張黃表紙,上面所繪符篆居然是金色!

    她念了訣,速度極快,一凡還沒聽到是什麼,那符篆就燃了起來,隨即憑空消失。

    “完了?”一凡傻愣愣的等着黎向晚的大招,結果啥也沒有。

    依然是鬼魅傀儡滿院子亂竄!

    “裝神弄鬼!”女人嗖的一下瞬移到黎向晚面前,一張滅靈符朝着她面門貼來。

    黎向晚後退兩步,面色微寒,雙手快速折起一盞白色燈籠,拋到半空。

    唰的一下,照亮這個道觀。

    燈籠所照之處的鬼魅傀儡發出尖叫聲,一個個蜷縮着躲避那道白光。

    女人一愣,突然唸咒,閻王鬼火令朝着半空中的燈籠攻擊而去。

    可當閻王鬼火令貼近燈籠時,卻‘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怎、怎麼回事?”鬼火令消失瞬間,女人憑空被擊飛,狠狠跌落在地上。

    她緊緊抱着懷中的娃,疼的皺眉。

    “磨磨唧唧,年紀大了就趕緊退休算了。”

    黎向晚瞄了一眼院中突然出現的身影,一個身形頎長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他一頭暗紅色髮絲瑣碎遮住雙眸,卻依然能夠感覺到周遭散發出來的冷意。

    “你、你……”女人趴在地上,緊盯着男人,半晌雙眸瞪得老大面露驚恐。

    男人倨傲的身影掃過地上的女人,隨即目光落在黎向晚身上。

    他手中捏着的,正是剛剛黎向晚引燃的拿到金色符篆。

    陰風颳過,吹起男人額間髮絲,赫然可見一雙猩紅雙目,眸中波光流動,彷彿岩漿灌入,閃着幽暗的紅光:“是你?”

    他看着黎向晚,語氣冷如冰窖,夾雜着一絲意外不解。

    黎向晚微微昂首:“好久不見。”

    是有許久了,幾百年?她也記不得。

    如今的地府也是與時俱進,就連閻王都穿上了西裝,她差點沒認出來。

    若不是女人手持閻王鬼火令,她還不想見他呢。

    數年前她剛剛修道之時,沒少下去拿他那些鬼小弟練手。

    還差點用幽冥六道雷燒了他們地府,說來慚愧。

    “寒冥,你女人用閻王鬼火令害人,管不管?”她擡了擡下巴,指着女人。

    寒冥臉色冷如地獄:“她和我沒關係。”

    “地獄鬼火令當年被你燒了半個地府時,就丟了。”

    黎向晚俏臉微微一僵,她怎麼從寒冥這語氣裏聽出了一絲絲的幽怨?

    她當年是隨意往來陰陽兩界,有時候專挑難搞的鬼去練手。

    後來六道三界被她折騰夠了,就打起了地府的主意。

    那時候,寒冥剛剛上任,沒少收拾她的爛攤子。

    “那個,現在幫你找回來了,這些東西你是不是收一收?”

    她哪裏知道自己當年闖出來的禍,會波及到現在?

    “寒冥……你、你是幽冥地府……”

    女人面露一絲懼意,再念咒召喚鬼火時,卻發現失靈了。

    “是你自己滾下去,還是我動手?”寒冥垂眸看着地上的女人。

    女人想到曾經在地府的數百年活死人的折磨,憤恨的從地上爬起。

    “今天就算是你寒冥來了,我也一樣不服!”

    突然,她發出猙獰的笑聲,懷中的娃娃突然嚎啕大哭。

    “人?”寒冥抿脣,看向女人懷中的娃娃。

    滿院子的鬼魅傀儡他都能動,唯獨人類不行。

    “等一下。”突然,黎向晚喊住了女人:“還沒請教這位前輩大名?”

    女人嗤笑一聲:“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乃久陰山座下弟子,呂紅嬌!”

    說完,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可再回過神時,已經晚了。

    寒冥手中憑空出現一隻黑金色毛筆,展開判官名冊,寫下她的名字。

    “你使詐!”呂紅嬌眼看着她的名字出現在判官名冊上。

    下一秒,她整個人像是被控制住一樣,一動不動。

    口種迅速念着控靈咒,可,卻徒勞無功。

    “地府火災時逃走的陰陽傀儡師。”寒冥已經查到她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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