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沒有任何燈光，只能聽到馬達聲。
這是一艘專拉偷渡客的船。
蘇秦靜靜坐在船艙內。
體臭屁味還有汗腥味，充斥在逼仄的空間中。
她面無表情，彷彿沒有嗅聞到任何味道。
與她一起偷渡的大概有二十多人。
其中以身體壯碩的男人居多。
偷渡客的素質參差不齊，這一路有不少人企圖佔蘇秦的便宜。
下場很明顯，斷了兩隻手腕後，所有人都遠遠離開她。
“賤人們，貨船馬上進入f國海域，一會可能碰上f國巡邏船，你們都給我把嘴閉好，萬一被發現誰都別想活！”
蛇頭站在甲板上惡狠狠說道。
船艙只有上面一個出口，都有人擡頭望着他連連點頭。
哪怕黑洞洞的，蛇頭看不見。
“咣！”艙蓋又蓋上了。
剛剛竄進來的新鮮空氣，很快被二十多個人消耗乾淨。
船艙再次充斥着難聞的味道。
黑暗中，兩個壯漢互相碰了碰，沒有說話，心照不宣的樣子。
他們往蘇秦的方向挪動。
閉目養神的蘇秦立刻睜眼！
見他們沒有進一步行動，再次閉上雙眼。
靜靜調養觸動枷鎖損耗的心神。
“突突突......”
貨船繼續前行。
“法克，碰上巡邏隊了，下面的賤人聽好了，不要出聲！”
蛇頭低聲罵道。
走私偷渡這一行，最怕遭遇f國巡邏艇！
特別是那些沒有靠山的蛇頭，被抓住的下場十分悽慘。
否則，也不會一次只運二三十個人。
真正的大團夥，一次都是上百個人！
早就打點好巡邏隊了。
“前面的船隻聽着，立刻停船接受檢查！”巡邏隊的喇叭聲響起。
偷渡的大多都是底層貧民，聽不懂f國語言。
但從蛇頭慌亂的情緒能感覺到，即將遭遇什麼。
船停了。
巡邏艇靠過來，拋射出幾道鐵勾掛住貨船，防止逃跑。
船艙中的偷渡客，聽到細密的腳步聲踏在甲板上。
“你們拉的什麼貨？”一個巡邏海警問道。
“長官，我們是打魚的，這趟出去一無所獲......您看，就這點東西。”蛇頭可憐兮兮說道。
“把貨艙甲板打開！”巡邏海警命令道。
所有偷渡客面色大變！
“長官，不用了吧，裏面很臭的......”蛇頭上前，偷偷塞一疊錢過去。
巡邏海警順手塞到懷裏，看這樣子沒少收過。
蛇頭心都在滴血啊，這趟一分錢都沒賺到。
沒有後臺就是這樣，不被抓住就是賺，抓到就是白辛苦。
“嗯，一切正常，我們走吧。”f國巡邏海警，裝模作樣檢查一遍打算撤了。
蛇頭微微鬆口氣。
船艙下，兩個壯漢悄無聲息撲向蘇秦！
巡邏隊就在上面，他們覺得蘇秦肯定不敢鬧出太大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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