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季軟軟看到季柯,踩着沙灘鞋吱吱地快步跑了過去。
季柯一把抱住了季軟軟,“怎麼沒有和呂叔叔在一起?”
季軟軟怕捱罵小聲地說:“我偷偷地去海邊玩了。”
季柯看着季軟軟,心裏有些後怕,好在季軟軟沒有遇到壞人,遇上了好心人,把他給送回來了。
季柯鬆開季軟軟,嚴肅地說道:“下次不許亂跑了,知道嗎?”
“嗯!”季軟軟點頭。
季軟軟興奮地說:“爸爸,我遇到上次那個叔叔了,特別好的叔叔!”
季柯一時間沒明白小傢伙指的是哪個叔叔,他看着季軟軟身上的寬大體恤衫,“這是那位叔叔的衣服嗎?”
“嗯!”季軟軟點頭。
“那位叔叔他離開了嗎?”季柯想要當面感謝一下這位好心人。
“叔叔在那邊!”季軟軟往回指過去。
季柯擡起頭,視線順着季軟軟的手指方向看去。
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抹熟悉的背影——
怎麼是他?
“叔叔,我找到爸爸了!”懷中,季軟軟大聲喊道。
季柯快速地低下頭。
邁巴赫旁邊停着一輛賓利。
白越抖着菸灰,嘴角扯出一抹笑:“傅哥,那小孩還挺喜歡你的。”
傅時聞回頭看去,小男孩頭上帶着的寬大帽子剛好遮擋住了身後青年的臉。
可惜的是,傅時聞並沒有興趣去探索小男孩爸爸長什麼樣子。
既然小孩安全送到了,他也該回家了。
傅時聞站了起來。
“傅哥,這就走了啊?”
白越能在這裏遇上傅時聞,還真是巧合。
最近這幾年白越發展的很好,手下的公司越做越大,雖然比不了傅時聞,卻也不是五年前那個任誰都可以揉捏的空殼富二代。
傅時聞看了一眼時間:“嗯,我該回去了。”
該回去買菜了做飯了,阿榆還在家等着他。
白越多少也知道傅時聞的毛病。
心裏冷笑了一聲,不就是一個死了的人麼。
死了之後搞得這麼深情,當初騙的時候也沒也沒見有多真心,真是好笑。
傅時聞上車離開。
白越冷冷地盯着傅時聞的背影,直到車子消失。
他拉開賓利車門坐了進去,打開手機撥打了個電話,語氣裏透着不耐煩:“還有多久?”
“越哥,一會兒就好了,在錄採訪呢。”電話那頭,王易佳捏着聲音說道。
“搞快點,我沒有太多耐心。”白越說。
電話掛斷,王易佳催促:“你們快點啊,我一會兒還有事,別耽誤我時間。”
在沒有鏡頭的時候,王易佳臉上笑容全無,只剩下滿臉的不耐和不爽。
“好的王老師,還有一組鏡頭,馬上就好。”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點頭。
…
眼看着叔叔上了車,季軟軟不理解:“爸爸,你不是說要見叔叔嗎?”
季柯緩緩地呼吸了幾口空氣。
“爸爸有些不舒服。”
“嗯。”季柯點頭。
他忍不住問:“軟軟,你們是怎麼遇上的?”
“我看到叔叔在海邊衝浪,我好奇,所以就跑過去了。”
季軟軟想起剛纔和叔叔玩的畫面,很是興奮,一張小臉通紅。
“叔叔帶着我去玩衝浪板板,好好玩啊,爸爸,等我以後長大了,也要學衝浪!”
看着季軟軟手舞足蹈的模樣,季柯勉強地維持着笑容,他點了點頭,“等你長大以後再說。”
此時,小呂還在沙灘上焦急地尋找。
頭上頂着大太陽,一張原本就不夠白的臉曬得幾乎快要脫皮。
“還是報警吧。”
最後,小呂又累又熱的癱倒在沙灘上,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認命地按下報警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老闆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小呂,軟軟在我這兒,快過來吧。”
小呂脫力地躺在沙灘上,望向天空,熱淚盈眶。
萬幸,太子爺找到了。
當季柯看到小呂的時候,愣了一下。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才半天不見,小呂就曬得一臉全是紅疙瘩。
“對不起老闆,我差點弄丟了軟軟。”小呂看到季軟軟安然無恙,情緒激動地哭了出來。
季柯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不是你的錯,他愛亂跑,我已經教訓他了。”
季軟軟第一次看到大人哭,原來大人也會哭。
“對不起呂叔叔,我再不亂跑了。”
季柯也有些愧疚,他安慰道:“小呂,別哭了,我請你喫海鮮大餐。”
海鮮大餐!!!
小呂頓時停下了哭:“真的嗎,老闆?”
“嗯,真的。”季柯看了他滿臉淚痕的模樣,“真的,別哭了。”
誰知小呂又哭了起來,他用袖子擦了擦臉:“老闆,我這是在笑。”
那是喜極而泣的笑。
小呂總算穩住了情緒,不好意思地擦眼淚,季柯打開手機給小呂發了一個紅包,“等會兒喫完飯,去買點曬傷藥。”
“季哥你真好。”
小呂看到紅包的數額,感動得就差要抱着季柯的腿了哭了。
季柯受不了這樣的眼神,趕緊說:“餓了吧?走吧,附近正好有一家飯店,我剛纔聽工作人員聊天說那家店不錯。”
白越在車子裏停着音樂,擡起頭,忽然看到一個酷似林榆的人從他車子面前經過。
這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白越揉了揉眼睛,等他再看去時沒有了。
“臥槽?”難道是他也出現幻覺了?
季柯蹲下去幫季軟軟弄了一下沙灘鞋裏的沙子,一輛停着的車子剛好遮擋住了白越的視線。
“這樣好走了一些嗎?”
“嗯。”季軟軟點頭。
那家店離這裏不遠,老闆是地道的海邊人,海鮮都是新鮮捕撈上來的。
可能是過了喫飯的時間,所以店裏沒有什麼客人。
海鮮是自己挑選的。
“我要喫大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