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傅時聞走到了季柯身後,聲音低沉地說:“阿榆,我幫你按按。”
修長的手指壓在了季柯的肩上。
季柯側頭,滿心疑惑地看向傅時聞,“你會?”
季柯不太相信,傅時聞會這種伺候人的活。
“阿榆,你別小看我。”
傅時聞手指按壓在季柯肩上,修長的手指從肩上移動到後脖頸處,按壓的力道不輕不重,舒適度正好,就連耳後的穴位也有好好的照顧到。
季柯坐在椅子上,舒服的雞皮疙瘩立起。
“怎麼樣,舒服嗎?”傅時聞問。
季柯耳朵已經變紅,“還好吧,沒想到傅總竟然也會做這種事情。”
“只是還好嗎?”
傅時聞輕笑一聲,指尖緩緩地往季柯後背觸碰去。
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衣,季柯能清楚的感覺到傅時聞指尖的溫度,彷彿像是一團火焰,在他後背來回跳躍。
“舒服嗎?”
這次傅時聞笑着問,手裏的力道加大。
季柯輕哼了一聲,“還可以。”
“阿榆,”傅時聞俯下身,在季柯耳邊輕輕地說道,“你的身體總是比你嘴巴誠實。”
季柯往下看了一眼,閉上了眼睛。
“行了,不用按了。”
“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你似乎還想繼續?”
季柯察覺到那隻手伸向了襯衣下方,他臉紅得幾乎能滴血,“傅時聞,你停下!”
“阿榆,我幫你按按別的地方。”
傅時聞沒停,反而變本加厲,他手指靈巧地挑開了褲子上的扣子。
季柯剛想起身,門外傳來敲門聲。
“季總,我可以進來嗎?”
傅時聞趁機蹲下了身,高大的身形勉強的擠到了辦公桌下面。
季柯瞪大眼睛,“傅時聞,你想幹嘛?”
傅時聞嘴角微微上揚,豎起一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脣上,“噓,別讓人發現了。”
“你出去!”察覺到傅時聞想做什麼,季柯有點慌,傅時聞太亂來了,這是他的辦公室!
“季總,我進來了啊?”
推門進來的是文案部的組長小李,“季總,您現在有時間嗎?”
季柯臉上帶着不自然的紅,手撐着桌子,像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麼,他勉強擡起頭,“你有什麼事情嗎?”
“季總,我下週要回老家辦婚禮,想請個假,這是我的假條,請您過目。”
小李恭敬地遞上來了請假條。
季柯乾咳一聲,聲音壓抑着,喘息着,“放桌上吧,我明天給你。”
“好的,謝謝季總。”
小李忍不住看了一眼季柯,“季總,你是不舒服嗎?”
“啊……沒有!”季柯音調拔高了兩個度,他強撐着桌子,“你出去吧。”
“季總,您臉色有點紅,是不是感冒了?我那裏有感冒沖劑,我給您泡上一包?”
季柯手握成拳頭,艱難地將自己已經軟的不成調子的聲音變得正常一些。
“不用了,出去。”
小李看了看季柯,總感覺哪裏奇奇怪怪的。
“出去時把門關上。”
“好的。”
小李總算是出去了,季柯怒視着下面的那個惡作劇的人。
“傅時聞,你!”
傅時聞笑着舔了舔嘴脣,模樣和那專門吸人精氣的妖孽似的。
“阿榆,給我一張紙巾,謝謝。”
季柯臉上布着紅暈,他咬牙切齒地給傅時聞抽了一張紙,“出去。”
“好的。”傅時聞從書桌下鑽了出來。
傅時聞頭髮微微凌亂,紅脣齒白,鼻樑英挺,在燈光下,帶着種異樣的美感。
“阿榆,舒服嗎?”
季柯瞪他,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他整理着桌面,收拾完就起身。
傅時聞跟了上去。
“阿榆,生氣了?”
“我沒有,傅先生,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季柯一點也沒有生氣,只是氣得夠嗆而已。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傅時聞:“不對,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算我謝謝你!”
看着此時季柯像是個點燃的炸藥桶,傅時聞發現自己好像做的太過了。
傅時聞走到季柯跟前,語氣軟了下來:“阿榆,你不喜歡,我以後不會那麼做了,別生氣好不好?”
季柯冷着臉,“讓開。”
傅時聞苦着臉:“阿榆,我錯了,別生氣可以嗎?”
季柯瞪着傅時聞,“別擋路。”
傅時聞退了半步,“好吧好吧,只要你不生氣就行,生氣不好,對身體不好。”
“不過,”傅時聞舌尖潤了潤脣瓣,“阿榆,你真沒有爽到嗎?”
季柯眼睛瞪得更大了,他臉上的薄紅還未散去,氣得呼吸都加快了喘息了起來。
“傅先生,這就是你說的要和我做朋友?”
朋友之間能做這種事情嗎?
傅時聞表情坦蕩:“朋友之間也會有情不自禁的時候,再說,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也很正常嗎?”
季柯被傅時聞這套歪理氣得說不出話來。
傅時聞看着季柯:“阿榆,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絕對不會告訴雲錦。”
這和第三個人有關係嗎?
季柯深呼吸了一口氣,“傅時聞,你該幹嘛幹嘛去,不要跟着我。”
傅時聞說:“我開車送你回去吧,我是來接你下班的。”
“不用了謝謝傅先生的好意,我自己開車來的。”
季柯頭也不回地走向地下停車場。
傅時聞跟了過來。
季柯打開車,傅時聞拉開副駕駛座,自覺地坐了上來。
季柯無語:“傅先生,您一定要這樣嗎?”
傅時聞嘆了一口氣。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季柯一點點的機會都不給他。
那天早上在酒店,他看到季柯坐飛機離開的信息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季柯的絕情和果斷,他要和他斷得一乾二淨。
如果他矜持一點,高冷一點,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季柯有任何的關係。
五年都熬過去了,難道一點面子還放不下來嗎?